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寻,在他们眼里的一个小辈,却拥有这样的果断。说实话,这才是震惊他们的事情。

方方面面都讨论过后,陆危楼陷入了沉默。

冲着还想说什么的陆九奚摆摆手,陆九奚一顿,看了眼坐在旁边的卡卢比,还是听话地退了出来。

接下来的几日,陆危楼将明教左右护法,各大法王一起召见。关起门来商谈事务。

就这么陆续把明教具有决策权利的人全部见过一面。

夜里。

陆危楼身披玄衣站在光明圣殿的巨大窗前,遥望着圣殿外挂在天边的滚圆的月亮。

月亮的光晕洒在地上,让屋里的场景连同外面,都连成了一片,披上了银霜。

明教的月亮总是这般不同,陆危楼看了几十年也没有看够。

滚圆的银月,洒下无限清辉。又清又冷,在墨蓝近黑的夜空中格外显眼,从前的好些年,都是这轮月亮陪着自己穿过大漠,带给他希望。

所以他也绝不允许大地的血色侵扰着这方圆月。

卡卢比渐渐走近陆危楼。

陆危楼没说什么,只不过微微侧过的身昭示着他知道对方的到来。

卡卢比清楚地知道陆危楼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所以他才会那么不知该说什么。他本就不是健谈的人,哪怕不想他一个人深夜在这里站着,也只能默默地走过来。

幸而陆危楼本身不想一起沉默下去。

他又站了一会儿,余光看向身边的人,用尽量轻松的语气道:“你是不是也很疑惑我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要知道教里现在很多人对于他要掺和到长安城内的权力更替表示不解,更有甚者言辞激烈。也无怪乎陆危楼这么问。

卡卢比其实也很好奇他为何突然改变主意,陆九奚刚提出这个话题时还遭到了他的强烈反对不是吗?不过他却不想深究。

所以他开口:“无需多虑,就像多年前我们和那个崽子一起活过沙漠时,你做的决定我都会支持。只要全力去做你认为对的事就好。”

陆危楼良久的沉默了。

“你这人,说你没原则也好,还是什么,怎么能这么……这么……”陆危楼不知怎么说下去了。

卡卢比看他难得有的迟疑的神态,轻笑一声,接口道:“这个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陆危楼闻言转过头去,认真看着他,也笑了:“没错,我早就知道。”

卡卢比也学着他的样子,注视着挂在天上的月亮。就在他以为陆危楼不会说什么的时候,他开口了。

“我支持李倓,只是因为我不想这个大唐因为几个人就这么被破坏,那时的大唐一定不能让我们再这么安逸地看月亮,所以我才想要阻止。”说了这么些冠冕堂皇的话,他又笑了一声,接着道:“那些都是屁话,真正的原因只是如果大局被破坏,就算是明教也不能幸免,作为一个野心家,这当然是不可能放任的局面,所以尽我所能的改变它才是正途。”

卡卢比听着没有说话,他知道他说的这些只是一个理由罢了。

大唐覆灭,明教举教迁移就是了,根本不用全教卷入其中。

而他却根本不会拆穿他,嘴角擒着一抹笑,卡卢比陆续听着他的教主絮絮叨叨地说他的野心,他的想法。

他被人叫一声夜帝,却没有那些所谓的道德观念,对于大唐的归属感也不是很强。自小少不了的刀光剑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因此你能指望这样的一个人有什么国家荣辱感呢?但如果这是陆危楼的心愿,他也不介意去拼一拼。

因了早些年光明寺之变,明教更是被当今圣上从中原的大好领地赶往西域,虽说西域是他的根,但自己主动留在这儿,和被人强制驱赶到这的感受截然不同。可以说,因为这件事情,明教全教上下对于中央,特别是皇室那些人全部缺乏好感,皇室落难,能做到不落井下石就很好了,还想叫明教帮忙?做梦去吧。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陆危楼提出这个意见后众人极度抗拒的原因。实在是历史渊源在此。

不过却因为陆危楼一人之声,就算再大的压力和抗议也都扛了下来,众人闹过说过也就照做了。

毕竟陆危楼作为教主,号召力还是无以伦比的。如若不是陆危楼当年一举建立明教,也就根本没有他们这些人的存在,所以虽说不解,但到底没有竭力抵抗。

唐门,唐家堡。

唐门的精锐尽在于此,就连断腿的堡主听闻这个消息后,都走出了隐居之地,只为了参加这个密谈。

说是密谈也不准确,毕竟唐门上层、内部人员统统加入,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唐老太太威严地坐在唐傲天对面,几十个人同样的严肃表情,自从他们听了唐寻带回来的消息后就一直是这个神态,彼此间的窃窃私语也围绕于此,没有人把它当做玩笑,随后传来的确切消息还在其次,主要是他们知道,唐寻不是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

唐老太太看了眼唐傲天,开口道:“决定我唐门走向的时候到了。”

唐傲天:“首先表扬下唐寻带回来的,早一步的消息。”

“我们为何一定要支持李倓?他远在南诏不说,对于大唐还处于仇视的状态,我们直接把宝压在他身上真的理智吗?”唐傲天在示意全员发言后,一个唐门弟子迫不及待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说实话这的确是个尖锐的问题。

唐寻有后世的事实作弊,自然知道除了李倓,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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