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这个课题思考了片刻,还没等他得出什么结论,就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抱进了怀里。
对于江清远有时候并不比三岁孩子成熟多少的行径已经极为习惯,他甚至懒得去说点什么,只头也不回地甩了一句:“回来得挺快。”
“都不回头蛞焕吹娜瞬皇俏铱稍趺窗欤俊苯清远笑眯眯地低头亲了他一下,这样亲昵的举动让十分不爽的低呜了几声,“那不就白白被人占便宜了吗。”
“不傻。”不至于进来一个陌生人还无动于衷,“而且温凉没这个胆子。”
他自觉叙述得既中肯又平淡,但是房间里的气氛却仿佛突然凝固住了,原本带了点暧昧的氛围消失得不见踪影,正当他有些纳闷的时候,就听见站在身后的江清远阴森森地问:“所以他也有你这的钥匙?”
唐曜昀顿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在哪里:“原来你不知道?”
可能是把江清远想得太聪明了点,他以为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对方心里应该是都很清楚的。
整个房间像是在顷刻间就被浓郁的酸味彻底覆盖住,就连一直安逸地玩着狗尾巴的富贵都警觉地竖起了耳朵。
“实际上你没必要这么在意他。”唐曜昀说着,像是抚摸那样伸手拍了拍江清远的头,整个上身依然懒散地靠在对方怀里,“我不可能跟他发展成和你这样的关系。”
“精神病人的直觉有的时候也是很准的。”不满地反驳着,江清远抬手摘掉了唐曜昀的眼镜,看到他因为视野变得模糊而下意识皱起眉头的样子,才禁不住弯了弯嘴角,“何况你也知道我脾气不是很好嘛。”
“那这样跟你说明——我喜欢纯粹的东西和人,如果不能完全归属于我,那么还不如不要。”没去和江清远计较这点幼稚的行径,他轻哼了一声,仰起头抵着江清远的腹部,与视野中倒置的江清远对上眼神,“江南先生毕竟是你的堂兄弟,你把酒瓶砸在他头上的时候考虑过如果真的把人打死了该怎么办吗?”
江清远觉得明明看不清楚,却还像是毫无障碍一样与自己对视的唐曜昀特别可爱,忍不住再一次低下头来亲亲他的眼睛,那长而密的睫毛扫过唇边的感觉几乎令他迷醉:“这有什么可想的?人没死有活人的处置方式,人死了自然也有死人的处置方式。”
“你对于亲情淡薄到几乎毫无想法,更不会在意其他任何人。而温凉不一样,他在意他的家人,他没办法放弃,也就不可能完全属于我。”唐曜昀微笑着,主动抬手勾下江清远的脖子,与他交换了一个堪称温柔缱绻的吻,白皙的脖子上那处精致的文身与发丝混在一起,平添了几分若隐若现的诱惑感,然后唐曜昀才伸出舌尖轻轻舔过自己被沾湿的嘴唇,被刻意压低的嗓音像是在诉说着情人间的低语,“而且我喜欢长得好看、聪明且知情识趣的。你也许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我的爱人了。”
“你真的感觉不到我对你的优待吗?你不想我出门所以把我外出的衣服藏起来,犯了事被我从卧室扔出去就在卧室门口坐一晚上,一起睡觉的时候看着我的脸纾解生理需求,如果是温凉做出这些我可不会睁只眼闭只眼。不过我知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为了我而站在最不喜欢的火焰旁边炒菜做饭,你也在用你自己的方式努力地保护我,这些我都接收到了,再稍微努力一下,说不定我就真的彻底爱上你了呢?”
出神地望着唐曜昀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江清远摸了摸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热得发烫的脸颊和脖颈,恍惚间想着:商纣王被妲己迷惑的时候大概也不过就是这种感觉了吧?
吃下一块牛奶糖,唐曜昀瞥了一眼江清远,见对方已经晕晕乎乎地忘记了最初吃醋的原因是温凉持有这里的钥匙,便满意地勾起了嘴角,判定自己成功地救下了温凉一条狗命。
尼古拉斯富贵儿偷偷地伸爪子戳戳:喵喵喵?(刚才不是还很紧张的样子吗?怎么突然空气都变得黏黏糊糊的了?)
一巴掌把还没长大的小白猫拍在地上:汪呜!(闭嘴,哪那么多话。主人最棒,主人最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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