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舍不得离开。其实,跟着玄同,他确实见识到了许多精彩,但真正让他流连的,是那个鲜红的背影,是他还没追得上的,念念不忘的目标。

玄同却道:“接下来我要走的路,你不适合走。”一语成谶,玄同每每回想起这一幕,都会懊悔,这时候为什么会答应紫色余分继续留在身边,如果,这时候他决绝一点,之后的事,是不是就会被改变。

可谁也无法预知未来,更何况,玄同也并舍不得这个剑侍,即使这个少年冲动又自大,他却已经习惯了有他相伴同行。

紫色余分有些不自在的摸摸鼻子:“我的自由要自己争取,而不是你的怜悯与施舍,总之,为你背剑盒,还是我目前的修炼。你走吧,我会好好跟着。”玄同失笑,他果然,已经习惯了身边的聒噪,说不定,如果紫色余分离开,真的会不习惯呢。

紫色余分上前推了他一把,玄同摇头轻笑:“我要走的方向是那边。”紫色余分又恢复了以往的直率个性:“那就走啊。”紫色余分走在他身后,所以不曾看到玄同眼中越来越深的笑意。

说出那样话来的少年,竟是如此可爱,玄同心间的愉悦无限扩大,他一时都分不清到底是因为素还真,还是因为身后傲娇的剑侍。

玄同为玄嚣之死找上了银骠当家原无乡,却察觉了原无乡银骠异样,约下十日后的战约。紫色余分偷偷瞄着玄同的背影。心道口口声声自己追求只有剑,结果还是跑去为自己的兄弟报仇去了,嘴硬心软的家伙。

玄同像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你的眼睛长在我背上了么?”紫色余分立即移开眼神:“王子啊,银骠当家真的会来赴你的战约吗?”玄同的声音里一点也听不出着急:“等就知道了。”

原无乡如约而至,玄同虽胜,却不曾要他性命,紫色余分不解,玄同道出银骠玄解的异常,并表示要懂得听剑,才不会错过人以外的生命韵调。紫色余分拔出自己的剑:“我看你是有严重的幻听,你有听见我的剑在说什么吗?”玄同一脸嫌弃:“满口脏话。”

紫色余分得意的哈了一声:“与我在听到你的剑调时,同样的心情,哎呀,真是人与剑同也。”后来的岁月,玄同时常会问自己,这时候为什么不再听仔细一点,为什么没有听到紫色余分剑声里的心情。

后来,为了找出银骠玄解异常的原由,玄同找到照世明灯,听他说起了铸造银骠玄解的往事。而后,他欲寻找照世明灯所说故事中使南海沸腾的秋日之石,紫色余分问道:“要往何处寻?”玄同不答,只负手而行。

紫色余分偏头:“亲爱的王子,你不是要找银骠玄解故事中的秋蝉,怎么又回到枫叶林了?现在是枫叶会告诉你方向,还是你的剑会指引你的路?”玄同接住随风飘落的枫叶,一脸高深道:“听剑吧。”

紫色余分侧耳:“那剑说我们要往何处去?”“漉血台。”紫色余分撇嘴:“真爱装,明明先前照世明灯就已经说出漉血台这个地点了,你还带我来这玩我!” 听得出,剑侍此刻十分的不满。

走在前面的玄同终于藏不住笑意:“就因为你太爱问,不玩你玩谁啊!”他学着紫色余分的语气道:“接下来要去哪里?再来呢?是不是又要问剑?”紫色余分目瞪口呆,一时竟忘了言语。

“所以我只好如你所愿,接下来,一直来枫叶林。”紫色余分伸手长嚎:“王子啊!”你是不是有病啊!当然,这话紫色余分体贴的没有说出口。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玄同竟然会开玩笑。

虽然玄同在他面前会笑,也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但还是第一次,这样放得开的开玩笑,王子在紫色余分心中的高冷形象荡然无存。不过,他抬眼,玄同的背影都透着愉悦,紫色余分也笑笑,也没什么不好,玄同很少会笑得如此开怀。

玄同生得好看,剑眉星目,只是平日一脸冷淡,又一身贵气,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但他真真笑起来的时候,如秋日暖阳,耀眼明亮,却让人移不开眼。紫色余分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如茂林生长,将要全部占据自己的心。

漉血台一战后,玄同锁眉深思,紫色余分毫不顾忌问道:“怎么了?我亲爱的王子在苦恼什么?”玄同已然十分习惯他对自己的称谓,“我没胜过他,而是他的剑败在自我执念了。”

紫色余分摆摆手:“一场胜负,有必要说得如此复杂吗?王子,你可知我的剑术为何一直胜不了你?”“请说。”“因为你太会讲故事啦!”这回答,充满了少年的愤怒。

玄同难得认真的称赞了他一次:“你的剑悟性与定性都还不够,否则,以你即见即学的天赋,剑道巅峰上,有你的位置。”紫色余分丝毫没有谦逊的意思:“是吧?我也觉得自己有点强,可惜现在的我,觉得站在你的身旁,就是我的最佳位置。”

玄同眼含笑意:“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很期待你的成长。”紫色余分一挑眉,骄傲的看向他:“哼,不要怕我会变得比你强哦。”话音未落,他一直带着的系心铃不停响动,紫色余分当即神色大变。

他放下剑盒:“亲爱的王子,我的族人出了一点事情,我必须先离开你一段时间,这飞光剑盒这段日子你要帮我背好它,我处理好事情就会回来找你,等我啊。”说着人就匆匆而去。

玄同愣了愣,随后笑笑:“飞光剑盒,有人已将你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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