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改不了黏黏糊糊的本性,当然,唐寻也乐得享受就是了。

唐寻窝在陆九奚的怀里,感受着对方温柔的轻拍,随后,明显温柔了很多的声音衬着夜色响起:“虽然觉得这是应该,但我还是想尽快结束这一切,几天没有见你就想得不行了。”

唐寻揽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夜色里看不清彼此的面容,却能清楚地看清对方明亮的眼睛。而陆九奚的眼里全是躺在他肩窝的唐寻。

思及此,唐寻叹息一声,声音低低地道:“我也一样。”

“只有一个太平的世道,才能保证我们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不会因为什么战争,就算是为了这个目的,我也要这个乱世平稳。”

陆九奚听到他这么说,搂着他的手收紧,他们是男人,注定说不出什么亲亲我我的情话来,更何况现在国难当头,他们彼此都明白对方的责任,不会小儿作态却不代表不会想念,不会向往和平。

就是因为此,陆九奚才更爱他。

一个男人,心中如果只有情情爱爱,可以得到一句“用情至深”,但少了大气,也不是他陆九奚会爱的人,只有这样就算国家有难,却能毫不躲避迎头而上的人,有大爱而不忘小爱。

陆九奚自己是个自私的人,但他却欣赏这样心中自有一柄称的唐寻,所以想要保护他,追随他。

几日后的皇宫。

大臣并不在,接见他们的是太监总管,把他们领到目的地后就安静地退下了。

几人进门,发现只有圣上一人站在窗边。跪拜之后,圣上转身,露出笑意,道:“快快请起。”

圣上李隆基,有一个俊俏的面容,又因为人到老年而皮肤松弛,露出老态,却也能看出年轻时的英俊神武。

圣上是个好皇上,不然也不会让大唐显出多年的繁华,只不过后因独宠杨贵妃一人而遭到攻歼,矛盾渐起,杨贵妃之兄杨国忠更是因为妹妹独得圣宠而“不顾天下成败”,为了自己的利益肆意瓜分势力,神策军就是因为有他的授意而在民间肆无忌惮,惹人诟病。朝堂之上更是一言堂,偏生因为杨贵妃的专宠,大臣并不敢说什么。

长此以往,矛盾激化,大臣们说是贵妃的错。圣上却是真心爱上这个女人,自然不想她有事,恶性循环下内外堪忧。

而安禄山更是暗中积蓄力量,培养侍卫,以推翻唐王朝为目的。

可以说,圣上对于杨国忠以及安禄山的野心心里敞亮,只是没有心力再去整治,日渐衰败的身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这两个人的根基已经太深,圣上就算是动,也要思虑一番。

这段时间唐寻等人的举动,都被暗卫放在了圣上的案台,被他一一看在眼里。他们误打误撞的行动,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圣上身上的压力,因此他觉得时机成熟时自然要见见这几人。圣上年轻时也曾勤政,自然能看得出这几个青年人身上的不凡之处,眼里的亮光更甚。

他一一赐座后,才温声道:“几位青年才俊能做出此番举动,想必跃挚丛谘劾铮因此朕诚心想问各位请教该如何做。”

唐寻沉吟片刻,开口道:“既然陛下如此说,我们也不说其他虚话。现在的安禄山因为我们的打击而有所收敛,却不会一直没有动作,当他有所行动时,天下浩劫即将到来啊。”

圣上听闻此话,面上的忧愁一闪而过,他何尝不懂得这个道理,叹息一声。

“所以才想要知道破解之法啊。”

“恕我直言,灾祸乃是贵妃之由,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处死安禄山,贬了贵妃与其亲族,局势自然也就稳住了。”陆九奚肆无忌惮地开口,丝毫不忌讳圣上骤然黑下来的脸。

深吸一口气,端坐在高座那位开口道:“爱卿之心朕懂了,但今后还是少提这些话为妙。”

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

沉默半晌,唐寻抬头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选择一个靠得住的继承人。”

话音落下,大殿内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圣上朝那个胆敢接口子嗣的莽撞的人看去,简直要被气笑了:“好大的胆子,你信不信朕现在就把你们关入大牢,罪名就是涉嫌皇位继承。”

唐寻不慌不忙地跪地,淡淡地继续说道:“但陛下没有,还请陛下听完草民的话再做定夺。”

圣上哼笑一声,唐寻低着头,自顾自地说下去:“恕草民直言,当今太子只能并不能担当他的责任,几次朝会下来,已经被您整理妥当的事情又被破坏,反而更加糟糕,外有外臣坏事,内有太子乱事,这个朝堂早晚会出大事故的啊!”

圣上听了这话,似笑非笑:“朕选的太子有错,朕承认,但谁给你的胆子敢说太子的不是?照你的话说,你岂不是有更好的人选?”

唐寻假装没听出圣上的阴阳怪气,却也知道今天的话怎么也不能说出口,否则就是给李倓招祸。

想罢,跪地深深叩首,直起身时说:“天地可鉴,草民只是一心为了大唐,如若陛下不信,草民丝毫没有办法。我知道,从这句话之后,再说什么您都不会信,那不说也罢。”

圣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倒在地的几人,眼里的情绪复杂难辨,顿了顿,微不可察说了句:“你倒是乖觉。”

但他却是知道这人说的话的确为真,太子如何,作为他身边朝夕相处的人何尝察觉不到,大臣也有攻歼太子无能,更甚者请求废了太子,但不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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