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给季诺维也夫气得,不说是七窍生烟,也是五窍生烟。两个人当时就在党委扩大会议上吵了起来,那场面是相当的热闹。反正某仙人作为彼得格勒州党委委员,很是看了一番笑话。
也确实是笑话,克列斯廷斯基的手法太拙劣了。而且也太捉急了,要知道几天之前,他和季诺维也夫还手拉手一起出席爱沙尼亚问题座谈会,一副志同道合的死样子。现在恐怕彼得格勒州的党委、苏维埃全都知道了,这两个货志同道合是假的,貌合神离才是真的。
早就接到了斯维尔德洛夫指示的李晓峰在会议上什么也不说,一心一意看热闹,小斯可是说了:“列宁同志相当的生气,很愤怒。这一回一定要给克列斯廷斯基一个教训!你千万不要参合,随他们闹!闹得越大死得越惨!”
克列斯廷斯基不光是在党委上批评季诺维也夫,甚至还在报纸上公开炮轰大饼脸,反正按照他的说法,大饼脸就是罪魁祸首,就应该吊死在冬宫广场上,就应该打倒之后再踏上一万只脚。至于什么具有伟大意义的爱沙尼亚的布尔什维克起义,在他嘴里也重新变成了冒进,变成了惨痛地教训,变成反面典型。
反正他是开动一切火力狂喷季诺维也夫,那架势,啧啧,比对付反革命份子还要凶狠!
季诺维也夫那叫生气,那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撺掇他在爱沙尼亚问题上发难的是克列斯廷斯基,不听警告将事情搞得不可收拾的还是克列斯廷斯基,最后倒打一耙的还是克列斯廷斯基。
“你们这对贱人!”
据大饼脸的秘书后来回忆说,当时季诺维也夫气得三尸神跳,不断地在嘴头上问候托洛茨基和克列斯廷斯基家的女性亲属。当然,更多的时候他是躺在沙发上郁郁寡欢,一副世界末日将要来临了的死样子。
季诺维也夫为什么这么发愁呢?他就不能像克列斯廷斯基一样撇清责任吗?答案当然是不能,因为策动爱沙尼亚布尔什维克起义的,是共产国际,而不是彼得格勒党委。起义神马都是爱沙尼亚的党组织在共产国际的直接领导下发动,也就是说,失败的责任主要在共产国际,跟彼得格勒州党委八竿子没关系。
这就是要季诺维也夫老命的死穴了,失败的责任他想推都推不出去,可是不推卸责任,那边的始作俑者可是已经对他火力全开了,那意思很明确,就是要把屎盆子栽他头上。
反正,季诺维也夫是想不出任何自救的办法,将责任推给下面的人不是不可以,但下面那几条小肩膀能扛下多少责任?他这个主要领导责任是跑都跑不掉的,这么搞有什么意义?
不推卸责任,一个人全都抗下来,嘿嘿,季诺维也夫还没有这么伟大,整整想了一夜,实在是走投无路的他,只能急匆匆的感到了莫斯科,闯进了列宁的办公室。他还算是聪明,知道现在唯一能拉他一把的人只有导师大人了。
“列宁同志,我向您承认错误来了!”大饼脸哭丧着脸说道。
列宁却对大饼脸的到来一点儿都不意外,甚至觉得这货比他预料中来得还晚了一点儿。
当时,导师大人不动声色地问道:“哦?你准备承认些什么错误?”
erde、普伦雅科夫和尤文图斯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