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罗刹使臣被喊回了神,再一次抬眸看向贾珍,面色青紫一片,咬牙切齿:“贾珍!”
“这人。”贾珍抬了抬手中的肉票。
罗刹使臣浑身一僵,转眸看向汪将军等人,咆哮:“你们大周就是这样待人的?大公可是我朝最尊贵的公爵!”
“知道,但……”宋学慈抬手拦下要开口的汪将军,声音带着股傲然,开口:“不过相当于本官在大周朝中的地位,也算朝中重臣,位高权重。”
大周的官吏们:“…………”什么时候宋大人如此……如此自恋了??
汪将军手紧紧捏成拳头,张口喊了一句:“贾珍!”
巴拿大公在罗刹国的地位,也算举足轻重,不亚于摄政王。他们这些常年与罗刹国打交道的人,当然知晓对方朝中基本的政、要。若是他手握这巴拿大公,定然能够实现利益最大化。
“不管出什么事,本官负责。”宋学慈也开口朗声道了一句。
汪将军听了这话,感觉自己被压的理智这根弦彻底崩断,原本憋着的火气一下子窜了起来,火舌噼里啪啦燃烧着:“宋大人你不是贾珍他舅而已吗?现如今何来的资格跟本将军如此说话。若是再让贾珍闹下去,两国关系彻底闹僵,不说你我项上人头,到时候苦的还不是边境的百姓?先前纵火之后,由我们来提出和局,这样还能氛围。”
一听这话,大周跟随而来的官吏们面色各异,是了,的的确确贾家这叔侄两过界了。
“合着你这意思还怪我?!”贾赦挤开宋学慈,撩着胳膊冲向汪将军,咆哮:“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啊?瞅瞅,都青紫红肿了,看看那些被担架抬下来的,想想他娘的还有没找到的!”
贾赦感觉自己喉咙生疼:“我脑子都被冰水冻住了,还想着转弯,已经是我爹在天之灵保佑了。你们厉害了,你们周全啊?怎么不说,怎么不说?你们这些人,他娘的,二十几年前!我爹他们那时候连个山民带路都没有,他们自己个走,结果平平安安,现如今,这山峰路线,哨兵查探了十来年来了,给我查出这么个破线路?!”
越说,贾赦感觉自己的火气越大,眼泪都要冒出来了:“汪将军,我尊重你啊,但是你别多嘴啊。现在我大侄子是正使!他是老大,老大大大大大大!身在其位,谋其政!这件事,与你的职责无关。还有,我之前就他娘说过了,我拉着他们陪葬!”
汪将军怒极反笑:“说得轻巧!到时候两国开战,岂是你一条命,一个家族能够担当起的?!”
贾赦咬牙,克制着脑袋侧眸看贾珍。他相信大侄子!相信贾珍这么拽背后一定有阴谋!不对,一定是有高人指点的!!
捏着拳头,贾赦铿锵有力咆哮:“我就担当得起!我拿钱买海盗买、枪,绝对不会让他们踏进大周国土半寸!”
“没错!”贾珍眼见大周内部都闹分歧了,急忙开口附和了一句贾赦。而后也不纠结,贾珍单手解掉巴拿大公的腰带,把人双手反绑起来,像是提溜着大闸蟹一般。随后,贾珍踩了踩挣扎的子侄,暴力让人闭嘴后,望眼罗刹使臣,沉声:“你既然想不出来,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完,贾珍飞身下罗汉,站在罗汉堆旁边,“把这些战利品先给我串成串串,绑回去。”
“遵命,团长。”
秉承着开弓没有回头箭,那么就玩把大的理念,贾赦闻言当即乐颠颠跑下观赏台,吆喝着特甲队员回过神一起帮忙捆绑。
把绑人的事情交给了贾赦,贾珍视线光明正大的逡巡了一圈,眸光直勾勾的看了眼汪将军,笑着:“为了避免某些不必要的纠葛,汪将军,我们既然比试都结束了,便自己个进城找个地方住了。”
“贾珍!”眼见贾珍的厚脸皮程度如此堪比城墙,连国与国的关系来压人都不管用,罗刹使臣头皮一麻,咆哮:“你口口声声说为民,现如今若无法处理妥当,我们定然会兵临城下!”
“我办事会负责解决后果的!不用你们瞎操心!”贾珍回头看眼罗刹使臣,眼眸带着浓浓的鄙夷:“对了,我给你机会,不是让你咆哮的,而是我的团员需要休养生息。等他们养好了伤,然后你们才有资格跟我再一次对话。当然,你也可以完全不用管这一帮人,兵临城下啊!”
“来啊!”贾珍说完,凝神运气,霎时间,一股强劲的大风朝罗刹使臣席卷而去。
众人只听得“哗啦”一下,而后脚步往后趔趄,下意识的抬手挡着刮过来的风雪。等站稳了脚步后,众人定睛一看,只见原先站着的罗刹使臣已经倒下了。周边还带着厚厚的一层雪。
目睹这一幕的众人神色恍惚不过一瞬,便瞬间回过神来了。他们都……都已经淡定了。
于是,贾珍示意贾赦牵着人,他要去检查检查受伤的百姓。原以为还能回旋一二,岂料还是一群毫无意义的废话。再被他们这么耽搁下去,都延误治病救人了。
贾赦一手牵着一串罗刹使臣的侄子,一手牵着巴拿大公,欢欢喜喜开唱着:“跟着我一起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后还串着胖肥羊,咿呀咿得儿喂,哎哟我怎么去见我的皇!”
正检查队员的贾珍拳头捏着“咯咯”响。这出门最拽的完全是贾赦!
“你他娘的闭嘴成不成?”贾珍咆哮一句:“走人!”
贾赦委屈,一手牵一串扭头就走。
贾珍将最后一个伤员检查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