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贾赦那天师府右边的一个地方,道:“瞧见了没?”
贾赦有些无语道:“那不是四爷打算给太上皇修行宫的地方?”
“我给我父皇孝敬了不少的银子,跟他老人家求了个地方,就这里,靠着你近,也邻着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可高兴呢。”
那可不是!贾赦心说,你那老子肯定以为你这是一片孝心,想要距离他老人家近一点呢!你那老子心眼都偏到没边儿了,可不得准了你?
他不禁道:“那四爷可知道?”
司徒曌淡淡道:“应是知道的吧,不过这的。”
贾赦瞧瞧他刚刚指了那一片的大小,再一看老九他们那一条街的院子,心中不禁摇了摇头。
行吧,显然还是不差钱给作地,现成的不要,还是要修一个让自己住的开心的。
不过司徒曌虽然是有点作,不过他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好的,甚至巴不得他再作一点,他怎么能说自己还是觉得春风得意整天骄傲的跟个凤凰一样的司徒曌他看的才最顺眼呢?
整天低调的他都心疼啊。
虽然也知道他过的滋润!
远在江南的九爷可不知道贾赦这样惦记着他,他那边正和老十以及林如海以及林母一起说话呢。
这说的还不是别的,正是听林母说道一些育儿经!
这林如海的少年丧父,这林母便是又当爹又当娘,这严父慈母一个人全揽了,虽也能理解老九和老十俩人稀罕孩子的心情,不过也觉得这心情到底是有可能宠溺太过,这两人跟她一问,她也就将自己当年是如何教导林如海的事儿捡了一些说了说。
她如今说得淡然,只林如海这个孝子已听着这些往事红了眼睛,倒是让早没了娘的老十也不禁跟着一并变成了兔子眼。
老九看不得这些,不过也觉得这老太太说的许多话都是极有道理的,且他也觉得林母将林如海也教导的挺好的,反正是和他一起办事儿也觉得放心,更觉得他稳妥靠得住。不过眼看着身边这俩爷们都变成了这样,带得林母这个本身淡然地都有点感伤了起来,他忙道:“说起来如海你也要当爹了吧?怕是就这几天了吧?”
林如海一个激灵,倒不是他自己没惦记着这个事儿,而是看了一眼他家老太太,果见林母顿时精神一震,接着念叨了起来:“这的确就这几天的事儿了,一想起这事儿我这心里啊,唉!不亲眼看着我那孙子孙女出世总觉得不踏实……”
老九接着就被老十责怪的看了一眼,你好端端地跟人家老太太提这事儿干啥?不知道人家家里几代单穿,如今在江南不知道盼星星盼月亮盼地这颗心什么滋味呢。
老九:“……”
我真的只是不想看到你们俩大男人将老太太反而给带哭转移转移注意力啊。
不过林如海到底也没给老九这样一个责怪的眼神,只安慰老太太道:“有我那大哥在,母亲您担心什么呢?”
老十立刻接上:“正是这个理儿,我那王妃出生的时候尚需覥着脸去求呢,到了您这里,这全天下有比您家更方便的没?”
老九也赶紧哄着:“不错,说来要是得了信儿,或是真生了,可不是我那珍兄弟要过来跟你们说一声?指不定还要接了老太太过去操办洗三呢。”
他倒也不是信口胡说,那贾敏生了贾珍可不得跑这一趟?被林母给抓着送她回京一次,那不正常?
林母立刻少了哀愁多了期盼,她的孙子孙女唷!
要是没那所谓的生子果,这老太太还盼着这一胎先生一个儿子不管怎么说先将林家的香火给续上,她将来也有脸面去见公婆,见林如海他老子了!可如今,要是先开花再结果也没什么不好,要知道这林家可是几代都没一个小姑娘啊!那几代传下来的当家太太的嫁妆如今都不知给了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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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倒是比他那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的赦叔先到了家里,一到府里就先问了问自己的母亲许氏一切可都顺当。
这自家可不能给他赦叔掉了链子啊!
许氏道:“都是你安排妥当的,都顺顺当当的。说到这里,我倒是有个事儿要问你。”
贾珍好奇道:“您要问啥就问呗,跟您儿子还支支吾吾的?”
许氏就看了看左右,待人都屏退之后才跟儿子道:“隔壁那是怎么回事儿?我说的是二房那个。”
一听说是王氏,贾珍就“哦”了一声:“遭报应了呗,血崩,但是又没一下断了气,我赦叔放话说这全天下谁他都能救,唯独不能救她。”
接着嗤道:“您可是不知道,那王子胜居然还上门了,原本还趾高气昂的,不过倒是被那位难得底气十足地给怼了回去。”
许氏那日原本就是亲自听闻王氏要生了的消息的,这一生完了就没个婴儿,这到了今天洗三也没办。
他们荣宁二府到底是两家人,这人家既没治丧也没办洗三到底是什么门道她也不知,不过到底还是没忍住跟儿子打听了一下。
不过听了这话,便是她原本也不喜欢王氏,还是心中骇然道:“难不成她……”
这能贾赦发这样的狠,可不是内种有隐情?
“应当是,我也没敢问,要不是这样估计也不至于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