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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回到村子,只见地面上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兽爪印,瑶和木笙站在一旁,不知在说些什么。太山从旁边走到,隐隐听到断断续续的几个字,什么“奇怪”、“太频繁了”。
“今年的兽潮确实有点多。”木笙沉吟,而且从入秋开始就时不时发生,往年都是要等到暮秋才会有兽潮的。
兽群们与其说是迁往南方过冬,不如说是在躲避什么,在瑶姬感知到了情绪里,它们焦躁又害怕,到达吴山部一带后也不停留,而是毫不犹豫地朝更南方奔去。
“雪豹喜欢寒冷,冬天来临之前也不会迁往南方,可是……”就在刚刚离开的那股兽潮里,木笙却看到了一群雪豹,它们厚重的皮毛不仅让它们不畏严寒,更是厌恶温暖湿润的地方,可它们竟跟着兽群继续往南去了。
“我得和族长、少齐商量一下。”木笙肃然道,野兽们的异样绝对不简单,虽然不知其中原因,但部落还是要早做准备。
瑶姬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后,方才垮下了嘴角,她没有告诉木笙,糟糕的不仅是野兽们的表现,还有她身具的特殊能力。越来越吃力了,在操控兽群离开的时候,瑶姬越来越感觉到力不从心。不仅是因为兽群的规模一次比一次庞大,她感觉到那股力量正在慢慢陷入沉睡。如果……再来一次更大的兽潮,恐怕她就没有办法挡下了。
瑶姬心事重重,不仅如此,她最近越来越嗜睡,身体也常常会感到疲惫。她没有告诉木笙,在兽潮越发频繁的现在,兽群过处寸草不生,为了想尽办法狩猎,木笙也几乎是在透支自己。
这天也是如此,他从方康的石屋出来后,马上就拎着石矛和狩猎队离开了村子,连按照惯例会留守在村中的少齐也带着另一队人进入了丛林。原本临进冬天,猎物就会越来越少,狩猎也会越来越危险,频繁的兽潮更是让猎手们经常受伤,甚至有一个男人差点死掉。
可他们没有停下来,也不能停下来,一旦退缩,部落就要无粮过冬了。
男人们在外面拼命,女人们也更加辛劳,捕鱼这种繁重的活计原本属于男人们,如今也被女人们接过来,每天都有几十个女人坐着简易的木筏在河面上捕捞。剩下的则是想尽一切办法采摘野果,囤积过冬的食物。
瑶姬因为身形娇小,一直都被分在采摘的队伍里,虽然身体疲惫至极,但她始终没有借此逃避劳作——她是木笙的女人,她不想让人觉得她娇滴滴的,更不想给木笙抹黑。
只是她脸色煞白,额上都是冷汗,几个女人看见了,担心地问:“瑶,你没事吧。”
瑶姬只觉太阳穴一鼓一鼓的疼,脑袋里都是嗡嗡的,她强撑着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
“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向来和她关系很好的涂鱼拿过她手里的篮子,“别硬撑,去那里坐会儿。”
瑶姬也是实在坚持不住了,她谢过涂鱼的好意,深一脚浅一脚地寻找可以坐下休息的地方。昨天刚下过雨,野果林里到处都湿漉漉的,直走到好几百米远的地方,她才看见了一块干爽的草地。
坐下来的时候,紧绷着的神经似乎都放松了一些,她长长地吁了口气,半靠在树干上,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很快便到了黄昏,女人们收拾好一天的劳作成果,三五成群地招呼同伴回家,涂鱼左看右看,到处都没看见瑶姬。“瑶呢?”她抓住一个相熟的女人问。
“没看见。”
“说起来,一直都没看见她……”
“她不是去休息了吗?”一个女人指了指往东的方向,“之前我看到她往那边去了。”
几个人遂结伴往那个方向走,涂鱼四处查看,视线在一块干爽的草地上停了下来。那里不久之前似乎有人停留过,野草被压得歪歪倒倒,裸露出来的泥土上,被人用手指画了一个圆、一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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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元方部。
瑶姬忧虑的规模更大的一次兽潮确实来临了,只是它们侵袭的不是吴山,而是元方。作为这片土地最大的部族,哪怕是强大的元方,在那些汹汹而来的野兽面前,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元方部遭到了巨大的损失,珍贵的女人几乎死了一半,战士们更是死伤惨重。元方部的族长给他的猎手们下达了最严厉的命令,必须要得到那个女人,既然吴山不肯交换,那就去抢!
所以瑶姬被掳走了,虽然她偷偷在地上留下了记号,但她根本没有把握会被人注意到。更糟糕的是,她怀了孕。
因为她是对部落非常重要的女人,掳走她的元方人并没有像对待一般女俘虏那样趁机占有她,一日三餐也照常供给,只是她根本吃不下去。又一次,一碗肉汤被端到她面前时,她终于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那几个元方人原本就态度不善,见状更是怒道:“贱女人,别以为我不能教训你!”
“等等,”他的同伴出声制止,他看着女人伏在地上不断干呕的模样,狐疑道,“这女人……不会是怀孕了吧。”
她确实怀孕了,一直以来的疲惫和嗜睡终于得到了解释,这个孩子,她已经真心在盼望着的孩子,偏偏到来的时机如此不巧。
元方人可不会因为她是孕妇就优待她,不如说因为她怀的是吴山部的种,他们还巴不得这个孩子流掉。瑶姬咬着牙强逼自己吃东西,她必须要坚持住,要保住孩子,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