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水声响起来时明楼一开始没注意,等做完事找不到明诚后,才想起来不对,赶出去一看,就笑了:“你这是干嘛啊?我是要你来做佣人的吗?”

明诚暂停擦桌子和柜子的动作:“全是灰。你家的钟点工要换了。”

“厨房我一般不用。书房我都是自己收拾。”

“所以乱得和进了贼似的。”

明楼就笑,踱到柜子前头给自己倒了杯酒,又问明诚要不要。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他还是倒了两杯,这时明诚的声音传过来:“我不要冰。”

“水呢?”

“两三滴吧。”

明楼把酒杯递过去,顺势从身后把人也抱住了:“不是叫你来做工的。”

明诚被他牢牢抱着,片刻后板着面孔反问他:“那是来做什么的?”

“做客的。”他侧过头,亲一亲明诚的耳朵。家里空调太低了,耳廓冰凉的。

“这怎么做客?你去书房待一会儿。我很快就好了,明老师,你就别给我添乱了。”

明楼的手顺着他的胳膊慢慢地往下滑,和明诚的手指交缠在一起,皮肤熨帖在一起,须臾不可分离。他慢条斯理地与明诚商量:“那我帮帮你。两个人收拾,很快就好了。”

他贴得太近,胡茬蹭得明诚的脸发痒——痒得又不止是脸。明诚躲不开,呼吸都低下去,好一会儿终于能开口:“……放手。等我收拾完。”

明楼在他耳边低低地笑:“叫错了。得罚。”

周遭的空气在迅速升温。哪怕明诚对即将发生的事心知肚明,这时也还是想负隅顽抗一下。他躲得开毫无规律的亲吻,却躲不开贴上来的身体和交缠着的手指,蓦地生出一点玩闹的心思:“明教授?明主任?明大少……”

“三次机会用光了。”明楼用一点也不遗憾的语气打断了他,然后,把怀中人扳过来,倾身重重吻了上去。

威士忌的香气被两个人共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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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 it bsp;05 - 2

w:xìng_ài描写。

跌跌撞撞往卧室去的时候,明诚起先还想了一下幸好这房子不大,要是在上海的家里,这上楼下楼的工夫都能要了命。又去想这几天实在是有点过了份……但,管他呢。

很快他连想这个的余裕都没了。

明诚手忙脚乱地脱明楼的衣服,背心容易脱,睡裤也不难,倒是自己脱tee的时候被空气中扬起的细小灰尘呛了呛,打了个好大的喷嚏,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眼角有因为喷嚏而起的水光,下意识地刚想去揉,手就被拉住了。

“阿诚啊……”明楼喊他的名字,细细的吻印在了他的眼睫。

吻从眼角落到眉梢,很轻地划过嘴角,胡茬蹭得明诚轻轻笑起来,同明楼吻在一起,明楼却躲开了,咬他的喉结和锁骨,听他的喘息声随着一个又一个辗转而漫长的吻变得沉重起来。

接近中午,阳光亮得发白,起先明诚被这光线照得有点不好意思,但随着姿势不知不觉中变成他居高临下,他微微眯起眼,冲着明楼说:“刚才你说什么来着?”

“什么?”

明楼的手贴着他汗涔涔的后背,如胶似漆。

“我不是来做客的。”明诚俯身,撒娇一般地亲他,鼻息喷在明楼的颈边,“我得做主。”

明楼笑了,眉头扬起来,连带着眼角也微微上扬,落在明诚眼里,和他往日那不怒自威的神色大相径庭,简直有些妩媚的意味了。他看得入迷起来,手指不知不觉就陷入了明楼的皮肤,而这时明楼的手毫无预兆地划过他的腰背——明楼太知道他的弱点了,明诚的腰几乎是立刻就塌了下来。

他低声问明诚,声音含着一丁点儿笑意,双眼里藏着更多:“嗯?你来?”

明诚不服气地微微蹙眉:“我不行吗?”

明楼看着他的青年:结实的腰身,阳光下闪闪发亮的皮肤,在自己的手掌底下,如同被精心熨烫过的缎子。他还是瘦了点,可手臂的线条那么好看,明楼撑起自己,舌尖滑过明诚的胸口:“我说过你不行吗?”

明诚哆嗦了起来,想把他推回床铺的深处去,可明楼的牙齿正衔着他的乳 尖,带来一点久违的疼痛,和无边无尽的刺激与欢愉。

明诚的脊线是最好的琴弦,腰窝里藏着无数的秘密,明楼放任自己的吻流连期间,太亮了,也太暖了,朗朗天日下,什么都是蓬勃的。光线,精力,当然还有情 欲。

明楼像一个吝啬的暴君那样寸土不让地检视自己的疆域,镇压下任何一点可能的反抗,又把对方加诸给他的欢愉变本加厉地还回去。明诚的每一寸皮肤上很快布满了汗,腰腹间湿滑得几乎握不住,可这还不是最湿的地方。

这实在是过于甘美的诱惑。明楼不得不定定神,才能握牢明诚的腰肢,急切埋进已经熟悉起来的身体里去。

属于他的琴弦瞬间绷紧了,发出极其美妙的颤声。

他听见身下的人低低地喘息,手指收紧又分开,便分出手来,和明诚握在一起。手握得紧,下身的挞伐也没有变轻,无尽的沉重喘息声胶合在一起,再没什么比这个更让人愉悦而沉迷的了。

这么好的青年,只喜欢自己,全然都是他的。

明楼不知道这世上是不是还有人会有他此刻的幸福感,但同时他相信,必然是没有的。

再没有人会这样叫自己的名字。

明楼。

他沉沉答应着,耳朵不再灵光,视线也被密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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