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算是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慕梓烟的身上,扬手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慕梓烟向后又退了一步,直视着如嫔,“娘娘,在动手之前还是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够不够。”
她说着自怀中拿出太后的令牌,“娘娘难道连太后也不放在眼里?”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你以为拿着太后的令牌,便能躲得过,你这个祸害,本宫今儿个便除了你这灾星。”如嫔算是怒火中烧了,大声地怒喝道。
慕梓烟冷笑出声,将令牌举了起来,“诸位娘娘自是认得此令牌的,想来容妃娘娘见到此令牌必定要行礼的,诸位娘娘难道比容妃娘娘的面子还大?”
其他的妃嫔心中虽然有气,可是她们也要掂量自己的分量,毕竟如嫔如今圣宠正盛,自是敢出头,而她们却已经是旧日黄花,哪里还有半点的宠爱,若是借此开罪了这慕大小姐,被太后知晓,她们休想再踏出这皇陵半步了。
宜嫔连忙福身道,“嫔妾参见太后。”
其余的妃嫔见默不作声的宜嫔先开腔了,眼下除了如嫔之外,便是宜嫔最得宠,故而众人也便顺应着行礼。
如嫔见状,转眸看着她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好,好,那便由得你们夜夜难安去吧。”
众妃嫔一听,抬眸看向如嫔,心头越发地不安起来,她们之所以寻上前来,不过是想要出气罢了,如今待在这皇陵内,又正值冬季,每日除了漫天的大雪,便是无休止的恐惧,她们想着如今正在宫中高枕软卧的其他人,这心里多少是有些怨念的。
如今正巧寻到了个由头,能够发泄心中的不满,未料到,眼前的慕梓烟却不是个软柿子,任由着她们拿捏,她们这才想起来,眼前的慕大小姐也是风光一时的人物,想着她那断案的手法,还有那神女的美誉,她们又岂能比得上?更别提拿乔了。
慕梓烟自是看穿了她们各自的心思,而后看向如嫔,“娘娘,臣女知晓娘娘因着近来失眠而心绪难安,这是臣女特意调制的药粉,只要兑水服下,便可以让娘娘安稳度日。”
“你……”如嫔刚入宫,自是不知的。
宜嫔却抬手接过,“慕大小姐乃是神医门的入室弟子,这东西自是好的。”
如嫔一听,狐疑地看向慕梓烟,而后盯着那东西,仔细地想了一番,便抬手接过,这心里头的气性便也消散了一些。
慕梓烟见如嫔收下,其他的妃嫔也都接过,她继续说道,“诸位娘娘,臣女期初前来这皇陵,亦是噩梦连连,与诸位娘娘一样,好在如今一月已经过去了半月,诸位娘娘再忍耐一下便过去了,臣女也不知何时才能离开。”
慕梓烟此番话,自是牵动了众人的心,可知,她们不过是来了半月,便受不住,可是慕梓烟已经待在这处半年了,想来还有两年半的时日。
如嫔一听,心里却是思绪万千,这才回过味来,她看向慕梓烟,低声道,“慕大小姐,本宫着实是被这噩梦缠绕的无法安歇,这才一时听信了片言,才来寻事,倒是慕大小姐心善,如此本宫便记下慕大小姐这个人情。”
如嫔并非是那等子是非不分的人,说来着如嫔的身世也是离奇,她并未官宦家的小姐,也并非世家的小姐,而是来自江湖中一个颇有名望的武林门派的大小姐,故而这性子泼辣了一些,却也存着江湖儿女的气性,直爽了一些,不过她却不失聪明,倒是个一点就通的。
慕梓烟见她如此说,便知如嫔此人是个是非分明的人,待她转身离开,其余人也便跟着一同离去。
吕娘子这才叹了口气,“当真是虚惊一场啊。”
“切莫高兴的太早,这不过是刚刚开始。”慕梓烟冷笑道,而后说道,“这如嫔倒是有意思,不过皇上为何会选一个武林门派的大小姐入宫呢?”
“难道皇上是想换换口味?”吕娘子凑上前来笑吟吟地说道。
慕梓烟侧眸看着她,“吕姐姐,这话听着倒是有些江湖之气。”
吕娘子吸了吸鼻子,“我本就是一半江湖中人,有何不妥的?”
慕梓烟浅笑道,“吕姐姐这是本性暴露了。”
“在你这处,又何必遮遮掩掩的。”吕娘子与慕梓烟说笑这入内。
芸香看着慕梓烟,“大小姐,宜嫔娘娘说让大小姐小心些。”
“恩。”慕梓烟点头应道,随即坐下,仔细地想着容妃如此一闹难道就是为了让这些妃嫔来闹这么一出?
吕娘子也察觉出来了不对劲,转眸看着她,“你说容妃如此做究竟何意?”
“不知。”慕梓烟摇头道,“对了芸香,你送的那些药粉可都做了手脚?”
“大小姐放心,乃是独一无二的,即便有人要调换,也是不成的。”芸香低声说道。
“如此便好。”慕梓烟淡淡地点头,而后说道,“看来今夜又不安生了。”
果然,当夜便传出如嫔中毒的消息,紧接着便是其他的妃嫔也跟着昏迷不醒,容妃一早便赶到了如嫔的寝宫内,便看见宜嫔躺在床榻上,身子不适。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容妃扶着嬷嬷病恹恹地入了宫殿,冷声问道。
“回容妃娘娘,如嫔娘娘乃是中毒。”太医低声说道。
“中毒?”容妃双眸微眯,“为何会中毒?”
“这……应当是用了这个。”太医捧着那瓷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