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与秦羽衣棋逢对手,自是兴致高涨,又要多下几局。一旁的叶锦书将糕点吃了个干净,又喝了几盏茶,吃的肚涨。在一旁扰着头无趣的左看右看,目光就落到了身旁的俊俏城主身上,只见这白净清秀的城主正目不转睛目光依恋的看着秦羽衣,叶锦书撇撇嘴,也学着这城主将目光落到顾笙身上。
两个痴痴望着佳人的人,就连面上的表情都极其相似。正在下棋的两人相视一笑,皆是笑着摇头。
连绵的群山一眼也望不到尽头,小笼包和止迁正提着剑屏住呼吸在树林中往前走去。四周静悄悄的,连鸟鸣虫叫声都听不到,仿佛连周遭的空气都凝结了。小笼包警觉的四处望了望,看到不远处的一颗书上绑着一快绿色的布条,她转头看着止迁道:“有些不对,走了好久,我们一直在原地。”止迁点点头,冰冷的眸子里几分杀气:“有人来了。”话音刚落,一阵清风袭来,林中竟是起了雾气。
雾气缭绕在林中,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就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止迁和小笼包背靠着背警惕的四处望着,小笼包拽了拽止迁的衣角,递给她一粒药丸:“雾里有毒,这是解毒丸,快吃下去。”止迁接过塞进嘴里,低声道了谢。
林中四周突然响起了一阵凄厉的笑声,仿佛就在耳边响起,震的耳朵都有些发疼。止迁提着剑,望着前方某处冷声道:“出来,别装神弄鬼。”笑声嘎然而止,接着雾气中隐隐约约走出一人,一个穿着白衫摇着纸扇,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走了出来,站在不远处笑着上下打量着止迁和小笼包,面目之间倒也和善:“两位姑娘,这林中多有猛兽盗匪,小生看两位姑娘还是早些离开为好。”止迁冷哼一声,手中的剑慢慢举起:“少装模作样,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善人,定是与林中的盗贼是一伙的。”
书生摇摇纸扇风度翩翩的笑着道:“你这姑娘真是不识好歹,小生不过好心提醒你们这林中危险,你却提剑相对,真是让小生寒心。”止迁眼一眯,剑尖微微下倾,俨然是一副进攻的模样。一边沉默不语的小笼包抓住她的手,走到她身前,脸上显了天真烂漫的笑意,如同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轻笑几声对着那书生道:“我与姐姐逃了家想要闯荡江湖,不料刚走了没几步就误入了这树林中,迷了方向。姐姐性子冷又脾气急小哥哥不要见怪,不知这位小哥哥能否给小女子指一条路,走出这困境。”书生收了纸扇,笑的开心:“还是这位小妹妹说话好听些。”
伸手指了一个方向,书生望着小笼包:“往哪走,一直走,便能走出去。”说完又往山林深处指了指,眼中透着几分阴沉笑意 :“若是往那走,就是死路一条。”小笼包笑的眉眼弯弯,乖乖的点头:“多谢小哥哥指路,我与姐姐这就离开。”书生唰的一声打开纸扇,弯着身子有礼的道:“两位姑娘慢走。”小笼包拉着止迁的手,转头就往刚刚书生指的出路走去。止迁跟着小笼包的脚步,回头一看,那书生正一脸得意阴沉的望着她们。
待止迁与小笼包的身影在雾气中消散不见后,一直站着的书生身旁多了一个穿着布衣,身形枯瘦佝偻的老头,老头的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疤,眼神阴冷恐怖:“为什么放了她们。”沙哑的声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浑身都不舒服。书生摇着纸扇瞥了他一眼不屑的道:“她们两个都是高手,解决起来有些麻烦,况且大当家说了,现下最要紧的是守住那些货物,让她们走又何妨。”说完便踏着昂着头离开。老头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布满疤痕的脸上咧开一个狰狞的笑:“自作聪明。”
深林之中,一个火光通明的山寨里,一些赤裸着上身的大汉正端着酒碗划着拳,嘴里不停的骂着污言秽语。山寨周围防卫极严,隔几步就站着一个拿着大刀的大汉。山寨前的空地上摆满了酒桌,一个瘦弱的矮个子端着菜肴穿梭在酒桌之间。一个脖子上有刀疤的汉子一把揪着那矮个子的衣领,怒吼着:“小杂种,酒呢,老子酒喝完了,还不去端酒来。”矮个子惊恐的畏畏缩缩的道:“爷,我...我就去端酒来,您等着。”汉子推了他一踉跄,手中的菜肴皆洒在了身上,一时间狼狈不堪,周遭响起了一片粗鄙的笑声。矮个子唯唯诺诺的点头哈腰,往后头跑去。
矮个子在昏暗的酒窖里搬着酒坛,突然角落里一只手抓住了他,矮个子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身形高大胡子拉碴的汉子,挣扎着想要掰开捂着他嘴的手。大胡子望着他,突然开口,却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小伍,别乱动,我是鲁州来的。”矮个子闻声停止了挣扎,大胡子松开了手从怀里掏出一块小玉牌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