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表哥说了说,就把蛋蛋接回来了。
那狗看见我,眼睛水汪汪的直发光,可又倔强地不肯与我亲近,那个别扭样一看就是江开。江开就这样在狗的身体里也挺可爱的。我故意想逗逗他,便说对表哥说:“哎,好像不对。没事了,这狗你帮我继续养着吧。”
蛋蛋听我要走,不管不顾地汪汪叫着扑上来。脖子被锁链扯着,不管不顾地尝试着的样子让我想到今早的灵魂是狗的江开。
表哥说:“你还是给它弄走吧。它最近反常得很,我估摸着是想你想的。”
我牵了狗,让他上了车。
狗坐上了副驾,侧着头直勾勾地望着我。
我想了想,对着一条大黑狗我总不能叫他江开吧,叫蛋蛋就更不合适了。
于是我叫他:“狗。”
“狗,你想跟我回家吗?”
他不应。
我把车停在路边,问他:“几个意思?”
“你是想回笼子里呆着去,还是我就给你扔路边让你自生自灭?”
狗嘴边的几根胡子颤抖起来。
“我再问一遍,跟不跟我回家?”
“汪……”狗终于弱弱地叫了一声。
我心里笑开了花,外头还要绷着脸。又发动车子,给狗拉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