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空将这副游仙图中天女的神态收在眼底, 心知这事并不好了结。于是一空开口问道:“这为何是我佛门的孽缘?”

听到一空的问话,念慈不由再次露出苦笑,只得将唐朝时那段震惊朝野的僧人掳虐少女案讲了出来。

事情已经过去了几百年, 可在一空听来这件事就发生在自己的眼前, 想到那供奉佛陀的墙壁后面全是累累的白骨,一空心中就是一骇。

“阿弥陀佛。”听完这段往事后, 一空不由念了一声佛号。

“虽然那高僧画了画壁, 为这群女子提供了修炼的场所, 希望她们能变成真正的天女, 可惜却没想到那金甲力士对这群女子非打即骂, 使她们生出了叛逆之心,最终成了今天这副局面。”最后念慈总结道。

一空又细细地看了这副游仙图,这一笔一画中透露着道家的真意,就算这图中女鬼再怨气冲天,这真意也轻轻柔柔地束缚着她们,既不让她们冲出来危害人间,也不伤着她们使其怨气增加。

“这幅图是道门的?”一空出声问道,但声调之中却是十分肯定。

念慈点了点头, 然后道:“那画壁破时是一位道门弟子将这些女鬼封进了这游仙图之中。”

“那他怎么不……”

“他说这是佛门作下的孽应当由佛门自己解决。”一空的话还没有说完, 念慈就摇着头说道。

一空叹了一口气, 然后道:“这图中的孽力实在太重, 单凭我们几个的能力根本无法超度她们。”

顿了一下,一空又道:“事到如今,只能对外称相国寺要开一场佛法大会, 将年轻的一辈全部召集起来,顺便借着百姓的愿力来超度她们。”

“是个好办法。”念慈听完赞叹道,而后又道,“若是当今能来那就更好了,借着龙气我们也能轻松许多。”

一空听了后道:“这个我会想办法的。”

朱孝廉自琼林宴回来后便有些心神不宁,直到躺在床上,那种惊恐的感觉还留在他的心上。

幸好,那个心莲没有对他做什么。

正在朱孝廉感叹自己命大的时候,孟龙潭正在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你在做什么?”朱孝廉不由奇道,他总觉得自从孟龙潭看了龙阳书籍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出去见人。”说话间孟龙潭已经换好了一件朱子深衣。

浅色的衣裳,绣着几丛翠竹,衬得孟龙潭君子如无,加之这一身朱子深衣衣袖宽大,在身高挺拔的孟龙潭身上也穿出了魏晋fēng_liú的意味。

“你这是要出去见哪家小……公子啊?”朱孝廉本来想说小娘子的,但话到嘴边朱孝廉想起孟龙潭看的龙阳书籍,顿时将小娘子改成了小公子。

孟龙潭整理好衣袖后,转过身认真地对朱孝廉说道:“朱兄,你早点睡吧。”

“好。”朱孝廉立马倒在了床上,再不睡就是子时了。

孟龙潭见朱孝廉躺下后,理了理头发便出了门。左相府在靠近皇宫的左边,有许多巡逻的官差会在夜间巡逻,这对孟龙潭并不是问题。如果这都躲不过,他怎么能带着朱孝廉这只猪队友躲过各种妖怪和劫道的土匪平安来到京都呢?

一路走来,竟是没有半个人发现孟龙潭的身影。于是孟龙潭顺利地爬了左相家的墙。

沈澄正在睡觉,作为一只刚刚从蛇化作蛟的妖怪,某些习性他还保留着,比如冬眠。这几天沈澄心累得紧,被人叫去查舞弊案,睡眠时间被大大压缩,以前的好朋友找来了,以后的睡眠时间会被大大压缩。

孟龙潭在一片漆黑中顺利地摸到了沈澄房间中,只见沈澄蜷着身子躺在在床上,孟龙潭就忍不住想笑。

“阿澄,醒醒。”

沈澄听见有人唤他,睁开眼一看果然是孟龙潭。

“山神爷不在山中当神仙,来京中做什么?”沈澄没好气地问道。

“你已经离开十五年了。”孟龙潭淡淡地陈述道。

孟龙潭和沈澄原本生活在一个叫梃山的地方,梃山多灵泉,猛龙潭就是沈澄最喜欢用来泡澡的潭子,那个时候沈澄还坚信自己能长成一条威猛的龙。然而,他却没想到这潭子早就生出了灵,还因为庇护了一方百姓被称为山神。因此,沈澄在猛龙潭干的蠢事全被孟龙潭看得一清二楚。

想要这段旧事,听到孟龙潭的话,沈澄才回忆起自己已经来京都十五年了。

“那一天之后我没有等到你,所以我等了你十年,相信你会想通,结果却没想到你早就离开了梃山。”那一日,孟龙潭懵懂地表达了自己对沈澄的爱意,却没想到自己直接把沈澄吓跑了,本以为等一段时间就好,结果这一等便是十年。

“你怎么这么傻!”沈澄是真的被孟龙潭气到了,那一日他害怕地跑掉,却没想到自己跑出了梃山的范围,被捉妖的道人打伤了,幸而先帝路过救了他。

正好沈澄需要逃避孟龙潭就以着报恩的名义去了京都,准备护国运十五年。因此,当今时不时发疯还没有亡国,全靠沈澄在当今在作死的边缘试探的时候拉住了他。

听到沈澄骂他傻,孟龙潭也没有生气,毕竟他为了学习人类的一切知识花了五年,为了不暴露身份,特地和朱孝廉同行,带着猪队友平安地穿山越岭。

“当日我问过你的话,现在我再问你一遍,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孟龙潭盯着沈澄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沈澄闭上眼睛,躺在床上,拍了拍床边的空位道:“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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