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了。

李吉祥给何南培倒了杯水,就隐到一边继续准备刷羊肉的配料和汤底,一言不发,暗中观察。

林在福又叫了一声“李先生,这位是我的网友,要来住几天。”

林在福又想了想,说:“请问您同意吗?”

李吉祥走过去拿了瓶红牛,打算补充体力之后与林在福展开一场斗殴。

林在福直接就把李吉祥的口罩扯了,又抢回红牛,说:“李先生,您不能喝这个,会睡不着的。”

李吉祥手臂快速的甩了过去,要去擒瓶子。

没摸着

林在福脸上闪过一阵狞笑,把红牛举高举低,引得李吉祥掂了几下脚去够。

李吉祥反应过来,背着手黑着脸说:“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

然后在沙发上正襟危坐。

他看向何南培,伸出手,说:“你好,我是李吉祥,何先生应该还记得我吧,孙舟先生的诉讼代理人。我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再次见面,你好。”

何南培:…

何南培:???…

李吉祥还问了一句:“何先生,请问你吃饭了吗?我们今天刷羊肉,这个汤底很清的,没放什么中药,和我们一起吃你介意?。你要什么酱?香菜要吗?我还煮了淮山粥,放了点花生,请问你对花生过敏吗?”

何南培走到了人生的低谷。

解约失败,倒赔钱,被金主追缉。还和网友及其金主坐一块刷羊肉。其金主是前面让他遭受两项不幸的罪魁祸首。然后还要把遭遇到的一切再陈述一便给网友及其金主。

并看着金主给这位据称一次都没被潜过的网友夹菜。

吃完饭之后网友躺一边去了,碗是其金主洗的。金主还穿着围裙扫地拖地抹桌子。

李吉祥拖着拖着,就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听到了汽车熄火的声音。

他贴着墙往外面看了一眼,叫起何南培,指了指楼下停的小汽车。李吉祥记忆中没见过小区里有这辆车。

李吉祥说:“我怀疑你被追踪定位了。”

何南培说:“我为了避开他,手机和手机卡都换了,没登过相关社交网站了。”

就登过歧途,而且因为运营心思缜密,信息一般不会泄露。

李吉祥说:“请问可以触摸你的身体及翻阅你的行李吗?”

最后李吉祥在何南培手表里找到一个针一样的信号发射器。

李吉祥说:“我们可能需要等他有进一步的行动,例如强行入室,我们就报警,这样有利于收集证据。”

不一会外面果然骚动起来。

只见…

斜对面的大厦的灯全关了,停了一下,每个房间的灯又次递亮了起来,组成以下信息:

“rry”

“love”

一个字母一个字母蹦出来的,全是粉红色的。

然后远处广场的led大屏幕上滚动播放:“培培,从现在开始我就只爱你一个人。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电视塔开始花色变换颜色。

天空放起了烟花,好像还是什么图案,但应该是制作失败了。

就这样闪了半小时。嘎然而止。

楼下传来了音乐声,先是小提琴手从草从里走出来开场,接着是吹笛子的,大提琴的…居然来了一个管弦乐团。

地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点好了蜡烛,摆成心型,一个男人穿着西装捧着玫瑰花站在中间,一束光打在他身上,他仰头看向上面,在管弦乐团拉完一轮前奏后,一首我的中国心响了起来。

这位失败的金主五音不全,唱k只会唱我的中国心。

还没叫出第一个音节。

被宿管啊…物业赶走了。

物业表示自己不畏强权,要做好本职工作。

李吉祥和何南培围观了这个过程,又波澜不惊的拉上了窗帘。

李吉祥邀请何南培坐下来,从围裙里掏出笔和纸。

李吉祥问:“请问楼下的先生曾否损害过你的人生安全和人生自由?请问你可以举证吗?”

何南培说:“是关过几天,伤早好了,但哪有什么证据。”

李吉祥又问:“请问你与楼下那位先生发生性关系的时候是多少周岁,他有使用威胁的手段与你签定过什么协议吗?”

何南培说:“这事说起来比较复杂…反正是成年了。”

李吉祥说:“我已经初步了解了你的情况,我建议你可以与楼下那位先生调解。”

何南培想到那群朱砂痣和白月光,和各种野花野草,甚至还有给五百万离开他儿子的金主的母亲,不由得反了个白眼。

时势艰难,如果金主走心了,和他在一起就叫谈恋爱,不走心就是个出来卖的,自己都过不了自己那关这辈子算不能挺直腰杆做人了。

但日子还得凑合着过。

但自己真的是个出来卖的。爬床的理由各种各样,不需要理解,还不如好聚好散。现在也熬过合同期了,就不奉陪了。

他对李吉祥说:“李先生,我不想和他纠缠了,我解不了约,很多工作都接不到了,最近好不容易捞了个网剧,在山沟沟里拍,拍摄费还是我们自己凑的,我不想失去这个机会,我想走,恳切你帮助我。”

李吉祥沉思了一会,穿上了何南培的外套,把信号发射器扔裤袋里,把车钥匙扔给林在福,嘱咐他要安全把人送到目的地。

就叫了辆出租车去机场,顺便把林在福下意识的跟着出门的林在福盯出回去。

黑色小汽车立刻跟着出租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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