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电话,秦深与秦汹在约定地方见面,只是不见三月。秦汹与保镖站成一条直线,玩千手观音,玩波浪翻滚,“猜猜三月在哪?”
秦深早看见三月的小脚,就躲在秦汹的长风衣里。
两人像舞狮子一样,蹦跶哒。三月做小尾巴,偶尔露个小脸,“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早看见了。”
“哈哈。”三月跑出来,奔向秦深。抱住她的大腿,“坏卷毛你下班了,赢了比赛没有?”
“必须呀!走,吃臭豆腐去。”
秦汹在那扭扭捏捏,“还有我。”
“一起去,后面的大哥们也有份,今日多谢你们关照我家三月。”
秦深坐上了秦汹的车,去买了臭豆腐。炸臭豆腐的老板娘还挺稀奇,只买生的。秦深回去后炸了,招呼大家一起吃。
“好香。”三月张着油腻的嘴。
“还行。”秦汹淡淡评价,臭豆腐竟然是这个味道。听说很臭很臭,似乎也没那么臭,放上孜然粉,还蛮好吃的。
保镖们也大快朵颐。
“你明天有什么活动?”秦汹问道。
“上午在家打扫,清洗衣物。下午想带三月出去走走,到孤儿院看望一下大家。”
“我跟你们去。”
秦深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你去干嘛?”
“闲着也是闲着,外国去的多了,没意思,本来想去全世界旅行,现在大家都在谈旅行,油腻了,不想去。”不,她是明白,原来走遍全世界不是最幸福的,幸福的是跟喜欢的人一起做喜欢的事,跟秦深一家在一起,常常让她有一种‘家’的感觉,即使吃着廉价的食物,去毫无创意的地方,住沙发,都会很自由。
“腿长在你身上,你想去,我还能拦着不成?”
“那好,明天下午见。”
第二天上午,秦深在洗衣服的时候,接到了陆静染的电话。她已有一些日子不曾得到她的信息,“小姐姐……”
“你在家呀!什么时候有空,咱们一起吃个饭。”
“今天不行,有的忙。”
“放假就不能好好休息,每次都把珍贵的放松时间,变得如此忙碌,好吗?”
“总比,躺在家里好,会葛优瘫的。”
“我姐姐回来没?替我向她问好。”
“还没。”
“那你岂不是天天独守空房,可怜。我的事差不多都解决了,你推荐的律师很管用,介绍了不少好手给我,帮我协助办理了这件事。想不想知道结果?”秦深说她不想知道,不过陆静染并没打算放过她。秦深不想听,她想讲,“我最后与吴良人合作,保他上位,相对的他给我合作上的优惠,是不是很有趣?跟欺骗自己的人合作。”陆静染的语气有些嘲讽,到不是开心,“原来商人做什么都是表面风光,内里暗伤,为了利益,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这就是那些律师给我提的好建议,而我照着做了,我是老板总得兼顾到手下人的生存问题,个人情绪、个人喜好得放置一边。想了想,我决定辞职,退位让贤,做一名股东加研发人员,比起深怀恶意的人类,我还是喜欢面对各种各样的配方,那样会活得像自己一些。”
陆静染的决定,秦深没有反对。
“你喜欢就好。”
“是啊,很喜欢呢!”
挂完陆静染的电话,秦深坐在那发了会儿呆。心中有点胆寒,为父子之间,兄弟姐妹之间,人与人之间,那无永恒的关系,以及永恒的利益。
没有什么不会改变。
撕脸是人生常态。
三月在那扯喉咙,“坏卷毛,洗衣机不动了,快点过来取衣服。”
秦深提前过夏,将夏天的衣服都翻了出来,用清水洗一洗。三月手里抱着大堆衣服,秦深还要帮忙挑挑拣拣。孩子总是长得比你老去的速度要快,有些衣服,三月不能穿了,要购置,秦深写在了备忘录上,有时间就带三月去采购新衣,旧衣服洗干净不扔,或捐,或做抹布,多多利用。
“知道了。”秦深过去,从洗衣机里取出衣服,让三月端盆,拿出去晒。
三月像笨拙的小鸭子,端着盆,摇摇摆摆,还哼起来,“哎哟呵……”
“就袜子、汗衫都端不动了,平时锻炼的力量都跑哪里去了?”
“被太阳晒掉了。”
“找借口。”
“坏卷毛,漂亮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想她了?”
“想。”
“我也想,我想,她很快就会回来了,也许是下星期,谁知道呢?”秦深将盆里的衣服抖开,夹上衣夹。
下午,秦汹单独过来。骑了小黄车,她封闭的简直认不出来,戴着头盔,墨镜,口罩,身上穿了运动装,又是一身白。刚到门口,就长腿一撑,“哟,准备走没有?”
“嗯,你的保镖呢?”
“他们今天放假,你该不会以为我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连假期都不给人家,那你可误会我了,我很讲道理的。”她今天将保镖赶出去执行任务,让他们开车在外面兜风,只要让秦家人觉得她在车里就行了。甩开其他人之后,秦汹低调出行。
绝对不会给任何人可趁之机。
“好了,你走前面,带路。”
秦深从车库里借用了陆静渲的山地车,让三月坐在前面三角杠上,自己骑车,还去超市买了一大堆零食,准备分给孤儿院里的孩子。
一路前去,秦汹抱怨个不停。骑车在前,还要不断停下来等秦深。
“小羊,你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