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想问我怎么知道?我来告诉你。你高中还没毕业吧?最后一年高考了吧?这都四月了,寒假早过了,你这时候跑出来,不是逃课,难不成还能休学?我看你家里挺有钱的,平时现金什么的也不防着你吧?大老远地从东县跑过来,偷了家里不少钱吧?”

“那不是偷!自己家的怎么能叫偷!”被蔚宁猜得一点不差,贺宝冉大叫着替自己辩驳,却怎么听怎么无力。

嚯,几句话就漏了底,还真傻得可爱。蔚宁心想。又觉得好歹受了徐立延这么多天的照顾,应该帮他一点小忙,于是说:“你想想吧,我都知道的事,你以为徐立延不知道?肯定早接了你家里人的通知,要好好看着你呢。你啊,多亏这一路上没出什么事,不然让徐立延怎么跟你家里人交代?”

贺宝冉沉默了。

看贺宝冉突然没了声音,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知道他领会到了自己的意思,蔚宁点到即止:“行吧,不说这个了,我说你得谢谢我啊。”

“谢我帮你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啊。”看贺宝冉不明白,蔚宁坏笑,还不安好心地提议:“不如这样,你叫我一声哥哥嘛,我告诉你男人和男人躺在一张床上,除了盖棉被纯聊天,还能干点什么,怎么样?”

贺宝冉愣住,不知想到什么,脑子都快打结,对着蔚宁骂道:“你滚啊!流氓!”

蔚宁还想说点什么,楼下突然传来脚步声。他看看楼梯口,又看看自己手里的烟,突然大叫:“完了!”

贺宝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懵着一张脸,就被蔚宁一把扯了起来,拉着他蹲到了秋千背后。

“完了完了完了,快快快,你掩护我!”蔚宁跪在地上,戳戳贺宝冉,让他挺直腰挡住自己。匆忙间,手里的烟掉到了鞋子上,将鞋面烫出一个黑洞,看得贺宝冉心都揪了起来,指着蔚宁的鞋子,扯起嗓子就嚷:“着了着了,要着了啊!”

“啊!”蔚宁惨叫,生气地掐了贺宝冉一把,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他跺了跺脚,抖掉烟头,猫着腰准备跑路,被人一把揪住了耳朵。

直到这时,贺宝冉才真正体会到众人口中这位“大老板”的恐怖。司秦揪住蔚宁的耳朵,迫他站起了身,然后夹住他的胳膊,轻松往上一抬,拎小j-i一般将他拎到旁边站好。司秦不说话,就抱着手臂,冷眼看着蔚宁。蔚宁扁着嘴,缩着身体站在司秦面前,脑袋垂得低低的,两只手一边一只捏住耳朵,像个小学生一样低眉顺眼、毫无原则地频频道歉认错。

“没了。”

“真的,我发誓,真的没了。”

“我错了,我再也不了。”

“我不该骗你,不该带坏小孩子,都是我不好。”

“我发誓,真的。下次不了,真的不了。你就信我吧。”

这大概就是一物降一物吧,贺宝冉摸着下巴,事不关己地在心里感叹。

第二天早晨醒来,蔚宁扶着腰,在心里骂娘:老子一个三十九岁的成年人,抽根烟还要被骂成那样,我¥%*#@……%#。骂到一半,发现身边的人动了动,翻身醒了过来,于是脑袋一耷,眨了几下眼睛,瞬间小白兔:“早安。”

司秦睁开眼,见蔚宁醒着,将人搂进怀里,怜爱地亲了亲蔚宁的额头:“再睡会儿。”

“嗯。”蔚宁点头,还知道疼人,心底的气瞬间消了个干净,于是趴在司秦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准备睡个回笼觉。

第22章

年轻就是好啊,折腾了一个晚上,除了腰有点酸,竟然感觉通体舒畅,适当运动果然有益身心健康。蔚宁j-i,ng神抖擞地起了床,打开门,站在走廊的窗户前面伸了个懒腰,一转头,看见贺宝冉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就站在走廊里看着他。

“你还活着?”贺宝冉很是惊讶。

“我好着呢。”蔚宁心情好,不想跟小朋友计较。

贺宝冉蹭到蔚宁身边,噘了噘嘴:“你胆子真大,小小年纪就敢抽烟。”

听到“抽烟”两个字,蔚宁立马萎了。他错了,真的错了,他不想再听这样的车轱辘话了,屁股疼。

看贺宝冉满脸疑惑,蔚宁赶紧直起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大概是报应吧,他觉得此时的情形竟然和昨天颠了个个儿。什么“屁股疼”的话就是贺宝冉想听,他也实在说不出口了。

让蔚宁欣慰的是,贺宝冉果真是朵纯种小白花,即使看到他出丑,第二天也没逮着机会落井下石。也有可能是经过昨天的谈话,心里存了一堆事要琢磨吧,蔚宁想。

两人就这么默不作声地并肩站了一会儿,呼吸山里的新鲜空气,直到贺宝冉指着蔚宁的鞋子开口:“你好过分啊,这么好的鞋,不知道爱惜,还不如给我呢!”

蔚宁回神,低头瞥了一眼。鞋子没破,就烫了个黑点儿,加上他也穿了好久了,这里刮那里蹭的,根本看不出来。看到蔚宁完全不在意的眼神,贺宝冉生气了,把鞋子的来历给蔚宁讲了一遍,还趁机吹了一通他最爱的滑板选手。

“你喜欢滑板呀。”蔚宁提了一句,这点倒是和上一世的资料一样。他对贺宝冉摇了摇脚上的鞋,说:“你喜欢这鞋啊,你怎么不早说?我房里还有一双呢。你喜欢,我送你啊。”

贺宝冉教养不错,听到别人要送他东西,没觉得理所当然,只问蔚宁:“你是怎么买到这么多限量版的?”

蔚宁撇嘴:“又不是我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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