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是老人了,您给说说?”
“你还别说,咱师以前有个姓吕的参谋长,能跟师座扛的,后来吕参谋长也被挖了墙角,现在的彭参谋长又经常身体不好不管事,基本上没人管得住师座。要是不高兴撒起火来,大家都要遭殃。亏得有梁副官在……我就不具体说什么事了。总之吧,跟紧点梁副官,总没错的。你别看梁副官挺严苛的,其实心软得很。真出什么事了,求他准行。”
“听说小王那半个月的婚假和20大洋就是梁副官给批的?”
“可不?咱得跟供菩萨一样供着梁副官,指不定哪天有求到他的时候。”
“要是犯了事,供佛爷一样供着我也没用。”梁冬哥从门后走出来,朝几个伙夫招呼道,“有剩的饭没?我午饭没吃,饿得慌,等不到晚饭就来了。”
梁冬哥穿着白色里衬,只批了件外套就晃出来了,加上刚刚酒醒人不舒服,脸色不大好看。几个伙夫一看,吓了一跳,以为梁冬哥生病了。
“哦,有,有有有。”其中过一个伙夫连声应着,往另一个屋子走,“我去拿,我去拿。”
梁冬哥奇怪了一下,心想自己没那么凶神恶煞吧?随即对剩下的几个手足无措的人温和地笑道:“我就来拿个吃的,没事了,你们继续。”
有梁冬哥在身后看着,他们哪里还敢继续?纷纷噤声,安静地准备晚饭。
梁冬哥坐在伙房墙边的条凳上,靠着墙,听灶台里的火烧得柴火噼啪直响,心里默默地回忆今天中午看到的那个密码本和之前他截获的中统电报密码,他不敢写出来再慢慢比对,而是试图凭空翻译。可才译了十几个字,就头痛欲裂,忍不住抚额皱眉。
“冬哥!”伙房的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陈怀远冲了进来,看到梁冬哥皱着眉头一脸病恹恹的样子吓了一跳,揽住人的肩膀,急切道,“冬哥?你怎么了?我到处找你不见的,怎么跑这里来了?”
梁冬哥抬眼,看到一脸焦急的陈怀远和他身后那个伙夫,无奈道:“师座我没事,就是酒醒了头疼。我来厨房就是想找点吃的……你帮我拿吃的怎么把人招来了?”后半句是对陈怀远身后的伙夫说的。
“他做的对!有你这么乱跑的吗?啊?你刚刚触了这儿的大霉头,被人报复了怎么办?以后少一个人出去乱晃!”
“师座,可这是在司令部里面……”梁冬哥试图纠正。
陈怀远铁了心不听,他回过头交代了几句,让人拿吃的去他那里,随即拉着梁冬哥往外走:“吃东西前先去卫生队看看。脸色这么差,不知道人的还以为我虐待自己副官了。”
去了卫生队,军医说没事,梁冬哥暗笑,我是背密码本背得头痛,又不是真的什么病,这要都能被你看出来了,特工们都好不用混了。
陈怀远见军医说没事,又盯着他梁冬哥把饭啊菜啊汤啊的都吃了,看他脸色变好了,才放心下来。
“师座今天让厨房开小灶了吧?”梁冬哥摸摸肚皮,觉得吃撑到了。
陈怀远掐了一把梁冬哥脸颊上的软肉,笑道:“叫你光张个头不长肉!正好给你补一补。省的梁老半夜敲我房门。”
如果,请我们的网站地址《宅书屋》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