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皇上若是害怕,朕可以呆在皇后娘娘身体好了,在出宫!”
“不需要!”我微微拔高声音,厉然的拒绝:“外面的行宫适合你,皇上我们走!”
拓跋君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抱着我就走。
拓跋君叙站在御书房台阶上面,目送着我,就算隔着拓跋君叙我也能感受到他那如困兽破笼而出的目光,这种目光让我心惊肉跳,不断的感觉到心悸。
我吃下的药丸,根本就不足以让我昏睡,但是我为了让拓跋君叙知道我真正吃下药,我假装睡觉。
他一直坐在我的床沿,执起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亲吻,呢喃着我没有听过的情话。
我的心像被石块堵住,酸酸胀胀,难受的要命,眼眶微酸,心里早已泪如海洋。
我的梦魇对他来说,就是不信任,我梦里叫着容与的名字,对他来说,就是我的人在他的怀里,脑子在想别的男人。
我这样的女子,我真的想不明白,他到底深爱着我什么,拖着病残的身体,除了一个还算灵活的脑子,我真的一无是处。
他的呢喃情话恍若带着魔力一般,我明明不想睡,却在他这种耳语之中慢慢的深沉睡去。
待我一觉醒来,翻身而起之时,双眸微微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
眼睛都惊恐,出卖了我什么都没有忘记。
容与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容,手中把玩着从我的手腕上抢去的佛珠,拓跋君叙给我的那一串佛珠,此时正在我的枕头下,我随手一摸,便摸到了。
我们两个就这样对视,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说话。
气氛陷入僵局,仿佛如同较劲,谁先开口谁就输一样。
终于,容与笑容敛去,把佛珠套在手腕上,伸出粗糙的大手,摸在我的脸上,声音带着一丝旖旎:“你可识得我?”
警惕的目光毫不掩饰的闪烁,伸手啪一下打在他的手上,不知道他是怀疑,还是其他,我便没有贸然开口,只是用眼睛盯着他。
容与手背被我打红,低低的笑了起来:“果然,我猜的没错,你从御书房离开,前后约摸有一个半时辰,这一个半时辰,你完全可以做出一模一样的药丸?”
“药丸一模一样,但是这味道和药效就天差地别了,你是真的不要命了,想要死在拓跋君叙怀中!”
他的试探可真是一针见血,我有没有吃下药,他单凭细微和时辰就能揣测的细致入微。
“这跟你没关系!”我挑着眉头:“现在你给本宫滚出去,不若本宫喊人,乱闯北魏后宫,你就是死路一条!”
容与饶有兴味,不急不缓:“我没有十成的把握,你觉得我会坐在这里吗?”
他的话语让我的心里惊起闷雷,坐在床上手撑着向身后的墙上靠去:“我怎么了?”
容与甩了甩刚刚被我打得手:“你也知道你出了问题,你身上的毒只有我能解,深爱着你的北魏皇上,想要你活命,也得来求我,求我来你的寝宫,给你医病!”
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帝王,从小到大天之骄子,从来没求过人的拓跋君叙,为了我过来求人。
求的还是我心里害怕的人,这一份忍让和屈辱,他也能咽得下去。
“你便以此要挟!”我补充的说道:“他求你来给我医病,你以此做要挟,你给我看病的时候只能是你一个人,他现在就在外面,望穿秋水想着自己的皇后,在一个虎视眈眈的人手上医治!”
“这对他来说是致命的,对他来说是存在打击的,容与,对你来说,也是一种把他踩在脚底下的把戏!”
容与垂下眼帘,我的话语,让他笑语不断:“归晚,无论你改变多少身份,无论你改了多少名字,天下最般配的还是我们俩!”
“这要换成是我,我宁愿你死在我的怀里,我也不会让别的男人进到你的寝宫给你医治!”
狂傲自大,认为他现在是天下独大。
我狠狠的冷笑两声:“容与,你现在是西晋的皇,觉得自己有本事,就挺直了腰杆,才在这里大言不惭!”
“如果你真的像你口中所说,那我就不会嫁给拓跋君叙了,而是现在躺在你的怀里!”
不留情的言语,毫不犹豫的戳中他的痛脚,让他脸色乍青乍办,瞅着我好半响才道:“归晚,我一无所有的失去你,日夜煎熬,除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巩固自己的江山之外,天天就想着如何把你弄到我身边,一如从前,我们彼此相互亲密无间合作!”
“闭嘴!”我的双眼快喷出火来:“现在给我滚出去,如果再有下次,我会毫不犹豫的先结果自己,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你不会的!”容与信誓旦旦的说道:“拓跋君叙不会让你死,他比任何人都要在乎你的性命,你就是他做帝王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