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多关心关心正事,没事少到宫里来凑热闹了。”

王凤尴尬地笑了两声,“为兄这还不是关心皇后的身体,皇上这次选入这么多宫人,事情繁杂,若是累坏了皇后的凤体,那如何是好?”

皇后冷哼一声,“本宫的身体还不用你来操心,这几日太子那里可好?”

王凤一听到她提起太子就头疼,支吾着说道:“太——太子近日来随太傅读书,并未有其他事情。”

皇后长叹了口气,略觉疲惫,“皇儿原本是聪明伶俐的孩子,就是被你们这些人带坏了,成日里就知道嬉戏胡闹,书也没好好读了。难道本宫还不知道吗?阳平侯,你若是不好好照应着他,可别忘了,还有几个王子在盯着他呢!”

王凤听得大汗淋漓,只得连连点头称是,皇后发了通脾气,如今也觉得累了,刚想让他下去,却听外面太监高声传告——

“皇上驾到!——”

皇后顿时一惊,急忙从凤榻上跳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就想到大殿中把那方才扔在地上的画卷捡起,王凤更是吓了一跳,急忙跑过去捡起画卷,正想找个地方把它藏起来,宫门已经被推开,汉元帝刘奭在两个太监的陪同下大步走了进来。

两人手忙脚乱,却只能急忙行礼。

“臣妾(臣)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元帝微微一笑,将皇后扶起,说道:“听说皇后近来身体不适,就不必行此大礼了,阳平侯也起来吧。”

“多谢皇上关心。”皇后顺势起来,见元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好试探地问道:“皇上日理万机,不知今天怎么有空到臣妾这里来了?”

元帝拉着她一起走到上面的长榻上坐下,轻笑道:“这几日宫中选入新人,让皇后操劳费心了,朕知道皇后辛苦,所以特地来看看你,顺便让人备了些补品送来。原来阳平侯也在这里,咦,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画?可是今年入宫美女的画像?拿上来让朕看看!”

王凤方才拿在手里的画像来不急藏匿,此时刚想藏到身后,却被元帝看见,顿时急中生智,送呈上去,说道:“这是微臣在民间无意中得到的一副飞仙图,因为见这画工精美,所以来送给皇后。”

“哦,原来是一副飞仙图。”元帝漫不经心地接过,他对丹青书法涉猎甚少,所以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接过来随意地打开瞟了一眼,只看了那么一眼,就如闻晴天霹雳,整个人化作泥雕木塑一般呆在了那里。

皇后见他如此失魂落魄,顿时气上心头,简直恨不得将那画卷抢过来撕成碎片。

王凤见皇上发呆,皇后发怒,都是半天不说话,他只好硬着头皮上去,轻声叫道:“皇上觉得这幅丹青画的可好?皇上!——皇上!——”

“啊!——好!好!——真是好画!”皇上猛地回过神来,却激动地站了起来,急急地问道:“阳平侯是从哪里得来的此画?是什么人画的?可知这画中人在什么地方?”他连珠炮般发问,急切地恨不得立刻就抓着王凤去找人。

王凤见他如此失态,也是一惊,不过他已历练多年,仍是一副老成持重地模样,沉声说道:“启禀皇上,这画不过是前人所画,画师乃是民间文人,未见题名,所以微臣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画的。这画中之人,不过是画师妙笔所画,怎么可能有真人存在呢?”

“有,她本就是真人!”元帝捧着那幅画,突然之间泪盈于眶,看着画中人的神情温柔深情,如在梦中一般地说道:“只可惜如今画影虽在,佳人已杳,良娣啊良娣,想不到时隔十六年,朕还能看到你的画像!”

此言一出,皇后顿时如受当头一棒,再看元帝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更是忍不住落下泪来。要知道从她入宫的第一天开始,那个司马良娣的名字就如同一个无形的影子,阴魂不散地纠缠着她。

她能成为皇后,是因为皇上的心里只有那个良娣,什么人做皇后对他来说都一样。然后他几次选美,寻找的都是那个女人的影子,宫里的每个人都知道,只要能有司马的一分容色,就能让皇上爱如掌珠。可是当年在太子宫中服侍过司马的人陆续都被太后遣散回乡,十几年过去,几乎已经没有人记得那个曾经独占了皇上全部心思的女子。

不过皇后知道,无论是傅昭仪和冯昭仪,她们或眉眼或气韵,都有几分似于司马,所以才会让皇上如此宠幸,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刚刚入宫来的王昭君,在皇上的眼中,竟然会与那早死了十几年的司马良娣一般模样,吓得她更是心头一片冰冷。

王凤先是一愣,但他在皇宫行走多年,对皇上的这些喜好和心结自然知晓,很快就反应过来,跪倒在地,说道:“恭喜皇上!既然皇上如此喜爱这副画像,臣立刻让人到民间寻找这副画的画师,请他入宫来为皇上再多画几幅。”

元帝轻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叹息道:“这画师一定是见过爱妃本人,才能画得如此形象生动,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他还能不能记得。国舅,那就有劳你费心了,若是找到那画师,就尽快带他来见朕。”

王凤连忙应下,心里却盘算着回去之后,立刻派人去追上那毛延寿,一定要将他杀人灭口,绝不留下任何把柄。

皇后冲着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退下,然后对皇上说道:“恭喜皇上能再见到故人画像,只要皇上您高兴,臣妾也觉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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