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绪,心底却已然翻江倒海。

他回来了。

可是他之前在哪里?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跟前?

德拉科心底充满了无数的问题,哪一个都足以让他产生冲动去到那人面前,扯住他同样打理得精致的衣领,抬手给他一拳。

心底很急,并且很生气的马尔福少爷最终还是完美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在自家宴会上演技爆棚,不论是在与其他纯血家族成员的交谈,还是在舞池里邀请那些漂亮的千金跳舞,都表现的无懈可击。

等到他终于敢松懈一分心神的时候,却发现室内已然不见那人的踪影。

“你在找什么?”潘西手里托着一支高脚杯,里面半杯令人目眩神迷的酒液轻轻摇晃。她今晚打扮地十分漂亮,许多纯血家族的少爷们同样也为她着迷,身上的礼服不仅没有将她的气势收起,反而在她平日里的盛气凌人中悄悄加了点魅力,将她的独特气质展露得淋漓尽致。

可是她的眼里只有这个她从小看到大的玩伴,除了去伊法魔尼的那一年,他成长里的每一分变化都有她的亲眼见证。

然而就是那一年,回来之后的德拉科变得让她第一次觉得失去了信心。

变得更加优秀,优秀的让她觉得好像要抓不住了一样。

她依然是所有斯莱特林女生当中,在他那里最特别的。

可是她却好像始终距离自己想要的位置差一点距离。

听到她的问题,德拉科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了她一下,对她露出了个习惯性的笑,然后站直身体,随口说道:“室内温度太高了,我去外面走走。”

潘西错愕地看着他,她能察觉到他好像对今晚的宴会并不上心——

是因为那个人吗?

说实话,在这里看到那个几乎要成为斯莱特林传说的男人,她不是不惊讶的,尤其是听了当初回来的那些人描述的场景。

那是一条龙啊。

可是不知怎么,那人好像没有从美国一块儿回来,听说还休学了。

潘西之前听这些事情的时候只是听过就算,唯有今天恨不得瞬间回到以前,逮住那个跟自己讲霍格沃兹八卦的女生,让她给自己说多一点关于那人的事情。

除了这个人,潘西想不出来德拉科的失常还能和谁有关系。

角落里发生的一幕落在了许多括德拉科走出宴会大厅的背影。

纳西莎同样注意到了他今晚的心不在焉,如果这世界上有谁对德拉科的心思摸得门儿清,他的妈妈一定是其中一个。

下意识地轻叹了一口气,旁边的卢修斯瞬间便看了过来,尽管他面上的笑容依然是冲着宾客的。

怎么了?

自家丈夫的眼里意思再明显不过。

纳西莎微笑着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什么。

只是,今天的圣诞宴会最终目的好像失败了——但是也没关系,宝贝儿子过的开心就行。

*

隆冬时节的威尔特郡气温极低,尤其是在夜晚,天上难得露出一轮明亮的月亮,却没几人愿意抬头去看那银辉——

总觉得看一眼就更冷一分。

而这月亮见没几个人欣赏,没过多久,恼羞成怒地招来旁边的厚重云层,把自己彻底盖住。

于是从室内走出的那人,便看到天地间的银光迅速褪去,从那人的腿上肩上倏然滑过、溜走的速度极快,莱塔斯不知什么时候也从室内偷偷跑了出来,蹲在他的肩头给自己顺毛。

光也从它的身上拂过,好像下一刻这人会带着猫头鹰隐到黑暗里去,悄无声息地消失。

就像他之前那样。

德拉科下意识地走快了两步,好像想去拉住他,直到走到他跟前才猛地收住脚步。蹲在青年肩头的猫头鹰见他来了,欢快地对他喊了一声权做是打招呼。

伊凡回头看他,下意识地在他收住脚步的时候伸出手,可这里并不是伊法魔尼的那个阳台,庄园里的家养小精灵会把路面清理地干干净净——

德拉科稳稳地停在距离他两步外的地方,看着他伸出的手掌,又看了他一眼,开口时的热气雾化成白色,从他薄薄的唇间飘出:

“……你怎么会来这里?”

“嗯?第一句不是圣诞快乐?”伊凡挑了下眉头,淡定地收回手,在这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气里手套都没戴,完全不受寒冬的影响。

浅蓝色的眼眸里蕴着一层极浅极浅的笑意,话语里的熟稔好似昨日,仿佛他们这不是隔了三年的再见。

快乐个屁。

德拉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话虽然没出口,却在那双银灰色的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

伊凡自然看的清楚。

他的唇间同样溢出一道轻轻的雾气,出口即散,若不是看到那痕迹,谁都不知道他轻叹了一口气。

“抱歉,食言了,出了点小小的意外。”他眼底的笑意如唇间泄出那道轻轻的气息,悄无声息的散去,淡蓝色的眼眸里只剩下专注和认真。

认认真真地跟他道歉。

德拉科的喉结动了动,他仍然不是很适应对方这种降低姿态的说话方式。

稍稍后退了半步,他的视线移开,话语里是刻意装出的漠然:“哦,跟我道什么歉,我也不是很关心你去……”

后半句话止于对方跨出一步,走近后按在他唇上的食指。

温热的,是这寒夜里难得的暖。

德拉科下意识地噤了声,被他这个隐约带着暧昧的动作惊了一下,不记得自己刚才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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