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料理妥当,再把院子里的杂草都清理出来,月季花旁边围著的砖块也敲紧了。
安平忙碌的兴致勃勃,全然没有察觉时间的流逝。等里里外外都洁净顺眼了,太阳已沈到地平线以下。
他站起身,前後环顾自己半天的劳动果实,胸口像开满了芳香豔丽的鲜花,甜丝丝的味道沁入心脾。
这时安平才觉出累,肩膀胀痛双腿酸软,一步都不想多走。
他脱掉沾了灰的外套,还没细想就走到卧室里,身体一歪躺倒在床上。
新换的床单有裴宿恒身上的味道,清清爽爽地很好闻。现在这味道似乎还有了催眠效果,头一沾枕头,眼皮就睁不开了。
迷迷蒙蒙觉得自己似要睡著了,挣扎著想爬起来,腿脚却动不了。安平闷哼一声,侧过身子彻底沈入梦乡。
他做了一个很美妙的梦。
梦里他闻到了一股很诱人的饭菜香气,饿了许久的肚子,被勾引的咕咕叫。
他张开眼睛,脑子晕晕地发胀,像裹了透一只明的塑胶袋子。摇曳的视线里是一团不太明亮的暖黄橘光。他瞪著头顶的光源,轻轻动了下身体,觉出身上盖了被子。
做梦居然还这麽有逻辑,知道睡觉要盖被子。
安平在梦里都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