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承之无奈点头。

这次的事儿还真不是他能处理的了的。

这雨一刻不停,他们就一刻不能出手。虽说耗到最后这女人肯定也有力竭之时,但守着等那个时候,不说是来不来得及去处理别的,那屋里坐着的几人,怕是也得逃光了才是。

他这边儿想着,那边儿贺宇帆已经上前一步,抬头朝空中喊了起来。

喊出的话大概就是让天道帮忙把雨停了,这话在桓承之听来是没什么问题,可让那主夫人听到耳朵里,就不是一般的莫名其妙了。

两道秀眉在中间拧起,她有些茫然的开口,有些紧张的朝两人道:“你们在做什么?这雨是我的功法召出来的,又岂是你两句话就能唤停的?”

“你对自己还挺自信的啊。”

贺宇帆听到她的声音,也暂时停止了朝天喊话。转而将目光对上张夫人的双眼,他咧嘴一笑道:“不过我需要告诉你一个你不知道的秘密,我们身后站着的是天道,你跟我斗,就意味着你在跟天斗。这不用我多说,你自己的明白这雨我停不停得了了吧?”

他说着,嘴角的笑意又更甚了些许。

按理说贺宇帆的皮相是美得不行,可这张脸再配上这个表情,印在人眼底的时候,更多的却是种地狱恶鬼的索命之态,要人不寒而栗。

张夫人作为一个天赋高点儿的“普通人”,看到他这表情的瞬间,也终是免不了的抖了抖身子。

不过还好,天上的雨幕还未断裂。

只要这雨不停,就足以证明他之前所说这一切都是用来扰乱人心的谎言,也足以证明,他们今天是怎么也无法通过这道院墙的。

这样想着,张夫人顿时觉得自己又安心了不少。

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心思还没来得及落定,那天空中的乌云就渐渐散了开去。甚至连几息都未到,那雨幕就慢慢转成了雨滴,最后彻底的消失在了一片晴空之中。

暖黄色的太阳重新挂回了半空,带着刺眼的光芒,在前方的水面上拉出了一道绚烂的彩虹。

但这彩虹映照在张夫人眼里,却像是一根根尖利的银针一般,刺的她双眼生疼的同时,也戳的她心脏闷闷的快要喘不过气儿了。

“怎么样?我说了你们是在和天斗的。”

贺宇帆抻了个懒腰,开口笑道:“你如果不相信的话,我允许你再尝试一遍。你要是能让这雨再下下来,哪怕是一炷香的时间,我们都扭头离开,绝对不找你张家一点儿麻烦。”

他话音落下,看向那女人的眼神儿中,又更多了些许挑衅的味道。

其实不用他说。在雨停下来的同时,那女人也已经自己再次动了手指,开始尝试着继续将乌云汇聚起来。

然而不论她怎么努力,那云就像是听不到她的呼唤了一般,许久也没有一点儿动静。

直到最后,她近乎疯狂的从怀里摸出了一块淡青色的玉坠。将那坠子举天对着太阳,大声将咒语吼着道出,天空中也仍然是一片晴空万里。

别说雨云,甚至就连朵云都寻不到了。

“她手里那个坠子,应该就是用来召雨的吧?”

贺宇帆在这边儿隔着老远看着那主夫人的动作,一边摸着下巴,朝桓承之小声问着。

后者闻言眉头一挑,却是不答反问道:“怎么,你这是连人手里的宝贝都感兴趣了?”

“当然不是。”贺宇帆嘁了一声,眼神儿中全是鄙夷:“你觉得我连它唤出来的雨都能停了,我还稀罕她这坠子?”

话音未落,那主夫人已经崩溃的将坠子狠狠摔砸在了地上。只听“哗啦”的一声脆响,那坠子磕在石头上,瞬间便撞了个粉碎。

主夫人这动作本就是慌乱之下紧张过度的一个发泄,结果这坠子碎了,她脸上表情顿时更加崩溃了起来。

桓承之见状冷笑一声,低头却发现身旁贺宇帆的脸色丝毫不比那主夫人好上多少。

嘴角狠狠抽了两下,他有话直说道:“你不是对这玩意儿不感兴趣吗?”

“不感兴趣不代表不能拿着玩儿玩儿。”贺宇帆摆手,一脸失望道:“我哪知道这女人这么败家,光看着就心疼死我了。”

桓承之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他很想告诉贺宇帆,就那女人现在浑身发抖面色发青的样子来看,不管是心疼还是后悔,那情绪都绝对是比他激烈多了。

不过这话不说倒也挺好,眼看着贺宇帆眼中的心疼渐渐回归成了战意,桓承之也就明白,现在这样子也用不着自己再说什么了。

雨停了,那女人的倚仗也就没了。

贺宇帆深吸一口气,低声给桓承之道了句“记得帮忙”后,他也不再废话什么,直接伸手过去,重新将剑上的天火燃了起来。

这动作一出,那女人脸上的慌乱明显更甚不少。她赶忙抬手在身侧划着结界,而贺宇帆这边儿,却也没有继续在远处攻击。

只一道白影闪过,甚至就连桓承之这种程度的人都没能看清,贺宇帆就已经提着那把火剑,瞬移似得出现在了那片树林跟前。

这动作实在是太快,完全没给那女人准备的时间,也自然没给那树枝破土出来的机会。

贺宇帆手中火剑没有一丝停顿直直落下,就听“轰隆”的一声巨响。浓烟伴着土石在空中横飞,这边儿抱着胳膊看戏的桓承之,却是突然竖了眉毛,眼神儿也带上了一丝焦急。

好在那边儿贺宇帆也没有出什么问题,这烟雾还没散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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