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给我们家承之一个耍帅的机会,要不然我都不能在他身后花痴的呐喊了。”
他说的十分认真,就好像桓承之杀完了对手,他就真能来一段“花痴呐喊”似得。
只是这话让当事人听到耳朵里,那就是真的除了哭笑不得之外,完全再找不到任何词儿能形容的了了。
沉默一秒,桓承之最后还是轻笑了一声,顺着他的话撂了句“一会儿我等你呐喊”后,就直直挺剑对着那些红衣人主动攻了上去。
剩下端木阳思考了一秒,也跟着一同战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那一剑太过惊人,总之不管那两人身旁围了多少,也没有一个人敢往贺宇帆身旁围上一步。
对于这种情况贺宇帆也不觉奇怪,倒是趁着这机会,他也能静下心来仔细看看周围了。
没错,看看周围。
从被围上的那一刻起,他就觉得这些人就算极度逼真,但似乎每个都有些不对劲儿的违和感。可是端木阳说这东西的真假别人看不出来,当时情况又恰好紧张,他也就只得当成错觉,没把这种自己都觉得有些缥缈的感觉说出口了。
现在既然没人顾他,他便算得了时间,可以去寻找周围,确认一下这种违和感到底是真是假了。
毕竟,那个施术人真身一定就在周围,不是吗?
贺宇帆想着,视线也开始在周围绕了起来。
桓承之二人还被围攻的不可开交,他这儿看了一会儿,却突然发现不远处的花丛中躲着一个红衣人,虽说是一直注视着战局,但从姿势来看,似乎是随时打算逃跑了。
贺宇帆眉头一皱,立刻指向那人叫道:“真身在那边儿!”
桓承之闻言立刻从战局中脱出,那女子也是在面露惊疑的同时,起身就想离开原处。
贺宇帆见状也不着急,只从乾坤袋里摸出铃铛摇了两下。一道白光闪过,等回过神儿的时候,那女子已经被桓承之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周围的“赝品”在时间停止的时候已经被端木阳处理干净,此时已经彻底孤立无援的真身则是瞪着那双好看的狐狸眼,怒视着贺宇帆吼道:“为什么你能看到我?我明明已经用了隐匿术了!”
“可能是因为我视力超级好吧。”贺宇帆随口应着,待缓步走到她身旁,才继续问道:“问你个问题,这把剑究竟有什么玄机?”
“你管得着吗?”那女人朝地上狠啐了一口道:“要杀你来个痛快,反正你问什么我也不会说的,你少跟我这儿浪费口舌了。”
“可是我这人就是话多啊。”贺宇帆笑眯眯应道:“这个问题我思考很久了,因为现在王家家主已死,而今只剩下你一人,想重振王家根本犯不着来拼死抢剑,想一统天下的话也不该选择这个时机。所以这就说明,当初王雨哲傻不唧唧的重塑魔剑,十有八九是因你蛊惑。还说明,你从锻剑到夺剑,都是为了其他人才是。”
他这话出口,那女子的表情明显是僵了一瞬。只是下一刻,她便更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一般,呲牙咧嘴的怒吼道:“我就是为了带领王家称霸修真界才这么做的!你愿意想什么是你的事儿,赶紧……”
“最后一个问题,长月门掌门他老人家要剑为何?”
贺宇帆没给她吼下去的机会,便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调儿轻飘飘的打断了过去。
然而这话声音是轻,击在那女子身上,可就完全是如同巨锤一般的重量了。
她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贺宇帆,那两瓣朱唇抖了几下,又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这反应不对,赶忙摇头补救道:“我再说一遍,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和任何人都无关!”
贺宇帆嗤笑一声:“我都已经知道的这么具体了,你还有什么可装的?是非要我把你们那档子龌龊事儿说给你听听,你才愿意相信我知道的有多全面?”
听到这里,那女子眼中的挣扎也终于还是消散了下去。咬唇沉默了许久,她摇头低声道:“我不会让你们去阻止他的计划的,你们现在不杀我,我会让你们后……”
话音未落,随着“噗”的一声利器破皮入肉之声,那女子嘴角也渗出了和她衣服颜色一般鲜红的血液。
桓承之面无表情的将短剑从她后心抽出,将上面血水甩了两下,才开口解释道:“她打算自爆内丹了,但是话太多,所以没让我们有机会后悔下去了。”
贺宇帆听他说着,忍不住嘴角一抽,不由自主的夸奖了一句道:“你动作还真迅速。”
“自然的。”桓承之点头,站起身的同时,也跟着反问了一句道:“你怎么知道背后的主谋事长月门掌门?”
贺宇帆摊手:“我哪知道啊,这不是瞎猜吗?不过前面的推理确实是我根据多年套路判断出来的,至于具体哪个人,她要不主动承认,我还真不敢确定来着。”
桓承之闻言就觉得忍不住有点儿头疼。
可一旁端木阳却是赶在他开口前,就已经急切的好奇道:“那修真界这么多人,贺兄你怎么就能想到是他?还能知道他和那王家主夫人有什么龌龊的勾当?”
“这个就很简单了啊。”贺宇帆摆手,用老师教导学生似得那般语重心长的口气道:“因为他是目前为止,我唯一知道名字的修真界高富帅,手头权利相比之下也能说得过去。至于关系这个问题,你说一个已婚妇女拼了命要去帮一个非她儿子的小白脸争天下,这还能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