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忘然愣了愣,顶着满脑袋问号看着响起嘟嘟忙音的手机,诡异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一股气血冲上头顶憋得他耳根鲜红,还算镇定的丢下手机上床睡觉。
习惯了对骆浔忆颐指气使,习惯了骆浔忆对他有请求必应为他鞍前马后,这一头扎了个猛子让他颠三倒四险些把心肝脾肺肾都气出来。
在情字上面,心境空旷如风清雅般的于忘然也落得个最庸俗不堪的模样。
本来是决意不肯搭理他,但是第二天于忘然吃早饭的时候还是提心吊胆忧心忡忡的味同嚼蜡,怕他不来,也怕他来了,自己妥善处理不了自己的情绪。
但他这番暗自费尽肚肠,抓心挠肝的模样,落在薛明遥眼里则是斯文典雅又赏心悦目,标准古欧贵族般的吃相。
后来有人敲门,于忘然不紧不慢的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然后轻轻推开椅子去开门了。
他一走,薛明遥就把手里的勺子放下了,被放了气儿一样整个肩头无力的塌了下去,无神的盯着碗里的白粥。
于忘然总有办法,让他自惭形愧。
骆浔忆斜笑吟吟的站在大门外,于忘然一看到他,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