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就这几天。”
“几天？是哪几天，妈好给你把房间打扫干净，被子晒了。”
“暂时还不清楚，看情况。”
秦深并不想回去，家里是盼着她回去。等确定了放假时间，又打电话通知了一声，别家里在巴巴的张望，天天翻她的朋友圈。离开前，秦深去超市买了一大堆东西，给陆静染做了许多营养餐，至少能对付一个星期，也买了泡面、饼干等干粮，就连发的苹果橘子都留给了陆静染，这些东西带回去也太辛苦了。
陆静染不大舍得，动辄往卧房里钻，没心没肺的掉几滴鸟泪，又跑着去看电视剧，看电视剧的时候，又偷偷看秦深忙活。
这一去，得有十来天不在。
她的肚子，受得了清汤寡水，薯条汉堡吗？有煮饭婆洗衣做饭，她的人生才稍微从黑暗之中，看见一点曙光，现在又要回到解放前了。
痛恨过年！
陆静染睡觉的时候，都是在咬被子的，气的睡不着。秦深走的那天，陆静染死活都要送她一程，“虽然我没有车，可是我有脚，陪你坐地铁，陪你坐公交，陪你到车站。”她说到做到，在车站前，哭的像个疯子，声音实在太大，像是死了哪位前辈。
秦深还得反过来安慰她，“陆小姐，你别哭了，你一哭，天都要跟着下雨了。”
陆静染立马抹泪，“雨在哪呢？是不是手机里发天气预报了。”
“……好多人看着呢……”
“他们要看就看，我还怕了他们。”陆静染一连回瞪，凶狠恶煞。秦深检票上车，陆静染在那追动车，她当然是追不上的，纯粹表演一下电视情节，“秦深宝贝，一路顺风。”
秦深的脸贴在玻璃上，动车嗖的一下，没影了。
陆静染在那骂，“没良心的东西，就把我这么撂下了，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她狠狠捏鼻子，回过头就发现有个人一身黑，格子的围巾，一头垂在身前，另一头绕过肩膀，在风里飘啊飘的。半张脸都躲在了围巾里面，陆静染一眼认了出来，“姐，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
陆静染才不相信，“骗人，你来送秦深，对不对？”陆静渲不说话，“我就知道，你向来偏心。公司放假了？今年是否回家？”
“我来跟你告别的，我明天登飞机。”
“干嘛？过年还要谈业务”
“订了夏威夷的票，旅行。”
“真潇洒，姐，你好多年都没回家过年了，不如，今年……”
陆静渲摇摇头，“不想回去。”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爸常问起你，妈到是很奇怪，你不在家，她也不关心，可能是太放心你了，只有我，哪里都不得自由，每次都被抓回去，吃年夜饭，走亲戚……”陆静染抱怨着，“车在哪里？”
“走，我送你回家。”
陆静染在车里，好话说尽，百般纠缠，要求陆静渲留宿。“反正你明天就要走，那今天晚上留在我身边，陪我一晚不算过分吧，毕竟我是你妹妹。”
她强词夺理。陆静渲早就看出她的那点目的，“难道不是害怕的睡不着，把我拉过去？”
陆静染苦逼着一张脸，“姐，你知道你有多讨厌吗？”
“我不知道。”
“那我就更该告诉你，陆静渲你是宇宙第一讨厌鬼。”
“不是花花女公子吗？又改称呼。”
“对，你是讨厌鬼，比谁都讨厌。”
“好了，别忿我，小心被喜欢我的人知道，暗地里对你鬼打墙，泼油漆。”
“你威胁我。”
“你如果这么想，那就是了。”陆静渲甜甜一笑，送陆静染回无忧小区，顺便留宿一夜，到底还是心软，只好依了她。谁叫她是妹妹呢，再无理取闹，还是妹妹。
晚上开冰箱做饭，陆静渲看见上面留了小帖子，冰箱里有什么菜，什么菜在哪里，标注的清清楚楚。
不消说，是秦深所为。
陆静渲打开冰箱，上下两层都打开，一个个抽屉拉开。
陆静染过来，像瞧外星人，“姐，你在干嘛？”
“看看今晚吃什么。”
“那也不用什么都看，随便挑一样吃就好了，秦深宝贝都会备好的。”
“她很贴心。”
“是啊，没有她在，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可独立生活。”陆静染摇摇头，自己太能依赖人了。
两人坐在餐桌边，陆静渲说发现屋子比较大。
“什么比较大，一直都这样，可能是秦深宝贝不在，总觉得屋里缺了很多东西。毕竟那么大一只羊驼，总是能占很多地方的。”
“就是。”
“也不知道她到家没有，都不晓得给我们打个电话，报下平安，没良心的东西，肯定在家吃的已经肚子圆了，哪里会想我……”陆静染是幽怨的。
吃过晚饭，陆静渲在屋里走走，溜溜食，打开电视柜，想看碟片，发现里面的碟片码的整整齐齐，还有小标签贴着，好方便陆静染寻找。
秦深不在了，屋里到处都是她的痕迹。
陆静染接了个电话，在叫喉咙，“妈，我都说过多少回了，今年不回家，不回家，不回家，重要的事说三遍。”
陆夫人道：“说十遍也没有用，你给我回来，都是半婚人士了，陈家那边走动的，趁着这个假期，要好好跟叙阳培养感情……你要是不回来，我就直接杀到你公司去，质问你们老板，为什么每次过年你都要加班……”
陆夫人说到做到，而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