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说完,小冬,我知道你不信,不过不要紧,我已经将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了,我还给你买了一个庄园,那里很漂亮的,你喜欢安静,你一定会喜欢。”
“我不需要。”俞隐冬沉声道。
魏鸣:“你会需要的,小冬,我名下所有的财产,我都已经转到了你的名下,我也不知道那有多少钱,但是一直都是用你的名义存到了你的名下的。那些对我来说,都无所谓的东西,而且这一切也本该属于你的,小冬……只要你不离开我。”
魏鸣在电话那端无助的哭了出来,那是第一次,俞隐冬听到他那样无助而伤心的哭泣。
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为了这个人心软了,他的所做所为早已超出了自己的底线与忍耐范围。
但是今天……他又再次心软了。毕竟是十几年感情啊!年少那段时间里,他们只有彼此。
“你在家里,还是在医院?”俞隐冬问他。
魏鸣听到他的问话,一下子振作了起来:“我,我在医院,小冬,你是不是要来看我了?我好开心。”
俞隐冬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别哭了,你都是大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一样说哭就哭?”
魏鸣抽着气儿,擦掉了眼泪:“我,我不哭了,你来看我吧,只要你来我,我就会好起来的。”
“我来看你。”
这四个字对于魏鸣来说,便已经是最后的救赎,他要来看他了,他不是真的丢下他一个人,不理不睬。
俞隐冬推开病房的门之前,恨不得再抽自己两耳刮子,究竟还要这样不死不休到什么时候呢?什么时候才会是一个尽头?
推开门,只见那人穿着白色的病号服乖乖的躺在床上,俞隐冬没有见过哪一个人能把病号服穿得那样好看。
魏鸣本来皮肤就白,但是现在更显得病态的苍白,他瘦了很多,因为瘦,五官更显得立挺突出了。
那双眼眼睛,透着执念还有他看不破的神彩,俞隐冬不动声色的走到了他的病床前,看着他:“你感觉如何?”
魏鸣冲他苍白笑了笑,没有回答他,而是朝他递出了手。
俞隐冬想了想,伸手握过了他的,坐到了病床前。
俩人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再说话,好像明明之前那样沉痛的憎恨,到了此刻,又那样轻飘飘的揭过。
“你到底生了什么病?”俞隐冬拧着眉问他。
魏鸣摇了摇头:“不用担心,我没事的。就是有点难受。”
“哪里难受?”俞隐冬忍不住自己对他的关心。
见他还是关心自己的,魏鸣开心的笑了出来,像小时候那样撒着娇靠了过来,“浑身难受,浑身好像在疼。但是没关系,你来了,就不觉得难受了。”
俞隐冬紧抿着唇,他一直都这个样子,有时候连俞隐冬都搞不清楚,究竟他是魏鸣的影子,还是他是魏鸣宿主。
魏鸣对他的依赖,就像是一种寄生共存状态,脱离了宿主,他就会马上死掉,而他也不会那么仁慈的留宿主独活吧。
这明明是一种病态,他们都知道,这是一种病态的关系。
但是俞隐冬摆脱不了,他花了三年的时间,试图摆脱掉魏家,直到现在他开始认命,这就是他的宿命,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的宿命。
魏鸣甚至一度沉沦于这样的寄生关系,在他的世界里,宿主的命就是他的命,宿主的快乐就是他的快乐,他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宿主的存在。
俞隐冬将他扶了回去躺好,说道:“我去叫医生,你别乱动了。”
“别去!”魏鸣情绪激动的拉过了他。
俞隐冬拧着眉:“可是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没事,我都这样几天了,也没死呀。”魏鸣完全不当一回事,只是紧紧扣着他的手:“你别走,就这样看着我吧。”
俞隐冬无奈又坐了回去,喉结滚动了下,说起了那件灰暗的事情。
“她……她进监狱了。”
魏鸣神情淡漠的看着他:“寇香吗?”
“嗯,你难道就不关心,她为什么会进监狱吗?”
魏鸣:“为什么要关心一个无所谓的人?”
俞隐冬:“你认为她对你来说是个无所谓的人?”
魏鸣不解的反问:“难道不是吗?我甚至讨厌她,因为她想从我这里,将你抢走。”
俞隐冬:“你也不关心那个孩子吗?”
魏鸣终究是沉默了一会儿,但也仅仅只是那么几秒钟,说道:“我从未看过他一眼,不曾有关心。而且,我只要关心你就可以了。”
俞隐冬只觉得头一阵阵疼,“你休息吧。”这样看来,那个孩子是死是活,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所以说不说都无所谓了吧。
魏鸣住了一段时间的院,便出院了,只是告诉俞隐冬自己是风寒感冒,其实不必要住这么久的院。
但是看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得吓人,而且这段时间他也确实瘦得太快了。
现在这个样子,弱不经风得仿佛都能被风给吹走。
俞隐冬脱下外套给他披上,“你穿得太少了,披上吧,回家吗?”
魏鸣扭头冲他笑笑:“我知道你不喜欢魏家,你不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