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放眼民国,到国外留学的年轻人却不是少数,就说香城,在外流过洋的三五十人是能找出来的。
“你想教人跳舞?”舒瑶灵机一动,她正发愁找不到舞蹈老师,方琦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嘛,“我聘你来当舞厅的舞蹈老师好不好!一月十块银元,舞票全部归你!”
“咱俩提什么钱不钱啊!反正我没地儿去,你容我在舞厅,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方琦一口答应。
有了方琦的协助,五十名舞女很快出师,投入到丽都舞池中,于是舞女跟客人供应不足的问题顺利解决了,舞厅的生意继续红红火火起来。
又是一晚夜幕降临。
没钱的穷人,忙碌了一天,随着夜幕的降临进入了梦香。
但有钱的富人,却随着夜晚的降临进入另一种放松状态。
马向阳一如既往地手拿文玩核桃,迈着四平八稳地步子挑开前台跟后台之间的布料往外看。
眼看着戏就要开场了,以往熙熙攘攘的台下,就坐着三五个老戏迷,全然没有平日火爆的场面,就连给军、警留的优等座,竟然都空着。
今天的戏可是侯德斌的《弓砚缘》啊!
以前侯德斌演出,可是场场爆满,过道上都站满了人,戏票更是到了一票难求的地步。
不应该啊!马向阳有些想不通,他喊来门口的伙计,“门口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这个时候还看到客人!”
小伙计挠挠头,心想:哪是门口出事了!
“老板,门口没有客人,咱们的戏票啊,今天压根没卖出去!”
“胡说,全香城谁等着看侯老板《弓砚缘》!”马向阳压根不信,他推开伙计,直奔售票口,冲着卖票的质问道:“这场卖出去多少!”
售票口的小伙计脸吓得惨白,哆哆嗦嗦站起来,“一等座卖出去三张,二等座一张没卖……今天专门给军爷、警爷留的优等座,他们也没来取!”
“胡说!”
“老板,小的没有胡说!自打丽都舞厅开业以来,咱们是一天不如一天,本以为前几天没有名角儿,谁能想连侯老板的戏也……大家都去丽都跳舞了,没人看戏了!”
丽都,丽都,又是这个丽都!
舒瑶,你这是玩我啊,拿了我十块铜板,又拿了我十根小黄鱼,却弄出个丽都舞厅来抢我生意,早就看你不是善茬,竟又欺负到我的头上。
“你去找几个人到丽都耍耍!给那臭丫头点颜色看看!”他朝着那看门的伙计低语几句,伙计应声离去。
却说此时的丽都舞厅,早已高朋满座,绝大多数来这里消遣的人已经会跳舞,舞女们的工作基本上以陪跳为主,每人一晚上最少也能挣十余张,而陈芳菲一晚最高纪录是有三十张舞票,一时间便成了丽都最火的舞女,连老师方琦都被盖过了风头。
眼看着一直跟自己跳舞的老舞客接二连三的拜倒在陈芳菲的石榴裙下,方琦的怒气差点被点爆了,她插着腰就要去找陈芳菲理论,却被舒瑶一把拽进了马桶间。
方琦重重推开舒瑶的手,指着舞池中陈芳菲的方向叫嚷道:“你干嘛拽我啊,那个贱人真是太过分了!前天抢我舞客,我忍了,昨天又抢,我也忍了,今天她竟然又来,那个贱人,若不让她知道知道我方琦的厉害,我就跟她姓!”
她说着,又要往外冲,舒瑶赶紧拉住她,“不就是个舞客,你至于嘛!”
方琦气势汹汹道:“当然至于,这是面子问题,她的交谊舞可是我教会的,果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舒瑶忙劝:“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你这老师教的好,更何况你是名花有主的人,若让秋局长看到你跟别的舞客拉拉扯扯的,他会怎么想?难不成,你这辈子都不搭理他了?”
一提到秋仁甫,方琦面上的怒气减弱了许多,舒瑶赶紧又说道:“你啊,老老实实在丽都做舞蹈老师,别想着挣什么舞票,若让秋局长看到你跟别人搂搂抱抱的,那怎么办?”
今天早上,舒瑶派人去警察局送去了请帖,本想邀请沈涵飞跟秋仁甫一同前来,不巧沈涵飞正好外出,也只有秋仁甫一人应下了请帖,估摸着这个时候他人也应该到丽都了,方琦没有人跳舞也好,过会儿可以专门伺候秋仁甫,也方便两人修复感情。
舒瑶正劝说着呢,却见侍役匆匆冲进马桶间,“舒小姐,不好了,有人闹事!”
侍役的话音刚落下,就听“哐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