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城管在巴基斯坦的未来如何,还是一个未知的东西,不过他们有效地牵制了瘸狼帖木儿汗国的东侵,却是已经见效的事,如果万安这番脚手能奏效,不求有多大进展,至少桥头堡建立起来,等美洲圈得差不多,丁一也不介意,学学英国人,派上一个驻印度的总督之类的。∷四∷五∷中∷文£∝,
但这时候丁一感觉到了一丝深深的无奈,是景帝的病。
他可以征平刀枪,他可以以少胜多,他可以百折不挠。
可是自然的伟力,总是让人傍惶和无奈,不论是变幻莫测的海上风浪,还是疾病,都是如此的无法抵挡。如同景帝这样,也不当皇帝了,因为当上军医,每天也有活动身体跑跑步,也不怎么喝酒,妻妾方面也不太过份,可就这么病得自己都觉得差不多要去了。
不过这一切却又是极为正常的,人生七十古来稀,在这个年代,这句话就是真实的写照。大明的人均寿命是多少,丁一记不太清楚,不过隐约记得到了建虏窃器的满清,人均寿命也不过三十三岁罢了,而到了全国解放之初,也不过涨到三十五岁,想来明朝也应该差不多的水平。
所谓祸不单行,又叫作墨菲定律:事情往往会向你所想到的不好的方向发展。
景帝的烧倒是渐渐地退了,可是当舰队抵达木骨都束的时候,丁一就接到了一个不好消息:赵辅也病了,已经打摆子好几天了,眼看就要不行了。而赵辅此人。原本历史上是到了成化年,和李秉一同出兵抚顺征讨建虏。还因此有功封侯啊。
在丁一麾下的全火器、接受了现代步兵操典训练的军队面前,赵辅诚然就不见得出色。
但在冷兵器战争来说。赵辅绝对是一员良将啊,这个当年在广西投入丁一门下之后,率领骑兵参与平定侯大苟时就可以看出来,要不然丁一也不会把他放在苏伊士这边坐镇啊。
“准备快船,军医,我现在就去苏伊士。”丁一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
大病初愈的景帝,倒是自告奋勇要随丁一前去,却被丁一马上制止了:“你这样子还指望去医别人?行了,我知道你读过黄帝内经。不用一再地炫耀,麻烦你先把自己调理好了再说吧。”
闪电级快船倒是很快,只不过没有谁敢让丁一坐,这可是随时不小心,超过一定速度就解体的玩意。所以最后还是派了四艘驱逐舰和几艘补给船,护送丁一向苏伊士而去。
结果去到苏伊士城,却发现病的不止是赵辅,连驻在此地的一个陆战营,也有六七成都染病了。连部队基本的勤务,都很难如常履行;而从木骨都束征募过来的两个黑人团、苏伊士当地征募的两个团,那就更糟糕了,几乎处于随时要溃散的状态。没有溃散的原因,是他们之中只有不足一成人没染病,所以那些人溃逃了。其他九成人都病倒在兵营。
“赵将军已下令,将几处军营全部封锁。内外人等不得出入。”几年过去,许彬老了一些。不过身体就还康健,他拈着花白胡须叹道,“如晋万幸是在此时赶到,不然的话,你看,老夫也佩了刀的!”
苏伊士城这个据点,这些年就没停过战争,尽管马木留克王朝也许说不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话,但这道理却就不可能不懂,所以从开罗,从伊斯梅利亚,都不间断地派兵过来征讨,只不过赵辅领着征募的两个黑人团、两个埃及团,把明军守城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
“驻在这里的陆战营,赵将军通常是不让彼等参与守城的,而作为伏击、追击、野战时所用的奇兵。”许彬原本不见得知兵事,只是在这里挖运河,他不可能不学习和了解军事知识,包括这回驻军全部染病,许彬拍了拍佩在腰间的弯刀,“老夫领了修筑运河的民夫,遥想如晋身为探花也能征善战,老夫岂能束手待毙?这几日,已击退了两伙马木留克的侦骑,只不过民夫的损失较大,只怕再来一股侦骑,就支撑不住了。”
丁一很感慨,连连向老先生作拱:“养浩先生着实不易,马木留克最是精擅小股骑兵奔袭。不过学生已至此,养浩先生可以放心,此间防务自有小儿辈接替,之后善有军马开赴此地。”
四条驱逐舰和几条补给船,也就搭了警卫团一个营的兵力作为护卫,因为压根就没有人料到丁一到了这里会有接收防务的可能性,因为从苏伊士奔赴木骨都束报信的人员,出发之时,这里的病情还没有严重到这等地步。
不过对于战争,丁一却真的就很从容,马上就对刘铁下令:“修筑工事,另立营盘。按防疫标准去办。”刘铁领命下去,丁一又对万安说道,“你挑选几名得力的士兵,把试制的防毒面具、橡胶衣穿上,调查一下病疫的根源所在。”
从美洲运回去的几船胶,丁一很是鼓捣了一通的,至少弄了几套极为笨重的橡胶衣和防毒面具,过滤的活性炭不过是用棉籽壳干馏,再放于水蒸气流加热以得活化,这倒是没什么难度。只不过除了试验之外,也一直没派上用场,这会只好物以致用。
万安听着都要哭起来了:“先生,学生又不擅这歧黄之术,只怕有负先生重托啊!”
“又不是让你去治病,是让你去调查,到底什么原因导致这么多人都病倒了!不要担心,穿上防护衣和防毒面具,就可以防范通过呼吸系统传播的毒气了。”丁一颇有些不耐烦地吩咐道,“你要怕死,就别在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