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银时毫不意外地点点头,“脑子的病又恶化了么?”

桂依然愁眉苦脸地苦苦思索着,“总觉得旁边应该有点什么,举白色板子之类的存在……”

银时飞快地回道,“伊丽莎白没来你死心吧。”

想了一会儿想不出结果,桂放弃般叹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向银时,指着他的眼睛问道,“对了,一直想问,你这是什么,nge?以为抄袭高杉的设定用绷带绑成独眼就能获得女性的怜爱么?银时我真是看错你了!”说完后桂一脸痛心的表情,仿佛银时干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一般。

银时愣了一下,少有的没有吐槽回击,而是抚摸着自己缠着绷带的右眼发起呆来。过了一会儿他才喃喃自语道,“对啊,我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呢?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桂镇定地看着银时,“是么?你也失忆了么?快来详细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本该就这槽点再犀利吐槽的银时又一次宛如失灵般没有接话,反而撑着下巴开始苦苦思索了起来。

桂见状也干脆发起呆来。

两个人相对发呆好久,终于还是没有想出什么结果。

然后桂看时间已晚,便起身告辞。银时把他送出了门外,才想起来般问了一句,“对了,高杉现在老实了吧?”

桂愣了一下,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点了点头道,“虽然他本人依然不松口不肯签停战协定,但他手下的人都已经退回了水之国。”

银时似乎对这个结果有些意外,但并未多想,只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不闹腾了就好。”

*

一个冬天就这样在众人的无知无觉中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等到积雪初化,树梢有青翠的嫩芽开始冒出时,银时意外地得到了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

在草之国的境内突然出现了一间“松下私塾”,在学术界获得了不小的名声。

本来只是学术界流传的一个小消息却让银时的心神震动。这突如其来的私塾和熟悉的名字由不得他不多想。

思虑再三后,他还是决定私下里独自去查探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只把行程告诉了鼬和佐助后就悄悄地出了村。

以最快的速度奔袭了十天之后,银时出现在了松下私塾的门口。

眼前跟记忆中几乎如出一辙的布置让他本能地喉头一哽,连伸出去推门的手都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一路恍惚地走到曾经的教室门口,银时深吸了几口气,才抱着忐忑又激动的心情拉来了纸门。

随着纸门滑动的声音响起,屋子里跪坐着的桂抬起头来看着门口的银时。

银时看到他脸上混合着兴奋又喜悦的神色,闪闪发光的眼睛里仿佛有泪光在闪烁。

仿佛得到了什么肯定答案般,银时稳住心情缓缓地把目光投向讲台,然后就看到了记忆中那个浅色长发的温柔男子对他露出了一个清浅的微笑,“银时,你也来了。”

有春风拂过,书页翻动,窗外樱花飘落。

宛如昨日重现。

银时张了张嘴,“松阳老师”四个字卡在了喉咙。他用了极大的毅力握紧了拳头,才没有做出一把年纪涕泪横流这么丢脸的事。

他故作镇定地走到了桂身边的位置坐下,面前的书桌对于已经长大了的他们来说已经过于矮小,物是人非的伤感和重逢的喜悦同时交织在心头,让银时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过了好一会儿,银时才逞强般压抑着哭腔用颤抖的声音故作轻松地开着玩笑,“什么嘛,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结果只是换了一个世界教书么?”

松阳像小时候一般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没有说话。

仿佛时光倒流般,桂和银时又变回了在老师身边撒娇想要被他关注的孩子,满脸发光地看着老师叽叽喳喳地说着幼稚的话语。而他们的老师只是温柔地含笑看着他们。

就在银时和桂沉浸在重逢的喜悦满眼都是松阳老师的时候,门外突然又走进来一个人,然后悄无声息地盘坐在了他们的旁边。

桂和银时看到来人后都愣了一下,然后声音戛然而止,仿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般呆呆的望着对方。

啊,还有他啊。

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得让老师好好打打这个中二病的手心才行呢。

这么想着,银时和桂都一脸坏笑着凑近高杉,一个勾着他的肩,一个扯了扯他的脸颊,吵吵嚷嚷地说着,“高杉你装什么装,想哭就直接哭出来吧,银桑我不会笑话你的。”

“对啊对啊,你这家伙这些年干了这么多出格的事,见到老师终于觉得羞愧难当了么?”桂虽然用嘲笑的语气说着,脸上却有终于松了一口气的神色。

高杉却不为所动地看着前方,沉着嗓音说着,“是么?你们都看到了老师么?真是令人嫉妒啊。”

那种语气复杂到不知该如何形容,简直像是最浓重的喜悦和最沉痛的绝望的混合一般,仿佛仅剩的最后一丝理智在发出尖锐的悲鸣。

这意料之外的反应让银时和桂都僵住了,看到高杉依然严肃的表情,两个人都不自觉地收回了手,讪讪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高杉用右手紧紧抓住左手小指上的那个尾戒,仿佛用尽了全力才克制住自己不把他褪下来。尽管极力压抑,但他的声音还是不自觉地颤抖着,“没什么。老师有跟你们说了什么吗?”

银时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挖着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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