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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要结婚了,所以搬到未婚夫家去住。”
结婚……低敛着眉眼,男人面上的神色—如平常,“是吗,”他笑得愈发温和,“那要恭喜你了,宋小姐的未婚夫,是上次那位先生吧。”
“嗯。”
“你们很般配。”他柔声说,不知为什么,那笑容里都是忧伤。
只是忧伤一闪而过,瑶姬没有看到,又寒暄了几句,她按下楼层按钮,踏进电梯间时朝陶书宁挥了挥手:“再见。”
“再见。”
电梯门徐徐合拢,男人的面容也在缝隙间一点一点被遮蔽,合金门彻底关闭前,瑶姬听到他似乎说了一句:“……一定要,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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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闭拢,楼梯间彻底地安静了下来,在门前站了不知道有多久,微微一动,男人才迈着僵硬的步伐回到房间。
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各种用品分门别类地用行李箱装好,如果瑶姬刚才探头看一眼,就会发现他也要离开这里了。
他走到桌前,拿起个人终端点开了通讯簿里—个没有储存姓名的号码,手指顿了顿,却没有拨通电话,而是发送了一条讯息过去。
系统显示对方还没有,沉默片刻,他给通讯簿里一个名为“齐院长”的号码拨通了电话。
“老师?”
“是,是我……关于之前的实验,我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是的……对……对……我认为这很关键……”
“结果?”
握着个人终端的手紧了紧,他的唇角勾起一点笑弧,那笑很淡很淡,却带着挥之不去的冷意——
“这个想法能实现的话,我们的实验有九成几率可以成功,您可以告诉总统官邸,通过基因改造人为制造出key,将不再是天方夜谭。”
那边似乎沉默了很久,半响之后,他点了点头:“好,我明天就回博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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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往常一样下班后回到顾宅,已是时近黄昏。
两只包子在书房里写作业,瑶姬看了一回孩子,听福伯说今天顾靖非有事很晚才会回来,她点了点头,信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天际的余晖发呆。
原本灿烂若金的夕照此时却是殷红色的,仿佛燎原的大火肆意燃烧,又如同残血一般透着肃冷。
已经是深秋了,她想到那一天的那个雨夜,似乎她生命里重大的转折都发生在秋天里。
十四岁的时候祖母去世,楼下院子里的枫叶刚刚染红。办完了祖母的葬离开小镇去首都博林求学,那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见过面。
而那件事发生时恰好也是深秋,她十六岁,小镇上普普通通的少女,虽然再无亲人,但也有从小照顾她的叔叔相互扶持着生活。
她和温叔叔谁都没有想到,从博林来的那个人,会是灾祸的肇始。
起因是边境的一场武装冲突。
合众国实行的人种等级制度一直以来都让处于社会最底层的异形种十分不满,和进化种一样,异形种大部分都通过遗传诞生,父母是异形种,后代必然也是异形种,还无法像原始种那样通过价格高昂的基因改造实验成为改良种,进而改变出身阶层。
这种代代都为“贱民”的现状让异形种频繁掀起武装冲突,虽然规模都不大,对强大的国家机器来说无异于虱子挠痒,于普通民众来说却是不小的麻烦。
瑶姬生活的小镇恰好离冲突爆发地很从博林发来通讯,希望温叔叔和她能暂时到博林去,既是探亲,也能避开武装冲突可能带来的危险。
就在他们收拾行李准备动身时,温叔叔偶遇了自己以前的同事。
那个研究员是随军去往冲突地的,平叛的政府军路过小镇驻扎,机缘巧合故人重逢。温叔叔很高兴,请他去家里吃饭,还把瑶姬介绍给他。瑶姬还记得那是个相貌普通的男人,中等身材,架着一副玳瑁边框的眼镜,温叔叔说他叫,齐桧林。
思绪悠悠飘荡着,屋子里太安静了,空气似乎都因为这安静有些压抑。瑶姬叹了口气,打开墙上的视讯光屏,还是看点轻松的节目调节一下心情吧,她不想让顾靖非和两个孩子担心。
随意换着台,调到新闻频道时,她的手猛然顿住了。
屏幕里女主播正在播送一条新闻:“本台讯,著名生物基因学家、基因改造实验学家、第一基因研究所所长齐桧林先生于十六日下午五点在家中被人杀害,警方当场逮捕犯罪嫌疑人。”
“据悉犯罪嫌疑人温某为被害人齐桧林先生的学生,在齐先生门下深造多年,目前供职于第一基因研究所,是研究所某重大实验课题的骨干成员。”
“温某将齐先生杀害后试图逃逸,被逮捕后拒不交待犯案过程和犯罪动机。据本台记者从警方了解到的情况,除了故意杀人,温某还犯有伪造公民id,通过假身份、假id就职诈骗等罪行,温某在研究所就职期间一直使用假名,相貌也进行过手术调整。”
播送到这里,屏幕上适时打出了“犯罪嫌疑人温某”的照片,虽然眼睛的部位打着马赛克,但瑶姬一眼就认出了那人——
陶书宁。
温某,假身份假id,相貌进行过手术调整……她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女主播之后再说的什么话都没听清了。初见面时,她觉得陶书宁有些眼熟,但根本没有往那方面些。
因为如果是他的话,他为什么不和她相认,为什么要对面不识?
在齐桧林门下深造多年,供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