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向北的电话张默然很意外,因为每次回老家向北从不会给他打电话,连信息都晚上才回他。加上今天他一整天都心惶惶的所以这通电话,让张默然及意外又特高兴。
“没干吗,默然,你现在在哪?”
“呵呵!在家,怎么想我了?”
“我是说,你在北京还是上海?”
“上海,明早回北京,怎么了?”
“默然,我想你。”丁向北躲在厕所里给张默然打电话,忍不住了,有些哽咽。今天一天的事对他的影响太大了,丁向北这时又累又饿,又胆战心惊的。这次的出逃,在内心深处丁向北当做了他的一次自我灭亡,他感觉自己背叛了家族,从此真是独自一人只剩下张默然了,这是一次私奔,为了爱情而叛离家族的私奔!
“向北,怎么了,你怎么了?”张默然听着向北有些哽咽的对自己说‘我想你’他的第一反应是向北出事了!
“默然,今年我陪你过年好吗?”
“好!”
“等我!”
“好!”
丁向北挂完电话就出了隔间,洗了把脸,刚才在前台问了,九点十分左右有一班东航的班机,时间还早,丁向北先去买了机票,给张默然发了短信,告诉他是几点的航班,然后准备给自己填饱肚子。填饱了肚子,丁向北买了创可贴给自己的伤口贴上,这时也差不多开始安检准备了。
丁向北听着广播,飞机等下就降落了,心里想着飞机真是快啊!两个多小时就到上海了,可从上海做火车特快也需要一天多啊!不过这价钱也爽快,真够贵的。
张默然听着电话头那头嘟嘟的挂机声音,整个人都有点呆呆的,刚才丁向北说回来陪他过年,张默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扬起的笑脸最真实的反应了他的心情。没过多久向北的短信就来了。张默然感觉自己在家怎么也呆不住了,他要马上去机场。说去就去,张默然立马穿上外套,拿钱包和车钥匙就出门,直奔机场。等了两个小时多,终于看到了他的向北,只是向北的情况却让他有些意外。
“我要回家!”丁向北一见到张默然就把紧张的精神放松了。
“好,回家!”
丁向北一路都没说话,精神放松下来就开始犯困。一到家就脱衣准备洗澡,白天的那场跑,汗都湿了内衣,现在感觉全身粘嗒嗒的。
这边张默然看着向北精神不济,而且保持沉默的样子就知道,现在不是什么多话的时候,就下楼去了,给向北买了份小米粥。
丁向北洗完澡穿着张默然的浴袍一拐一拐就出来了,默默的吃起了小米粥,抬脚让张默然给按摩,搽药油。白天一直紧张,什么时候扭伤了脚也不知道,可能是高度精神紧张,所以丁向北一直不知道疼,在见了默然,回到家才感觉自己的脚疼的手不了了。
丁向北吃完了粥,看看旁边看着他吃的张默然,翘着肿起的脚起身,一屁/股坐在张默然腿上,紧紧的抱着他。
张默然对着丁向北的动作有些激动,这是向北第一次主动坐他腿上,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激动的时候,伸手回抱住向北,轻轻抚摸他的脊背柔声问道:“告诉我,怎么了?”
“爷爷奶奶叫起去相亲,都准备了,今天要到一定要定下来,正月了就定亲,我不肯就逃出来了,在火车站差点就被堂哥们抓回去了。”丁向北在张默然脖颈里蹭了好久才回答到。
张默然听着向北要去相亲,差点就跳起来了,但听完向北简洁的几句话,再想想向北额头上,手腕上的擦伤,还有扭伤的脚腕,不用想就知道事情不是向北说的那么简单。
“对不起!”张默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像只有对不起能表达对向北的亏欠。
张默然不想破坏此时这份安逸温馨的气氛,就一直让向北坐在他腿上,任由他抱着,自己则是继续轻抚他的脊背,放空自己的大脑,让自己的向北融合在一起,享受着这份安逸。
张默然感觉自己脚有些麻了,想叫醒向北起身回房,虽然开着空调,但毕竟在南方没暖气,就穿着浴袍还是有些冷的。却不想向北早在自己怀里睡得香,张默然小心的抱起向北起身回房。
半夜三四点时向北可是喊胡话,张默然醒来发现向北高烧了。想是今天逃跑时汗出的多,然后冷风一吹,加上精神一直高度紧张,累着了还洗了澡,又在客厅里睡着了,所以半夜就发起了高烧。
张默然对向北发高烧是经验丰富,忙找出体温计量体温,39°5,忙穿好衣服摇醒向北,先给他吃了退烧药,39°5要去医院了,到了医院看看体温下降没,如果下降就陪药吃,然后还没下降只得输液了。丁向北因为发烧而且又困,所以迷迷糊糊的,张默然耐心的给向北里里外外穿了三四层衣服才满意,然后给向北围上围巾戴上帽子,戴上手套。扶着向北出门去医院。
到了医院,向北的体温还是没降下来,张默然只得同意医生的输液了。挂了三瓶药水,向北体温才降下来,但也天亮了。
这一晚张默然一直陪着向北在医院里挂盐水,而向北呢,烧得迷迷糊糊,一直靠在张默然怀里睡觉,旁边的病人纷纷猎奇的投以目光。
挂完盐水,张默然看着向北发青发紫的手背心的难受的很,用药棉按住冒出的血珠,轻轻摇醒向北。
“向北,醒醒,我们回家。”
“嗯~~!”丁向北人不舒服加上没睡醒,有些不想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