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峰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装得严肃而庄重,仿佛是正人君子似的。实际上,这货心里是乐开了花,真想抓住一个路人甲或者围观的酱油众大吼一句:“看见了没有,我霸气侧漏的镇住了曼纳海姆……曼纳海姆啊!”
且不提某仙人那点龌龊的小心思,曼纳海姆很诚挚的求教道:“斯別洛斯基先生,我之所以来找您,是因为我对如今的局势一片迷茫,俄国的未来会怎么样?芬兰的未来又在哪里?我应该怎么做?”
李晓峰顿时大摇其头,很严肃的训斥道:“你真是执迷不悟?”
曼纳海姆老脸挤成了包子,有些恼怒道:“先生,我刚才已经向您道歉了!”
李晓峰依然在摇头:“我也接受了您的道歉,但是这跟您的执迷不悟没有一点关系。因为您真是执迷不悟!”
曼纳海姆的头都晕了,不解道:“我怎么执迷不悟了?”
李晓峰轻叹了口气,缓缓的说:“您刚才问了我三个问题,如果您真的已经醒悟的话,这些就不是问题了?”
曼纳海姆来了兴趣,赶紧问道:“怎么说?”
李晓峰坐直了身子,很神棍的比划道:“你问的三个问题,其实本质来说是一个问题!”
曼纳海姆的声音都颤抖了:“什么问题?”
李晓峰啧了一声:“你其实真正想问的是,如果这一届内阁像我预言的那样迅速的垮台,你们是不是能游说下一届内阁,让他们给芬兰自由……这才是你想问的问题!”
曼纳海姆哑口无言,还真被李晓峰说中了,在获知米留可夫将要发表一份激烈的鼓吹战争的宣言之后,他经过细致的调查分析,得出了只要宣言一经发表就将激起全俄国愤怒的结论。得出这个结论之后,他就想到了某仙人曾经做过的预言,也初步相信了这个预言。
当然,作为一个政治家,曼纳海姆在意的并不是预言本身,他在意的是预言实现后,可能造成的结果。如果这一届政府垮台,新的政府新的内阁会不会更开明一些。如果是的话,那么就应该加强公关,争取用和平的方式取得民族的独立。
问题是,这个问题几乎没人能给他答案,毕竟米留可夫还没有发表那个宣言,一切设想都是建立在想象之上,谁敢拍着胸脯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万分纠结之下,曼纳海姆就想到了某仙人,想到了那个之前作出大眼预言的年轻人。在他看来这也是彼得格勒唯一能给他提出某些建议的人了。
听了曼纳海姆的诉苦,李晓峰直截了当的指出:“你的问题还不止这些!”
曼纳海姆连连解释道:“我真没有别的意思了!”
对此李晓峰嗤之以鼻:“怎么没有,刚才你一上来就咄咄逼人,还没完没了的追问什么俄国的未来,你敢说你没有一点儿挑刺和质疑我的意思?我刚才还有些想不通,您这样一个绅士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我现在想明白了!”
曼纳海姆瞪大了双眼,问道:“您想明白了什么?”
李晓峰大笑道:“您是想向我咨询一些意见不假,但是潜意识里又认为我可能给出的结论并不是太美妙,可能不是你想要的,所以你就拼命的质疑我,希望在我扼杀掉你那点不切实际的妄想之后,能给自己一个安慰。我必须说,您这种心态还真是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