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那我倒要找人评理了。”三夫人说着便朝外走去。
慕梓烟却观察着三夫人的神色,转眸看向不远处垂眸跟着的阮嬷嬷,便见灵犬突走了上去,围在她的跟前转了一圈,紧接着便又离开。
慕梓烟双眸眯起,冷声道,“慢着。”
“郡主,难不成你怀疑是我?”三夫人转眸看着慕梓烟冷声问道。
慕梓烟上前一步,看着三夫人道,“三舅母这是要去何处?”
“自是去寻老夫人评理了,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安生了?”三夫人扬声道,“我倒是不知,这国公府何时换了主母,让郡主来主事了。”
国公夫人一听,当下便怒了,“三弟妹,你这话何意?难不成这贼人当真在你的院子里头?你这是在成心包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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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阮嬷嬷是阉人
“大嫂,这国公府虽然是你掌家,可是你也不能血口喷人。”三夫人也不知今儿个是哪里来的火气,只觉得这心里头憋了太多的委屈,便这样爆发出来。
国公夫人也未料到素日寡言少语的三弟妹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发难,眼瞧着这架势,势必是要大吵一番才肯罢手。
“我血口喷人?”国公夫人也不是软性的主,这府内何事不是她做主,如今见三夫人竟然如此叫嚣,她岂能软着性子?双眸一挑,面色一沉,便抬步上前。
慕梓烟乃是小辈,按理说如今自是不必插手的,不过她郡主的身份也是摆在那处的,身形一闪,便立在了二人中间,如今这是吵架的时候?
她抬眸扫过三夫人此刻怒视着国公夫人的双眸,又看向国公夫人那张黑沉的脸,她低声道,“三舅母,你若是有气,大可待会再出,这贼人若是找不出来,三舅母可想过,头一个倒霉的会是谁?”
三夫人听着慕梓烟的话,沉默了片刻,仔细想来也是,若是这贼人当真躲在了她的院子里头,到时候头一个遭殃的便是她。
她渐渐地压下怒气,抬眸看向慕梓烟,“只是如今大小姐也未曾找到贼人。”
“三舅母,灵犬是循着气味过来的,等入了院子之后,那气味便消失了,此人甚是机敏,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将气味隐藏起来,他自是不简单。”慕梓烟看着她说道。
“那该怎么办?”三夫人这下冷静了下来,不免有些担忧。
慕梓烟见她总算冷静下来,接着说道,“三舅母,如今既然已经寻不到,不过三舅母还是要仔细着些。”
“那便这样了?”三夫人见慕梓烟如此说,惊讶不已。
慕梓烟点头应道,“三舅母,如今已经没有了线索,即便搜了您的院子,怕是也找不出贼人来。”
“可若是如此,那岂不是?”三夫人想着难不成便让贼人一直待在她的院子里头,万一出事了该如何?
慕梓烟见三夫人如此紧张,接着说道,“三舅母,你若是心里有怨气,自是可以去寻外祖母的,不过如今天色这个时辰,外祖母还在歇息,等天亮些了,三舅母再去吧。”
三夫人一听,自知适才她鲁莽了,抬眸看向国公夫人,微微福身,“大嫂,刚才是弟妹火气太盛,还望大嫂见谅。”
“素日瞧着三弟妹也是个温厚的人,怎得今儿个却突然发了这一通的脾气,莫不是对我不满?”国公夫人心中是疑惑的,毕竟妯娌之间相处了这么久,说不是是对方肚子里头的蛔虫,却也多少是知晓脾性的。
三夫人明显一愣,面色通红,“我也不知为何会如此,只是适才只觉得这心里头有莫名地火气涌上心头。”
慕梓烟一听,上前便给三夫人把脉,双眸闪过一抹幽光,“这贼人当真是在三舅母的院子里头,她为了隐去身上的气味,特意在院子里头撒了一些药粉,正巧三舅母对这药粉过敏,才会如此。”
“原来如此。”国公夫人一听,抬眸看着她,“三弟妹,这日后你要当心些。”
“只是不知这贼人究竟是谁?”三夫人此刻却是越发地担忧起来。
慕梓烟见她如此的神色,自是有了一番算计,抬眸扫过众人的神色,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阮嬷嬷的身上,接着上前,“阮嬷嬷怎得一直不开口?”
阮嬷嬷见慕梓烟上前,连忙躬身道,“主子说话,老奴自是不敢插嘴的。”
“阮嬷嬷倒是懂规矩,只是适才三舅母那般生气,阮嬷嬷也应当在一旁劝慰着。”慕梓烟淡淡地说道。
“老奴知错。”阮嬷嬷连忙垂首应道。
“既然如今断了线索,扰了三舅母歇息,侄女在这处赔礼了。”慕梓烟朝着三夫人福身道。
“是我失了礼数。”三夫人只觉得面上无光,连忙回礼道。
慕梓烟见三夫人如此,亦是浅笑道,“三舅母好好歇息吧。”
“好。”三夫人见慕梓烟要走,便也不再多言,而是点头应道。
等到国公夫人与慕梓烟离开之后,三夫人双眸闪过一抹不解,抬眸看着眼前的人,担忧道,“究竟是谁呢?”
阮嬷嬷立在一旁,“老奴嘴笨,适才让夫人丢脸了。”
“不碍事。”三夫人叹了口气,转身便又回了屋子。
国公夫人担忧地看着慕梓烟,“烟丫头,这该如何?”
“大舅母,如今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