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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被也不知道背后的一切,就让他以为自己失踪了吧,甚至是认定她早已死去,也比知晓他成为了诱捕她的诱饵要好。
“……,目前温某已被羁押,后续案情还在审理中,敬请各位观众关注。”
一则报导告一段落,播音员很快念起了另一段新闻稿,瑶姬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
夕阳垂坠下去,天幕从残阳似血变作了漆黑如墨,这一天的夜空里没有星子,连月光也是幽微的,在玻璃上投射下仿佛萤火的光。
还是在小镇上的时候,每到夏天她都一起去抓萤火虫。那样小的微光,在树丛里一闪一闪,聚作一团时,又成了耀目的辉芒,照亮他们回家的那条路。
只是再耀眼的光,到了天明时也就寂灭了。
他终究还是知道了—切,在他们重逢的那一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瑶姬永远也不会知道,也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复杂。
“一定要,幸福啊……”
他轻声说,可时至今日,她又如何能毫不顾忌他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咔擦,门把手扭动的轻微声音响起起来。
她回过头,夜色中,只看到女孩的脸上满是泪痕。
“瑶瑶……”
顾靖非—怔,快走几步,连忙上前捉住她的小手:“怎么了?”
泪水不停地顺着眼角滴落下来,直到这时,瑶姬才发现自己哭了。
“我……”她一开口,声音里都是哽咽,想说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却怎样也开不了口。
她太累了,很累很累,记忆里杂沓的声响不断在耳边回荡:
“你是唯一的,全世界独一无二的key。”
“看看她的基因图谱……”
“有了她,我们的实验就能成功了。”
keykeykey……所有人都在她耳边说着这个词,所有事情的来源,都是因为她是那个所谓的key,
她蹲下身去,伏在顾靖非怀里大哭起来:“靖非,我骗了你,我……我是……我其实是……”
从未向他人吐露过的秘密在这一刻倾泻而出,或许并不是她想向顾靖非坦诚,只是她太累太累,太需要—个人来和自己分担。
直到她哭累了依偎在男人胸前沉沉睡去,屋子里才安静了下来。顾靖非直起身,搂着怀中的女孩轻轻将她打横抱起,月光洒落在她沉静的小脸上,泪痕斑斑,凄伤宛然。
这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流泪,心口还在隐隐作痛着,他伸出手,轻柔地帮她拭去颊上泪痕。
“我想见见他,”女孩的哽咽声犹在耳畔,“哪怕只能见一面,我也想见见他。”
就是她口中的那个“他”,在离开之前给顾靖非发送了一条讯息——
“请你,一定要让她幸福。”
有时候顾靖非会想,或许他是不该出现的那个人。曾经他以为自己能给她幸福,但那最终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到了重逢之时,他也还是那样胆怯的,不敢把实情说出口。
他是个卑鄙之徒,自私又懦弱,连坦然地面对她都做不到。
“去吧,我们去博林见他一面……”
大手落下来,在女孩的小脸上轻轻摩挲,即便那有可能是个陷阱,即便等呆着他的是龙潭虎穴,她所有的愿望,他一定会为她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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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穿透云层在高空平稳地行驶着,这是一架标识着“波隆”的私人飞机,属于合众国著名的豪门波隆家族。
顾靖非坐在舷窗旁,听着手下汇报这几天的情报:“温先生的身体状况很不好,昨晚已经被转移到了疗养院。”
“身体状况?”
“是,据我们了解,温先生把实验组的全部资料都销毁了,里面包括和key有关的一些重要数据,除了他和齐桧林,没人知道数据的具体情况。为了从他口中逼问出数据,总统官邸的人……”
“我知道了,”顾靖非抬了抬手,示意手下不用再说,“密切注意博林方面,你先下去吧。”
他站起来,朝后边的舱室走去。大床上女孩正睡得沉,从那天之后她的精神就一直不太好,今早把一切安排妥当后踏上了去往博林的飞机,她更是愈发低落了,偏偏又强撑着不想让他担心。
可她不说,他又如何看不出来。大掌探进被子里捉住女孩温软的小手摩挲,她轻轻一动,长睫颤动着睁开眼睛:“……靖非。”
“嗯?”
“你累吗?”
瑶姬抬起头,看着男人眼下隐隐的青黑。
以顾靖非的身份,想要在没有任何合理借口的情况下去博林,并不是件简单的事。
合众国虽然是总统制,实则权力一直由军方掌控。如今的总统加里布正是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合众国最高级别的军事长官。
他背后站着的是严格推行人种等级制度的激进派,和顾靖非代表的温和派向来不合。所以顾靖非虽然是合众国第二号的实权人物,自从驻跸海宁后,已经有几年没回过首都了。
在他的掌控下,亚太行省和月球行省实际上早已不听从中央政府的命令,只是明面上服从而已。而总统官邸碍于他手中的兵权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双方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可想而知,顾靖非去博林的消息一旦泄露出去,激进派必然震动,难保不会引发冲突。所以他们只能借波隆家族的名义秘密离开海宁,连两只包子都不知道爸爸妈妈去了哪里。
她想要去见温书宁,这样一个堪称任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