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君玉菲径自起身,而后行至床榻旁,轻轻碰触机关,便出现了里头的暗间。
祝砾盯着那里头,又看向君玉菲,惊讶地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里……你……”
“看来你记得。”君玉菲直视着他,缓缓地向他走去。
祝砾怔愣在原地,直等到她站在自己的跟前,他顿时清醒,接着向后退了几步,“你……为什么?”
“你说呢?”君玉菲勾唇冷笑,“你让我成了笑话,如今反倒问我为什么?”
“我……我也是被算计了。”祝砾提到算计二字,便想起这些时日与她在这暗间内欢爱的清醒,每次他醒来之后,都觉得那是在梦中,未料到竟然是真的,他双眸一沉,抬眸看着君玉菲,“你对我做了什么?”
君玉菲却抬起手,轻轻地勾着手指,“过来。”
祝砾对上她那双眸子,不知不觉像是受了蛊惑一般,不由自主地缓缓地靠近她,他目光呆滞,只是低声道,“你是谁?”
君玉菲轻轻地拍手,祝砾瞬间清醒,他如见鬼般地看着她,“你……你……”
“我什么?”君玉菲双眸射出一抹幽光,她抬起手轻抚过他的脸庞,“难道你一点都不曾动心过?”
祝砾躲开她的碰触,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祝砾怎么可能喜欢一个人?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玩物罢了。
君玉菲突然扬声冷笑道,“哈哈,男人果然如此,他是,你也是。”
祝砾抬眸看着她,见她的身子一软,向后倒去,他连忙抬手便要扶住她,“我……你……”
“滚!”君玉菲甩开他的手,转身蓦然地向内走去。
祝砾站在原地,注视着她的背影,抿了抿唇,缓缓地跟上前去。
君玉菲停下脚步,侧着身子,“你还不走?”
“我明日便动身回平西。”祝砾看着她,“公主殿下保重。”
他说罢之后,拱手道,转身便向外走去。
君玉菲嘴角挂着浅笑,双眸碎出一抹冷光,低声道,“祝砾,机会给你了,若是走了,便不要再踏入京城半步,否则,我定会让你有来无回。”
祝砾听着君玉菲的话,身体明显一冷,转身盯着君玉菲那张似妖媚又似柔弱的面容,他脚步一顿,“公主殿下放心,我很惜命。”
祝砾说罢疾步冲出了茶楼,直回了客栈,这心才算安稳下来,顿时吓得满头大汗,只觉得那四公主太可怕,暗恨自己怎得招惹上她?
次日,祝砾便领着昏迷不醒的平西郡老夫人离开了京城,回了平西。
而君玉菲在得知祝砾离开京城之后,嘴角挂着淡淡地笑意,“他以为如此逃了,便相安无事了?”
“公主殿下,您又何必放他回去?”品儿看着君玉菲不解道。
“真正的折磨才刚刚开始。”君玉菲双眸闪过一抹邪光,冷笑道。
品儿随即退下,只道是这世上没有比四公主更可怜的女子。
慕梓烟经过昨日一事,如今在京城引起了不少的轰动,比起慕梓烟断案如神来,这吕二娘的名头怕是更甚。
张宗哈哈大笑,而后看向慕梓烟,“烟儿啊,你如今算是红人了。”
慕梓烟淡淡挑眉,“怕是我又被人盯上了。”
“这些时日你还是避避风头。”张宗盯着慕梓烟说道。
“我要去神医门一趟。”慕梓烟看着他说道。
“倒是,你便去吧,反正你在府衙,又一向冷淡,即便有心之人前来窥探,自是有我盯着。”张宗爽快地应道。
慕梓烟挑眉,“张大人,若是皇上召见呢?”
“我便说你家中来信,自是回家去了。”张宗已经想好了说辞。
慕梓烟微微点头,“还是张大哥想得周到。”
“你自去便是。”张宗摆手道,想着经过纪缶一事,皇帝怕是要肃清朝堂了。
慕梓烟接着说道,“那我便动身了?”
“好。”张宗抬眸看向吕娘子,二人看向她,“路上当心些。”
“恩。”慕梓烟知晓如今是应该避避风头,纪缶后头牵扯的事情想来皇帝是最清楚不过的,至于太子那处,如今怕是递了不少弹劾的折子。
她当日便离开了京城,自是去了皇陵,一路上倒也没有被人发现,待她入了宫殿之后,并未换下人皮面具,而是看向芸香,“祝砾回平西了?”
“大小姐,小郡王离京城之前见了四公主,不过出来时,瞧着神色不对。”芸香低声说道。
“这一路上自是要给他点苦头尝尝。”慕梓烟低笑道。
“大小姐放心,奴婢已经吩咐下去了。”芸香垂首应道。
“这些时日应当会安稳一些,你只管盯着钟璇便是。”慕梓烟淡淡地说道。
“是。”芸香连忙应道。
慕梓烟准备了一番,当夜便去了神医门。
章仚散值之后特意前来京兆尹府衙,并未见慕梓烟,“人呢?”
“哦,回神医门去了。”张宗看着他手中拿着一个锦盒,笑着开口,“原来是送礼的。”
“她不在,我便回了。”章仚握紧手中的锦盒,转身便走了。
张宗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看着身后的吕娘子,“他这是怎么了?”
“不知。”吕娘子摇头道,“许是有心事。”
“他自去烦恼便是。”张宗不以为然,“我去忙了。”
吕娘子见他如此,也只是淡淡一笑,转身便去了后堂。
慕梓烟次日天未亮便到了神医门,金大夫已经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