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只是蓝色的了,另外一只因为感染太过严重不得不进行了紧急手术,现在被一块纱布遮住,就更加有可怜巴巴的样子了。

虽然毛色纯白,眼睛也是好看的蓝色,但小猫看上去一点也不可爱,它浑身上下瘦得像是骨头架子上面挂了层皮,尖嘴猴腮的连胡子都缺了好几根,除了身上人为打出来的伤之外它还有满身的猫藓和跳蚤,被医生毫不留情地剃掉了身上大半的毛,因而就更显得像是个丑兮兮的小怪物。

这世道从来都不会因为弱小而怜悯任何一个生命,杰森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充分领悟到了这个道理。

小猫费力地在垫子上扒拉着,与其说是在往前爬不如说是在往前蹭着滑行,它蹭一会就得要休息一下,四处张望着细细地叫上两声,仿佛极是疲惫的样子,好一会也不过是往前爬了几公分的样子。

好吧,杰森板着脸双手插在裤袋里,神情冷峻地想着。

要是你能爬过来的话,我就把你带回去。

他这么想着,外表冷静内心着急地看着小奶猫又往前挣扎了几公分,像是彻底没力气了一般趴在了软垫上小声哼哼着,紧接着彼得就匆匆忙忙地推门进来小跑着趴到玻璃上眼巴巴盯着里面的小奶猫宝贝乖孩子叫个不停,用慈父一般的眼神把小奶猫从上到下扫视一圈,信誓旦旦地说了好几遍“等你出院我就带你回家”又隔空跟小奶猫亲了两下,才又转身快步冲了出去。

现在已经八点快要往半上走,再不回去他可就真的要算是夜不归宿了。

乖孩子彼得小跑着去外面赶公交车,而坏孩子杰森不耐烦地摁掉来自韦恩庄园的第不知道多少个电话,憋气地看着趴在垫子上完全放弃了努力,呼哧呼哧睡得鼻涕泡泡都快冒出来的小猫。

当然不可能是布鲁斯给他打来的电话,估计也就第一个是布鲁斯给他打的,后面那六七八九十个电话九成以上来自于翘课回韦恩庄园的迪克。

“不回去?”克里斯问道。

杰森哼了一声,抬手敲了敲面前的玻璃。

于是小猫也哼唧一声,啪叽往边上翻了个身,还非常人性化地抬起了小爪子做出想要捂住耳朵的姿势。

可惜以为脖子上的伊丽莎白圈未能如愿。

杰森口袋里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

“既然不回去的话——”克里斯在手机的嗡鸣中从背后勾住杰森的脖子,笑着对他一眨左眼,“要不要去喝酒?”

杰森脑内飞速循环一遍布鲁斯的训斥十连,摁掉口袋里的电话干脆利落地关机,抬起手勾住克里斯的肩膀扬眉笑道:“希望你的机车还没锈烂掉。”

“就停在门口。”克里斯拽了拽杰森的头发,在黑发之下看到了一点棕红色发根。

当然不是安洁卡那辆拿出来都是羞耻py的兔子机车。

而是另一辆荧光之灵部件[暗夜摩托]。

克里斯带上机车头盔,纯黑的重型机车在路灯下折射出漆光明亮,发动机低低嗡鸣着蓄势待发,杰森推着自己那辆涂着红色涂鸦的机车停在克里斯旁边,对着浮在克里斯旁边忽上忽下的光点挑衅般抬了抬下巴,脚下重重一踩便如离弦之箭携着咆哮般的声响呼啸而去。

克里斯摇头笑了两声,俯下身握住车把,在近乎失重的加速中瞬间追逐上了前面的杰森。

夜里八点还远不到纽约睡着的时刻,大街上依然是车水马龙被霓虹照得宛如白昼,机车宛如旋风雷霆般在街上划过,从大街窜进小巷又顺着楼梯跃下,嘶吼着飓风一样刮过小半座皇后区。

最后停在了克里斯的店门口。

一楼是店面,二楼则是克里斯的住处。

“居然酒吧都不能去。”杰森没有半点做客的意识大剌剌把机车头盔往沙发上一扔,光着脚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满嘴抱怨,“我连晚饭都没吃!还放弃了阿福的小甜饼!”

“哥谭也就算了,我还不想让韦恩先生半夜来纽约警局领你。”克里斯打开电视柜下面的小冰箱,丢给了杰森两罐啤酒,“别忘了你的年龄小杰森。”

“他自己还天天带着未成年人夜巡呢!”杰森拉开拉环仰头灌了一口,熟门熟路地从茶几的抽屉里翻出薯片拆开,还不忘接上刚才的小甜饼话题,“布鲁斯肯定会把我的份全都吃掉!那个狡猾的老蝙蝠!”

带着未成年人卷入暴力犯罪和带着未成年人饮酒,半斤八两的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克里斯在酒杯里加上冰块又倒了威士忌,也往沙发上一靠拿着压在茶几下头的外卖单道:“要不然叫外卖?今天我半点都不想下厨。”

“说的好像你做的东西能吃一样。”杰森做了个反胃的姿势伸手从克里斯手里抢过外卖单,“要吃什么?披萨?”

“唔……你去拿?”克里斯从杰森手上的薯片袋子里偷了个薯片出来,被杰森一脚从沙发上踹下去。

“你去拿。”杰森自顾自地就开始打电话订起了披萨,克里斯拿着酒杯站起来打开冰箱,“果然,我就记得还有剩。”

他从冰箱里拿出半个苹果派塞进微波炉,就着薯片用酒杯跟杰森的啤酒罐碰了碰,“干杯?”

“干杯!”

二十分钟后杰森从克里斯手里抢过最后一块苹果派塞进嘴里,脸颊鼓鼓像是只过冬的仓鼠又抬头咕嘟嘟灌了两口酒下去,“味道还不错,你从哪里买的?我带点回去给阿福。”

虽然他一点也不害怕跟布鲁斯吵起来或者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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