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手被连杯握着,似乎很难受一般,就侧身坐了过来,靠在他肩上,道:“味道如何?”
“很好……”
姬任好又笑了,轻轻拍着膝,道:“真儿说你调戏她,什么是调戏?”
衣香鬓影,红烛香脂,其实言笑晏晏吐气如兰,以至于衣袂纷飞风姿卓然,露出一段手臂,几枚脚指。或清雅,或妖媚,或天真,无一不是调戏。在这间与世隔绝的屋内,为你携茶而来,执子而下,未尝不是调戏的另一种,名曰欲语还休。
“我没调戏她,是她调戏我……”
“那又说没处亲……你想亲哪里?”
哐当一声,瓷杯砸碎在地上。
姬任好一手搭在他左肩上,袖子糯糯的滑下来,露出大半截手臂。瑄分尘才看见,腕上结束着一圈红璎珞,肤白如雪。
“……你许我亲?”
瑄分尘伸指,抚其唇轻软。姬任好慌张,起身避开,从背后被捉住。
姬任好的衣裳,都轻软而华贵。瑄分尘含着他玉一般的颈,已抛却成仙之心,只求云雨之事。想起“真儿”那虚幻的美貌。为何他的美貌如此真实,连上天也舍不得剥夺?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姬任好回头,眼里莫名的张皇。瑄分尘一下把持不住,直接将唇堵了上去。姬任好嗯嗯发不出声,挣了一会,感到对方决心坚不可摧,也就渐渐停止反抗。
瑄分尘从额头一路吻落,亲他的脸,大胆的深入。唇到颈间,叼着解开盘扣,厚重的外裳缓缓滑下去,露出轻薄的中衣。他一面将人抱上床去,姬任好埋在他肩膀上,一动不动,身子却有些无法忍耐,痉挛一般。瑄分尘把人抱在怀里,慢慢在他背上揉搓,一层层将衣服剥掉。
姬任好任由摆布,只是偶尔发出声音,像小动物的鸣叫。瑄分尘把他放在墙上,顺势摸着大腿下方。他也开始紧张,想尝试又怕伤了姬任好,一遍一遍的摸索着,体内却欲火难抑,终于长驱直入。
姬任好之前还算舒服,就没有动弹,忽然疼的全身痉挛,伸脚就想踹开他。这一动扯的瑄分尘要命,直压住对方,在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说好话。姬任好厉声道:“你——你这混帐!你骗我!”
瑄分尘哄着他,道:“一会就好了……”
姬任好胸口急剧起伏,狠狠瞪着他,却现出深深的肩窝来,简直能把人溺死在里面。瑄分尘只觉他不论什么神情,都令人神魂颠倒,何况是肌肤袒贴,微闻香泽,怕是死在床上也甘愿了,不由开始动作。姬任好开始疼的慌,过了一会,真的好了些,加上瑄分尘上下抚慰,渐渐也有了反应,低低呜咽了声。
瑄分尘听在耳里,骨头都酥软了,觉得手中人快要化成一滩水。
红绡帐里,不知日月,听喘息呻吟声起起伏伏,衣物摩擦不休。数度求欢,阳台云雨。姬任好搂着他的背,听瑄分尘声声温柔,缠绵情话,似乎眼中也有柔情。
瑄分尘腰胯微颤,有些招架不住,却又欲罢不能。捏了姬任好下颔,笑道:“你想吃垮我?”
姬任好低笑以对,搂着他,越搂越紧,直把瑄分尘按到自己肩膀上,将自己的表情,全落在那人脑后。
瑄分尘喘息着,凑在他耳边,忽然道:“妖王,你要够了么?”
旖旎帷幕中,忽然炸开一道闪电!
“瑄隐者……”
雪白五指慢慢松开,离开手臂,那人笑了:“你这是自作聪明,还是自投罗网?”
瑄分尘缓缓坐起来,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姬任好若即若离的梳发,道:“你成仙之路已断,元功又失大半,还得什么?我一声令下,你的命也是我的——”他笑了,忽然掐住瑄分尘,直拖过来。
瑄分尘形容不改,道:“你就是连皮带骨吃了我,你也出不去。”
姬任好冷笑逼近:“琉璃锁链已除,待我吸干了你,这破塔就能关住我?”
“那你又以为它除了?”
瑄分尘不紧不慢的道。
“它锁住你,是因为有七十二个阵法在其中,我只是把阵法转移到七星八卦塔上,如果你要强行破关……就像前天一样,不过不止左脚。”
“而元功……”瑄分尘摸了他一把,亲一口,道,“我从不下馆子吃霸王餐。”
一声闷哼,气全梗塞在喉间。姬任好恨不得掐死他,道士里居然有这样狡猾的!心头一转,却密密谋定了计策,绝不能杀他。在那人耳边吐气一般道:“真妙,我出不去,你也别出去,就陪我在这住一辈子吧。”
“……奉陪到底。”
销金窟
爬上山崖,浓雾稍散,一片金色一闪,女子躬身道:“请跟我来。”
天色又黑了,四周更看不清,都是怪石,往前十余丈,进了一个山洞,不加修饰,又过两丈,两扇大门打开,金碧辉煌轰然开启。
迎面就是一大块水晶壁,蝴蝶鱼魔鬼鱼遨游其中,鲜活如生。
大厅广如穹顶,银烛高烧,明珠夜照。身着各色薄纱的妖女姣童鱼贯。假山鱼池之间,许多张大桌摆着精美酒食,三三两两有人取乐。一名穿着淡金的女子姗姗向前,屈膝笑道:“苏爷,封爷,今儿来是要先点牌子,还是走时再算?”
他们来前就用了假名,又易过容。姬任好道:“点五天的。”
意思就是要玩过五天,女子从盘内拿出两个“苏”牌,挂在姬任好和瑄分尘身上,又拿出两个“封”,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