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光熹微。
谢安澜醒来时还有些犯困,可这一觉却睡得前所未有地安宁……他第一次没有做噩梦。
他坐起身,发现床边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
顾明峥不在,殿中没有人,显得很空旷。
许是听到动静,季安领着几个宫女走了进来,手上端着洗漱之物,头却快低到地上去了。
季安行了个礼,眼观鼻鼻观心,恭敬道:“小侯爷,陛下上朝去了,临走前交代了,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才们。”
如果他没有在发抖,谢安澜会觉得他是个人才。
“我饿了。”谢安澜起身洗漱,穿戴好衣物,坐着让宫女给他梳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他单手撑着下巴,红衣雪肤,黑发如锦,眉目微阖间尽是慵懒的倦意,仿佛不是身处帝王寝宫,而是靡艳的落花丛中。
宫女们纷纷羞红了脸。
季安清了清嗓子,已经快麻木到淡然了:“陛下说,您若愿意,可以等他下朝一道用膳。”
谢安澜轻笑一声,“好啊。”
昨日是酒宴,没怎么睡好,今早上朝时众臣精神都萎靡不振,顾明峥也不为难他们,早早地下了朝,让他们回去休息了。
他回来时,看到谢安澜拿着水壶在浇花。
顾明峥一边吩咐人上早膳,一边走过去道:“怎么一大早就在这浇花?”
“宫里很无聊,”谢安澜放下水壶,洗了下手,跟着他进了屋子,问道:“陛下,我能回家吗?”
“你平时在家都做些什么?去哪儿玩?”
“骑马,狩猎,出游,聚会……”谢安澜在桌旁坐下,“有空就逛逛烟雨楼。”
顾明峥喝了口水,“烟雨楼是什么地方?”
谢安澜端了一碗粥放在跟前,淡定道:“青楼,喝花酒的地方。”
季安等人面无人色,抖得像个筛子,生怕年轻的帝王下一刻就把谢小侯爷拖出去砍了。
顾明峥保持着喝水的姿势一顿,片刻后,面不改色道:“有空你可以带朕去见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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