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舌头撬开牙缝探入。
在必要的时候,危亦桐也有着十足的耐心。明明知道对方想要什么,可他偏偏忍不住逗逗他。
于是,危亦桐没有推拒也没有回应,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由着苏城寒实践。
像是钓鱼时候,等着鱼儿咬钩还不够,还要遛鱼。
线绷得过紧可能线断竿折,过于松弛则失去控制,鱼得势而逃。
等到鱼儿消停了,抄网起鱼上岸,然后煮着吃。
而苏城寒乖乖地被眼前的诱惑所引诱,上了钩。
趁着苏城寒稍稍让开,危亦桐伸手揽住了苏城寒,然后一用力将人带倒在床上,夺取了主动权。柔软的唇瓣被他衔住,轻咬含吮。
苏城寒后背抵上了床板,眼角微微泛着一抹红,浅色眼眸潋滟温软,连呼吸的节奏都乱得不成样子。
他的热情实践被危亦桐这么一打断,微微有些茫然,一时间愣愣地忘记了动作。
危亦桐看着他的样子,顿了顿,支起身子,轻笑着道:“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发呆?”
那笑声低而有磁性,入耳后,苏城寒只觉得从自己的耳朵到全身都在微微颤栗。
他终于重新想起来现在的状况。
苏城寒盯着危亦桐的脸,歪歪头,真诚地问询着,像是无意识地邀请。
“继续吗?”
闻言危亦桐剑眉一挑,眉目间透露出桀骜的绚丽锋芒,开口问道:“你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吗?”
苏城寒眨眨眼,绝不敷衍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望玥来信所描述的步骤,然后郑重其事地应了一声:“嗯。”
说完后苏城寒顿了顿,补充道:“接下来是脱衣服。”
蠢萌蠢萌的苏城寒嘴里一边说着,手上也一点都不含糊地开始扒衣服。
“……”
这家伙绝对肖想了无数遍,不然为什么动作如此流畅?
这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一个愣神的功夫,苏城寒不仅把自己扒了大半,还把危亦桐也扒了大半。
凌乱的衣衫铺散开来,危亦桐附身侵上,伸手和他十指交扣,青丝垂落,不分彼此地纠缠在一起,缱绻融洽。
危亦桐似笑非笑地凑到苏城寒耳侧吹了口热气,就着他耳边说了一句:“然后?”
尾音稍稍扬起,浮夸地表达着他的疑惑。却让人听得身心都酥软起来,像是有一张网铺下,动弹挣脱不了。
网中的鱼儿,也一点也没想过挣扎。
苏城寒没有回答,只是偏过头呆呆地望着身边的危亦桐。
危亦桐现在的外貌,是二十出头的模样。他没见过这个年龄段的危亦桐,眼前人的眉眼熟悉入骨,也有着几分新奇。那是他不小心错过的时间,是他的遗憾。
情爱之霸道任性,恨不能彻底拥有一个人的过去,现在与未来。
“我觉得我在做梦。”苏城寒喃喃自语道。
他的神情恍惚懵懂,平和温润的五官抹上艳色,自成一派风韵。
他是红尘不染的混沌,世间的一切色彩无论黑白都与他相绝。天生一颗赤子心,人间众相他旁观透彻不近分毫。
唯有……
苏城寒手臂圈了过去,忍不住用脸蹭了蹭危亦桐。
唯有这个人,是他的色彩,是他的依恋,是他想守护跟随的对象。
危亦桐明白了他的意思,细碎的吻落在他的眼角额头。又渐渐向下,tiǎn_shǔn着他的锁骨、颈项和喉结
苏城寒睁着眼,柔韧的身体舒展,四肢也已经毫无防备的摊开,像是对着亲密之人露出柔软肚皮的小动物。眼里盛着几分情~欲,但更多的是他对危亦桐的恋慕和信任。
到危亦桐前戏做得差不多,一根手指试探地探入开始扩张时,苏城寒才恍恍惚惚地回想着下一个步骤是什么来着?他一边迷迷糊糊地想着,一边抬起双腿勾住危亦桐的腰。
进入时,危亦桐也被那紧窄温软晃了神。
从未体验过的酥麻从结合处蔓延到全身,苏城寒弓起身体,下意识迎合着。
这种感觉对他们来说都有点陌生,像是相互追逐轮转的黑白两仪终于拼合到了一起,自灵魂深处合二为一。
两人各自体内一半的混沌本源被引动,相互和鸣。
屋内呼吸交缠,两人因下身的动作而深深喘息。
皎皎月兮,何日耽矣。天涯万里,此心一知。
皑皑雪兮,何年有意。说彼平生,终不离兮。
☆、若为红尘路相随
旷文许久,我错了。
第一缕天光,突破暗色,穿梭过云层,落在飘渺山峰,暖暖地洒进了阁楼厅殿。
窗头濡染的流光,镀上晨间朦胧的晕色。
苏城寒醒来的时候,危亦桐不在身边。
睁眼的刹那,他便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躺在床上的人并没有什么惊讶或者失望的感觉。
沉静如水的目光从床顶移开。
他总是相信的,看不到人就去找,只要他记着那个人的气味,无论如何都能找到的。
一路跌跌撞撞地追逐过来,只要目标明确就不会有惊讶和失望。
精致镂空的古色扶手椅,仙fēng_liú溢间,清幽古韵延绵。
青衣佩剑少年模样的危亦桐,端坐在椅上,扶着额头,看起来甚是苦恼。
他面前是一杯茶水,却不去啜尝,只微微皱眉望着茶中碧波。
“啊,你来了?”危亦桐看了眼找来的苏城寒,眉目稍稍舒展,唇角勾起一抹笑。
苏城寒定定地凝望地看了危亦桐一会儿,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