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还饿的话等下给你煎个蛋啊。”

李吉祥起来把碗端到厨房,又踩在阳台边的木椅子上发呆。

落地窗外面是笼罩着灯光的城市,四季轮转,彻夜不眠。

“报告李先生,我把锅和碗都洗了,灶台也抹好了!”

李吉祥正浑浑噩噩,突然来了这么一声平地雷,回头看到林在福身子绷得死直站在背后:“请,李先生检阅!”

以前林在福也申请过饭后洗碗这项工作,但他洗碗就真的是只洗碗,在洗碗槽里放满水,放点洗洁精,把碗倒进去,拿块抹布在水里打圈儿,就算洗过了。反而泡沫溅得到处都是,一踩一个脚印。

李吉祥听到之后一脸懵b,难以置信地从椅子上跳下来,到厨巡视了一圈,真的收拾好了,碗碟都码消毒柜里消毒了,抬头一看是林在福求表扬的目光,李吉祥双手抟到身后,因老腰不太好,微微弯着身子,一副老领导站姿:“很好,今天挺乖的。”

林在福又说:“李先生,我们来开黑吧,章鱼频道471,我已经开好房了。今晚打倒章鱼王会掉落惊喜礼包。”

李吉祥一把年纪,前面装啤跑到桥头灌风,脑壳都翁翁翁在响了,本来都想洗洗睡了,但以前都是抱着林在福大腿软磨硬泡拉他入局的,现在也不好拒绝,所以只能拿出做家长的气势:“你的作业做完了吗?”

然后迅速跑掉。

林在福悄无声息地站在李吉祥房口,看洗完澡的李吉祥穿着宽松款睡衣,踩着小黄鸭拖鞋,坐在床边擦毛,擦几下还会甩一下毛。看他等毛都干得差不多了,又把床头放着的那根有点掉色的红绳绑回手腕上。

林在福敲了敲房门,问:“李先生,请问您需要暖床服务吗?”

“我是人形自走火炉,能温席。”只见林在福两米长腿往门框上一摆,露出了半遮半掩的肩窝。

李吉祥鬼使神差地瞥了一眼,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突然老脸一红,半晌才讷讷地说道:“太…太暖了我睡不着的啊。”

可是林在福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自顾自的从身后拿出一把凳子,拎到李吉祥床边,把两米长的腿往上搁:“李先生,听您说,您现在已经无牵无挂了,请问您和家里相处得不好吗?”

李吉祥站起来,踩在被褥上,头偏了一下,沉默地盯着林在福,头发是黑的,眼睛是黑的,浑身上下突然散发着巨大的疏离感。

他嘴唇微微地动了一下,居然笑了起来,但语气和眼神都像冰棱一样:“他们是我母亲那边的人。”

并且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林在福也垂下眼皮,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过了一会,他又问:“请问您这些年来一直都是一个人吗?”

李吉祥立刻就说:“有啊,你来之前我和一只鸟住一起,后来被我养死了。然后就是你来了。”

那个时候李吉祥在路边捡了只画眉,不怕人,长得娇生惯养,也不知道是逃逸的还是被遗弃的,就这样养了下来,每天回家总算有点声响,直到今年搬来这个离事务所近的家,身边还跟了个林在福。

最后可能是病死的,也可能是老死的,希望是老死的吧。这次这么大一个人,不会被我养死了吧,李吉祥默默地在心里想。

李吉祥又想了想,补充道:“我还有一个朋友,叫韩家明。”

韩家明?林在福在脑海搜索了一遍,只隐隐约约记起一个叼着烟搂着露胸美女的男人。

说到这里,李吉祥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跳下床去翻手机。

“歪,李总,大晚上找我干什么呢?说起来我在开y呢,你要来吗?”

“没事不能找你吗?很久没去找过你了,最近情况还好吗?”

“挺稳定的。谢谢关心。”

“这样就好,不要着急。”

那头的韩家明挂了电话,干了整杯酒,冷笑了一声,重新投入到灯红酒绿之中:“老孙,孙舟,你小子在哪呢?我跟你讲,要不要跟我玩风投啊…”

“两年前我去看心理医生拿安眠药的时候认识的。”李吉祥躺在床上,眨巴眨巴眼睛:“你不是明天有考试吗?还不回去睡觉?”

“我们的战线拉得比较长,现在要交的是实践课作业和结课论文,元旦以后才考试啊。李先生,您都不关心我的。”

林在福不仅打算熬夜,而且还要逃课去打工赚钱补那只大瓷碗的尾款。

师姐给的那个单子,就是一个城镇服装企业的服饰年终总结,上台前穿的牛仔裤球鞋t恤,上台后穿的还是牛仔裤球鞋t恤。

他们男男女女几十人走过场以后还要杵在台上当背景板,观赏各级经理/主管/老总的致辞,以及抽奖、员工文艺表演、员工发表工作心得等活动。

领导和员工互相奉迎和吹嘘,表示明年又是干劲满满的一年呢!

直到进入聚餐时间,背景板工作才算结束。

简直毫无人性。

但脸上还要保持微笑。

出来的时候跟门口迎宾的小姐姐们交换一个同为社畜的眼神。

站了大半天,林在福走出衣物间的时候左脚踩到右脚,差点要平地摔。

但一只手搂住林在福的腰,用相当暧昧的姿势把他接过去。

同时迎面灌了林在福一鼻孔浓烈的古龙水的气味,但夹杂着焦灼的气息。

那是一个高大的男人,看上去竟然没和林在福差多少。男人收拾得很整齐,贴身剪裁的衬衫包住雄厚的胸膛,皮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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