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轶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紧接着她看到她的母亲好像是流泪了。
你走吧。
她说。
像往常一样出去上学，等你回来的时候就不会再见到我了。
是真的么？牛轶问。
母亲点了点头。
牛轶扬起一抹笑容来，拎着棍子兴高采烈的走了。
她走的太过着急了些，也就没有注意到身后母亲的眼神。
那么痛苦，那么伤心欲绝的眼神。
母亲走了，带着牛轶最后所拥有的一丝人性。
村里的人都在可怜他们，说他们家真是太倒霉了，三年之间竟然一下子去了三口。
唯独只剩下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女孩相依为命。
后来牛轶他们家终于又一点一点的富裕了起来，牛轶也凭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他们这里最好的高中。
父亲用攒了好长时间的钱送了她一个礼物。
那是一部崭新的手机，当下最流行的牌子和样式，他们高中里谁都没有。
牛轶就这样，被当成了有钱人，受到了很多人的崇拜和敬仰。
你看啊，这小姑娘不光是个学霸，家里还很有钱。
这句话对牛轶来说很受用，她终于被归结到了有钱人的行列里。
什么都能拥有，可以呼风唤雨宛若神明一般的存在。
但这毕竟是假的，她根本不是什么有钱人，反而还是个生活费只有两三百的穷人。
渐渐的她还是暴露了。
可她还是做出了最后的挣扎。
一次偶然之间，她看到了一个网站，一个有着千千万万美女们私.房照的网站。
这个东西可以挣钱吧……这么多点击率，一个点击率一分钱她也能赚大发了！
我马上能重新回到有钱人的行列，并且彻彻底底真真正正的成为有钱人。
在黑暗中，捧着手机的牛轶笑了起来。
后来她把目标锁定在了她的几个舍友们的身上。
偷拍，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
很快的，她变得越来越富裕了起来，就连一年的学费她都能很快的挣到。
尝到了甜头的牛轶如痴如醉，更加投身于这项她自认为非常伟大的事业中来。
只不过仿佛上天要和她作对一般，那个网站在不久后就被查封了。
连带着若干以淫.秽色.情为主的网站都难逃一劫。
牛轶低迷了一段时间，又很快的把目光转移到了贴吧和微信上。
她就像是个商人，在大风大浪中翻涌，冒着风险去赚取极高的利润。
很多人都是她手下的玩偶，仿佛专门为了她的偷拍事业而存在。
包括以前宿舍里的那帮人。
也包括现在的秦墨如。
牛轶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她只不过是抓住了商机，善于利用周身的资源罢了。
再说了，秦墨如那人天天都在做什么直播，反正也是在出卖色相，跟她干的事情有什么区别？！
你不就是想出名嘛，我帮你一把。
牛轶就这么一直冥顽不灵了下去。
就连最后她已经暴露她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自觉。
“牛轶，跟我出来一趟，我找你有点事情。”刘雨琦回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拍了牛轶的床。
“什么事？”牛轶问了一声，下意识的把自己的手机往里推了推。
“出来再跟你说。”刘雨琦皱起了眉头，一脸不爽的样子。
牛轶没再说什么，从床上慢慢的爬下来跟在了刘雨琦的的身后。
心里一直在打鼓，好像接下来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要发生一样。
“你到底找我干什么？！”牛轶扯着嗓子问了她一句。
刘雨琦没说话，只是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在偷拍是吧，靠着卖照片挣钱。”刘雨琦笑了起来。
牛轶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冷汗就顺着她的额头淌了下去。
“你说什么呢，我不知道。”牛轶试图进行狡辩。
“别啊，你别不知道。”刘雨琦说着，用另一只手从兜里掏了一大叠钱出来。
“其实我也想干这个，没什么经验，你看你能不能教教我。”刘雨琦笑着将那叠钱放进了牛轶的手心里，“这个就当作是入门费了。”
“呦。”牛轶震惊了一下，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也要干这个？！”
“啊。”刘雨琦应了一声，“最近手头有点紧，想找个能够最快来钱的方法。”
“哦。”牛轶点了点头。
这人已经知道自己的秘密了，如果不带她入伙绝对会被她告发，如果这样那也就太得不偿失了点。
还不如收下她的钱给她几条路子，让她变成跟自己一条船上的蚂蚱。
“你同意吗？”刘雨琦一边走一边问她。
“行。”牛轶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谢谢了。”刘雨琦勾了勾嘴角，“那偷拍的时候需要注意什么吗？”
“像素好一点的手机，合适的时间和角度，还有就是卖点。”牛轶叹了口气，“比如胸，腿，屁股……”
“哦，这样啊。”刘雨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可我还是不太懂呢，既然你已经收了我的钱，那你干脆就教我教到底吧。”刘雨琦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凑到牛轶的耳边说了一句。
牛轶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她一把推进了个什么地方。
挺黑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腐败的气息，特别特别的难闻，让牛轶的脑袋开始炸裂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