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岳在一旁听着,目光中流转出的情绪也越来越深。
眉头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拧起,片刻,却又仿佛想通了似得,慢慢舒展了开来。
一路过程不提。
待夕阳的最后一抹柔光消失在天边之时,三人也总算是走到了一棵在烈火中被烧的一片焦黑的枯木跟前。
和这一路走来看到的其他那些刚刚冒出新芽枯木略有不同,这颗大树不但抽出了新枝,甚至在枝头的位置,还绽出了一朵纯白的小花。
楚岳站在大树旁边对着树干拜了两下,又将视线落在树下的那一团明显凸起的土堆上,他说:“他就睡在这里,还是我亲手把他埋下去的。没想这才过了多久,又要将他从坟里挖出来。这感觉真是,啧……”
他说着,又百感交集的轻叹了一声。
那声音里虽说含着喜悦,但更多的,却是一种用语言都难以描述清楚的复杂。
贺宇帆作为写过这故事的作者,脑子一转也就明白了这种复杂究竟为何。
不管理由如何,掘坟挖墓的事情都是对死者极大的不尊重,更何况这墓里躺着的,还是楚岳从灵智初开,就仰慕眷恋到现在的人。
再者,更重要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