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了屋顶上。阑王转过身去,来人背着月亮一时迷了眼,看不清样貌,可看那一身装扮——顷长白衣,长摆不一,裙角绣着一株兰草;长发在夜风中飞曳,挽髻别着一枝羊脂白玉簪子。那打扮分明是那个人。
“千草!”夜君佑惊呼,面上却不见讶色。
,一起走一趟吧,我也想知道凤羽楼的主人究竟玩什么名堂。”千草说道,已没有平常云淡风轻的风骨。
阑王与千草随着这帮黑衣少女杀手在京城的上空兜了几个圈,在快以为被耍弄了的时候,终于加速进到一处宅院。
要说这宅院,由外看倒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不过是普通的四合院子,收拾的整齐了,不似普通人家住的,倒也不气派。只当是有些余钱的老人卖来养老的住所。
一行人刚落了院子,一星星闪过犹如鬼火一般的蓝色火苗,随着蓝色火苗的燃烧,院子里也清明了起来。
阑王一看清,竟是吓了一跳,他的正前方四肢大敞被困在犹如蜘蛛网上的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尤姬,身上穿着红艳衣裳在月下显得越加夺目。
尤姬翻白眼,对阑王道:“怎么现在才来!这个姿势很累人耶。”想要扭扭身子缓解僵硬的身体,却是动弹不得。马上又委屈地噘了噘嘴。
未见不觉思意重,见时才知思已深。
阑王怔怔地看尤姬,连日来相思苦全部一股脑儿翻涌上来。这刻他才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可能是自己女儿的狂狷女子。
“放他下来。”在旁的千草说道。立即有两名红衣女子从角落的昏暗处出来,两人同时一扬手,两只直径十厘米的黑红两色的蜘蛛从屋顶上爬了下来。两只蜘蛛的口中都连着丝,听从了红衣女子的命令之后,两只蜘蛛齐齐将缠着尤姬的丝抽了回去。
抽丝的速度很快,只眨眼的工夫,尤姬就又能动了,而能动后第一个能做的事情就是——脑袋朝下,屁股朝天向地面砸去。
“呜……”尤姬忙闭眼,意料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这双托着她的大手,尤姬既熟悉又陌生。
“阑……呜……”尤姬眨眨眼,瘪开嘴就要委屈地哭起来。
阑王搂着她,满是心疼。
“切,装够没有,只前骂人的架势怎么没了?”旁下的千草不满地双手抱胸。
尤姬霍得一声从阑王的怀里下了地,红袖一卷,以“茶壶”之势指着千草骂道:“你个欺师灭祖的贱草,杀千刀的万人压千人骑的,你师姐我被人欺负,你还合着他们来欺负我,活该一辈子当受被人欺压,彦旌要是喜欢你真是瞎了眼了!”
“你!”千草双目怒红,眼见着就要怒火冲天。
尤姬更加得意地插着腰骂,她仗着自己身旁有人,阑王一定不会让她吃亏,骂得更加起劲了。
千草怒到极时,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反讥回去,而是面色一沉侧过身去。这样一来,尤姬反倒不习惯了。
而这时候,蓝色的火光下,一直好整以暇静观看戏的男子走了出来,结束了突来的沉闷气氛,说道:“主公有请,几位请随我来。”
阑王心思一转,方才那两个养蜘蛛的女子是当年先帝遗送给千草的侍女,据说是五蛛教的遗女。千草能用她们制住尤姬,再加上凤羽楼的下人对他的敬重,千草是他们的人?还是……
千草看出阑王的疑虑,说道:“他们找上我是在半月前,他们的主子我也没见过,我并没有要帮他们,只是要弄清楚一件事情而已。”
阑王皱眉:“什么事?”问出口,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只是需要确定,心下忧虑更甚了。
阑王的问题没有得到千草的回答,却被另一人所解答:“谁杀了柳卿音!”
黑暗之中,尤姬因着前几日无故被抓,还恼着火,怒声道:“谁啊?藏头藏尾的,属耗子的吗?”
阑王一把抓住尤姬阻止她说出更不敬的话来。这个在黑暗中传出声音的人内功不弱,甚至比阑王还要高出几分。如果是当年的阑王,或者说没有中过毒荒废了数多年的阑王一定不会输于他。
可是现在却不是,此人内功深厚也是江湖中少见的。怕只怕不比当今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称的天虞帝差。
“轰——”内室之中突燃起火把,映照得内堂亮如白昼。
三人一打量,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进了一个十分宽敞的大殿,小宅院怎是内有乾坤,怕已经不在那宅院里了而是到了底下的建筑里。难怪方才的地有些下倾,因为下倾的不厉害乃至大家都忽略了。
“恭迎主公。”带路的男子单膝跪下,他的声音引得三人齐齐看去。
“小七……”阑王惊呼。连千草也傻了眼。
。”从后室出来的人与阑王以前一样坐得是轮椅,面上确实有几分与阑王相象,不过要年轻了许多。
其实真算起来,千草该是比这个小七大上一岁的,千草算小七,可是千草的身份没有被公开,说白了就先帝的私生子。想来这个小七也该有个二十多岁了,可是看他那这样,娃娃脸看来倒像个十三四岁的幼童,怕是因为幼年中毒的缘故吧。
虽会想到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的首领竟然是个瘫痪的人,而且看去如此幼稚。更没想到的是他就是当年的七皇子。
当年二皇子因不满太子而叛乱,一时间七位皇子各自为营,有的投靠了二皇子,有的投靠了太子。而阑王早早封王,本是战绩最卓越,最受宠的,却因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