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秦放开蔚宁, 默默离远了些,伸手往下摸了摸,掏出睡裤口袋里的东西, “谁变态?我手机,忘拿了。”

“滚……咳咳咳,滚啊!”蔚宁骂到一半, 突然被呛到,加上喉咙还没好透,剧烈地咳了起来。

“生病了还……啧啧,思想有问题。”司秦帮蔚宁拍背顺气, 心里急归急, 嘴上还是老样子,存心惹人生气。

“我讨厌你!你太讨厌了,我……我忍不住了,我要骂人了!”蔚宁深呼吸几下,终于平静下来,生气地转过身, 用屁股对着司秦, 嚷嚷了半天,小声骂了一句:“妈的。”

“……”司秦无语, 可真厉害。

安静了几分钟,蔚宁猛地转头, 危险地眯起眼睛:“别告诉我你带了两支手机。”

司秦默默靠近蔚宁,贴着蔚宁拱起来的t-un部,腰微微往前挺了一下,“嗯……没有。”

“啊——!死变态,不要脸!”蔚宁大叫一声,揪着司秦的衣领疯狂摇晃,“你不是贞洁烈夫吗你?你怎么了你?j-i,ng虫上脑啊?”

“啊?”司秦脑袋昏昏,一时无法思考。

“誓死不从、宁死不屈的贞洁烈夫,不是你?”蔚宁放开司秦,抵着他越靠越近的胸膛,嫌弃地往下瞄了一眼,“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丢不丢人呐你?”

“这有什么丢人?”司秦一本正经,“人是随时随地可以发情的动物,之所以没有随时随地发情,那是意志力的胜利。”

“那你的意志力呢?”蔚宁顺口接上。

“它说它输了。”司秦回得飞快,又补充:“没有人能抵抗得了yù_wàng,我只是坦率地顺从内心的想法,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要把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我求你了!”蔚宁双手合十,承认在这种时候跟对方搭话甚至还企图心平气和地理论,是他错了!

“我没力气,真的。”蔚宁抓着枕头,犟着身体不肯转过去,闭着眼睛胡乱哼哼。

“你不是好了吗?骗人的?”司秦环住蔚宁,覆上蔚宁的手背,手指伸进指缝,轻轻地勾了一下。对于蔚宁明显的装死不合作,他并不生气,反正他也没有想要真的做什么。

“你……我讨厌你。”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指缝暧昧地摩挲着,蔚宁感觉自己又发烧了,却不是生理上的,而是从心里烧出了一把火。

“没事,你别动就行。”司秦自说自话地拉着蔚宁的手伸到背后,握住自己的第二支手机。

“你qín_shòu。”

“是的。”

“呜呜,qín_shòu不如。”

“对。”

“妈的。”

“嗯,还有呢?”

“滚啊……”

抖掉脑子里的黄色废料,顺便帮对方也清理了一下积攒着的sè_qíng东西,司秦看蔚宁呼吸匀停,差不多睡着,起床穿戴整齐,准备离开,没想到蔚宁还醒着。

“你要走了。”

“你乖乖的,好好休息。”司秦回到床边,摸了一下蔚宁的脑袋,算是默认。

“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要晚一点。”司秦有点迟疑。

司秦明白自己之前说二十六号回来,其实只是他一厢情愿之下最为理想的结果。当然,在经过数次的交涉过后,司秦肯定司意勋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把他当作司家的附属品随意拘禁,只是这一年与亲人聚少离多,难得回家一趟,他确实不好意思只待一个晚上就走。

蔚宁也明白司秦不像自己。对方有完整的家庭,有牵绊的家人,不说两人在一起不到一年,就算过去很多年,他也不敢奢求司秦在他和家庭之间做出取舍,于是认真叮嘱:“欺负我没关系,可不能回去给你家里人甩脸色。要听爸爸妈妈的话,不要乱发脾气,知道吗?”

究竟谁欺负谁?老大不小了还要被叮嘱这些,实在是……司秦下意识想反驳,又怕说下去没完没了,权衡了一下,最后选择妥协,“好,听你的。”

“你拍完戏,自己先回临港。我给你带了巧克力,你每天吃一颗,吃四……五颗吧,吃到第五颗的时候我就回来了,剩下的等我回来一起吃。病好了才能吃,记住没有?”司秦看了一下时间,还剩下几分钟的余地,干脆把一直准备着的惊喜提前透露给蔚宁。

听到“巧克力”三个字,蔚宁眼睛瞬间一亮,才不管司秦后面又说了什么,只盯着他问:“巧克力?在哪呢?”

司秦送的东西,哪怕再小,也从来没有不好的。蔚宁满含期待,就听司秦说:“给小夏了。”

“啊……”不是给田甜,那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蔚宁很沮丧,回想司秦的嘱托,突然一个哆嗦,猛地抱住胳膊,嫌弃道:“你怎么这么r-uo麻,好老套啊,我都j-i皮疙瘩了。”

“对。”司秦笑了,坦然承认,又问:“你喜欢吗?”

“喜欢,最喜欢了。”蔚宁翻了个身,埋在被子里喃喃,“但是你不要想了,巧克力这种东西是不可能留给你的。”

“等我回来陪你跨年。”司秦失笑,俯身亲了一下蔚宁的额头算作告别,“圣诞快乐,宝贝。”

* * *

第二天早晨,蔚宁来到片场,没有看到陆泰初,连关桀也不见了踪影。众人闭口不提“陆泰初”三个字,似乎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么一个人,关桀亦是。

大病初愈,蔚宁身心俱疲,决定当一回鸵鸟,已经做好“不看,不听,不理”打算,没想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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