却说秦深抱着三月躲避危险,一直护送到家。秦深道:“没事了,没事了。”
可是三月不这样认为,她吓的哇哇大哭。两条眼泪,跟喷泉似的往外冒,“啊,呜呜……”哭的是惊天地,泣鬼神。
终于安全了,可是这些飞来横祸,并非她所能理解。
她想往沙发上扑,发现沙发上有人,就跑回卧房,躲到被子里去哭了。
秦深热了牛奶,一转身,发现三月不见了。找到卧房,发现她的腿还在被子外面,头躲在被子里面。
“三月,喝点牛奶压压惊。”
“我不要。”
“好了,快点出来,有什么难过的事,告诉我。”
三月把被子掀开,“他们为什么要扔我们,我又没有做错事。”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有些人就是不讲道理,就算你什么也没有做错,他们还是会说你错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嫉妒你,不希望你过的比他们好。”
“可是打人是不对的。”
“他们不对。”
“那什么是同性恋?”
“这个……你确定现在想知道?”
“嗯。”
“好吧,同性恋就是两个同样性别的人相爱了,就像我跟你漂亮姐姐,但是我们没有做坏事,没有伤害别人,所以这并不是错的。就像有些人喜欢吃蛋糕,有些人喜欢吃米饭,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喜欢的东西不同罢了。但是有些人很坏,他们只要是跟他们不同的,就会拼命的打击,诋毁,说你的坏话,做伤害你的事。你只要知道,我们没有错,我们不丢人。如果别人告诉你,我们是丢人的,你不要去听,你要用眼睛去看,看谁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你要远离那些说三道四的人,因为他们除了扰乱你的生活,不会有什么别的好处。就像那些侵略我们国家领土的人一样,那些人用枪,用炮,现在人不这么干,他们用语言来伤害你,用行动来伤害你,你唯一要做的事就是避开他们。”
“要是避不开呢?”
“那就只好开战了,求助更厉害的人来打呀!如果对方比你厉害,你就要求助大人,老师,家长,让他们来帮你,你要跑的飞快,不要让自己受伤。当然大多数时候,只会是语言,看不见的东西才是最伤人的。你不要往心里放,把耳朵堵起来不要去听。要有自己的想法,不能让别人管咱家的闲事,要学会说:与你无关,这是我私人的问题。不要纠缠这些事,要把生命中美好的时间,放在成长上,要不断的长大,变得勇敢,坚强,有智慧,等你变得很厉害以后,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他们就会换一张脸,变得会讨好你了。”
秦深一看三月,已经在那喝牛奶了,自己的话她到底听进去多少了,还是说从一开始就没有听进去,她简直活的像个多嘴的老妈子。
尹笑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对秦深鼓鼓掌。“长篇大论,不错不错!”
“你醒了?”
“嗓门哭的这么大,不醒才怪,怎么提前回来了?”
“学校出了点事。”
“希望不坏。”
“被人认出是同性恋,扔成鸡蛋饼。”
秦深的衣服上都是残迹,尹笑之一看,火冒三丈,骂道:“谁他妈那么缺德,知不知道这件衣服我们多少人赶工完成的。”她恨不得把衣服从秦深身上揪下来,好好清洗一下,太不爽了。
秦深暗想:“难道不是应该关心一下我是不是有事?”这个女人的关心点,不大寻常。
“静渲呢?”
“她让我带着三月先走,想必在处理这件事。”
“看来这个女人也被拖下水了,不过你别担心,她能到今天都活的好好的,以后也会活的更好。不过喜欢女人,多大点事,她那个层次的人,才懒的管这种闲事。”尹笑之丝毫不担心陆静渲。
三月吸着牛奶,看着尹笑之,看了半天,才道:“你是谁呀?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我是你笑之阿姨,不认识了?”
秦深道:“你去照照镜子,这个样子谁认识你。”
尹笑之用怀疑的目光,看了两人一眼,走出房门。来到洗手间,照了下镜子,不由得大惊,这个满面尘土,嘴角还挂着葱花,嘴巴上油光发亮,眼下还有青灰色纹路的女人是谁?这头发,长得就像喷泉似的。
啊!这一刻,尹笑之想去死。双手撑住大理石台,“怎么搞成这样?”每天辛苦的工作,突然发现自己老了这么多。“我老了吗?我没有老,我不是才三十岁,怎么看起来像五十岁……”
而此刻,秦守业正与家人挥手,“好了,别送了,都家去吧!小三,家里的事你顾着,我跟你说的话别忘记了,其他人各司其职,秦政,我们走。”
秦政恭敬道:“好的,老爷。”他提着行李箱,跟保镖一起上了私人飞机。
下面的人仰着头,与秦守业挥别。
“爸,一路顺风。”
等飞机不见踪影,一个个的笑脸突然沉了下来,默不作声的走了。他们要干的事还很多,没时间陪老爷子玩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游戏。
不管老爷子打算怎么培养长房遗孤,他们的优势早就奠定了,日后,继承秦家的,只会是他们中的一个。
秦涛走在最后,五月的天开始热了,她穿着短袖衬衫,披了一件长马甲外套,双手插在口袋里,想着秦守业嘱咐她的话。
“未婚夫已经给你订下了,趁着我不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