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义者,还如同一个孩子一样,还在坚信现在这个世界好的作品就一定会散发光芒,却把紫嫣独自扔到了这个残酷的现实世界中。

一个人成熟与不成熟,可能有许许多多的判定标准,但是归根结底,成熟的人是现实主义者,不成熟的人是理想主义者。这在生活中有许许多多的表现,最基本也最好辨认的就是不成熟的人还认不清这个世界的现实,还在妄想着世界的公平。而成熟的人,早就看清了社会的本质,早就明白公平秩序的世界是负熵(注1),只可能停留在口头上,不过是给人希望的托辞。一个成熟的人,不光不会幼稚地认为这个世界是公平的,甚至他还乐于在不公平的世界中走一些捷径。

山南市的大事件,其实就是一个熵在决策演变过程的集中体现,最开始刘亦东利用了录音做了一个好的开头,他看到的是有序的未来,陈锁被调查,核电站顶替了麋鹿,自己胜利,这种有序的开始就叫负熵。但是这件事并不是仅仅涉及了刘亦东与陈锁两个人,不是一个等量的能量转化的关系,这中间有着无数的权力个体因为各种各样地原因向不确定的方向在移动(例如李明宇),而这些权力个体相互碰撞之后,又会产生新的运动轨迹,这种混乱的轨迹已经无迹可寻,从负熵到正熵,从秩序到混乱。

但是结果在现在却显而易见了,那就是核电站顶替了麋鹿,刘亦东胜利。这是一个极其有趣的现象,似乎结果并没有偏离最开始的有序的观察,但是即便是一样的结果,其形成过程早就与实际计划偏离了十万八千里。这也就是为什么在现实之中,我们常常觉得计划没有变化快的原因。

而山南市的大事件之所以能走到今天这个结果完全可以说是刘亦东的幸运以及另一个参与者力量的强大。

就在刘亦东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在这件大事中已经胜券在握的时候,熵的混乱特性再一次地表现了出来

,李明宇差使的网警,已经突击了山南市政府几百米外的一个网吧。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网警就找到了发帖人,根据网吧的记录,这个小子一上午都在这里,没有换位置。看到网警走到自己的身边,这个人显得很惊讶,他问,怎么了?找我有事么?

根本没有人回答他,闪亮的手铐直接戴在了他的手上。上午的网吧人不多,而且大多数都是昨天鏖战了一夜,正在睡觉。但是中国人都有一个特性,无论什么时候都喜欢热闹。就在网警进来抓人的时候,整个网吧都醒了,好多人围了过来,不敢靠近,但也都在窃窃私语。

这么多人围着,网警不得不解释一下,他说,我们在进行清网活动,怀疑你是网络通缉犯,请你跟我们回去了解一下情况。

这下子身旁的一个人说,不可能,他跟我一起的,怎么可能是网络通缉犯?

网警说,有的时候系统也会有错误,但是还是请你跟我们回去了解一下情况。

这时从人群中挤进来一个人,对网警说,警察同志,怎么了?

网警很烦,有些不耐烦地说,没看抓人呢么?

那个人觉得讨个没趣,转身走了。

一旁的警察有些愣神地看着这个人离去的背影,那个小子已经被带了出来,同行的警察晃了晃愣神的警察说,走啊,看到什么了?

愣神的警察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有人上网吧还带着笔记本。

没电了吧。一旁的人随口答道,带着嫌疑犯上了警车,闪着灯向市公安局飞驰而去。

陈明从网吧出来,坐上了出租车,对司机说,去市公安局。在出租车上,他打开了数码相机,很清晰地拍到了警察逮人的现场,他本来还想拍几张人被带入警局的场景,可惜他忽视了一点,警车有警灯,可以优先通行,而出租车连个红灯都不敢闯。结果等到陈明到警察局的时候,人家已经进去了,他只看到了警灯的最后一闪。

陈明有些失望,他没有下车,对出租车司机说,回山南市政府。

这两个地点在山南市都算是“好”地方,陈明这番举动引起了出租车司机的好奇,问道,小伙子,你是干什么的?你不是要上访吧,又公安局又市政府的。

陈明说,你看我像要上访的人么?你不知道吧,我是从北京来的,在秘密调查你们山南市。

司机恍然大悟说,你是不是来查麋鹿那件事的?我跟你说,麋鹿这可是真家伙,我前几天还带着儿子去动物园看了,结果人家不让进。不过听说你给饲养员二十块钱就能看到,我当时没舍得。你说那个林业局叫陈什么的也真是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弄这么个祖宗过来。你说他们当官的,天天小日子多舒服,还老整事儿。你这么年轻,真是从北京过来的?

陈明说,怎么?不像啊。你得弄明白,北京的官可不是一步步升上来的,非得熬年限。我这么跟你说吧,我生下来之后,那个位置就给我留着了,就等着我成人的,你信不信?再说了,我是国家保密局的,我们那里起步就是正处级。

出租车司机一愣,然后说,你这么说还真有道理,官二代,现在这个词多火啊。对了,你来调查山南市什么?是不是让我说对了?

陈明说,这我不能跟你说,你要是说出去了,到时候就算是泄露国家机密罪。

出租车司机点头说,了解了解,那您忙您的,市政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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