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束漫不经心的撩了撩头发,笑的妖艳,“那等你长高了再来吧,小矬子。”
“你——”
“怎么回事?”墨逸轩走过来,看着衣束,眸光里稍稍有些责备。他知道衣束一向喜欢欺负人,可把人欺负成这样,真是……
衣束看到墨逸轩走过来,方才那些所有的冷漠啊傲然啊欺负人的劲头全没了,眉开眼笑的跑到他跟前,“主子你回来啦!”
“这两个,怎么回事?”
“哦他们啊,”衣束指了指跪着的那个,“他是想来进府当下人的,但是不经吓,不行,一会儿处理掉。”
短发男人咽了口口水,“处、处理掉……是什么意思?”
衣束姑娘笑容娇媚:“就是——‘处理’掉的意思。另外这个人——”她优雅转身,指了指把剑扛在肩上两只大眼睛因为看到墨逸轩兴奋的眨啊眨的少年,“他说他叫秦烨,因为你救了他一命来报恩的。主子可认识他?”
“我叫秦烨!”秦烨笑的灿烂,“就是昨夜你救了的人!”
墨逸轩仔细的看了看他,皱眉。
“主子认识?”衣束问。
墨逸轩想过,认真答,“完全没印象。”
“咦?”秦烨瞪圆了眼。
“那么他——”衣束开始掰手指。
“你看着办。”墨逸轩穿过人群,走向书房,“一会儿来找我,有事情要请你去办。”
“啊墨逸轩你不要走啊——我们昨晚才见过的,你怎么可以忘记——喂你再好好想一想啊——”
偷偷摸摸的最刺激
京城的十月虽是寒凉,可每逢日当正午时,还是暖洋洋的。
待到了午时,大家都吃过午饭时,阳光温暖的威力更甚,一天之中最舒服的时候便开始了。
到了这种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开始眯眼犯困,从骨头缝里沁着懒意,手头上再怎么有事,动作都会变的懒洋洋的。
皇宫。
五色的琉璃瓦,威武雄壮的宫殿,在这样阳光的映衬下,那些肃穆阴冷气息也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静谧和和谐。
太监总管李洪福看起来心情很好,一边背着手慢悠悠的走,一边教导他后面跟着的小太监:人活一辈子,都有如意不如意,不管你是低贱到连泥土都不如,还是高贵到天比齐。
不说以往的恩怨情仇,我们当了太监,就得认命。只要抛了那份不甘认了命,抬头时,总会看到不一样的东西。就比如这宫里头,是奴才就有主子,但是你得扒开眼睛看清楚了,到底谁是你的主子。
你们一个个都给咱家记住了,在这皇宫,在这天下,你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皇上。
别跟咱家说你职轻人卑,连皇上的面也见不着这话没用,以前有这想法动了别的脑筋的,据咱家所知,早就化成灰了。
皇上宽厚,允许你有喜好,允许你偶尔偷个小懒,甚至心情好时会不计较你的小猫腻,但独独一条不允许的就是,你不能认错了主子……
养心殿。
龙衍让人把桌子搬到外廊阳光正盛的地方,懒洋洋的趴在上面,手指随意的翻着奏折。他穿着明黄的便服,英俊年轻的脸上挂着笑,眉心却有些紧。
他想着他天天可以看到丞相就高兴,想着丞相不回应他他就心有不甘。
他的丞相,不管何时,总会给他不一样的惊喜,也就是为着这份惊喜,他不由自主期待更多,才深深陷入直至日日苦恼。
你看这才上完朝,不见面的时间还没多长,他就想的不得了,心里这个痒痒的难受劲……无法形容了都。
这情况,书里头叫相思成灾吧。
不知道史上可有皇帝是硬生生相思成灾死的,但是龙衍觉得,要是小轩一直这么熬着他,他怕是要做那开天劈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人了。
唉……无奈怎么着也甩不开脑子里墨逸轩的影子,英明的皇帝陛下一边继续懒洋洋的批着奏折,一边叫来影卫,“丞相下了朝,都做了些什么?”
这种时候,花楼里一般是没有生意的,稍稍有些冷清。
花满楼的后园,有一处雅典的花圃,隔了竹帘。竹帘后,搭着一个小小的竹亭,周边覆着薄纱。放眼看去,隐隐看到一方石桌,几个石凳,贵妃榻上侧卧一人,碧绿衣裳,与翠竹鲜花为伴,倒也风雅。
如烟正坐在石凳上,跟竹帘里的人说话,“昨夜的事就是这样。如烟此次行事疏忽,自会去上面请罪,只是那人若要再来,望玉公子好生应付才是。”
“份内之事,如烟不必担心。”那位玉公子声线有些低,缓缓说话时有种柔情的,暧昧的味道,配着刻意的语气,生出几分妖娆的神秘。
“即如此,如烟便放心了。公子请自顾休息,如烟有事先走了。”
“请便。”微风掀开竹帘,未见玉公子的样貌,恍惚一瞥,只隐隐看到了一双摄人心魄的,极妖艳的眸。
相府。
今天的事并不算多,是以到了这当口,墨逸轩终于暂时忙完了,想起来要吃点东西。
伸伸筋骨后走出书房,刺眼的温暖阳光让他眯了眼,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外走。
正好碰到风风火火走过来的衣束,“主子你叫我什么事?”
墨逸轩挑眉,微笑着看她,“这会儿才来,看来那年轻人,挺合你的意。”
“哪啊——”衣束翻了个白眼,“那小子简直又臭又硬,偏偏武功也不错,我费了老大功夫,才把人赶走来的。再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