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滑。”
张主任:“……”
贺从泽也着实被镇住一瞬,他有些愕然地望着江凛,愣了几秒,突然有些忍俊不禁。
这女人还真够狠的。
“你废话实在太多,有点儿浪费我时间。”江凛说道,手却是没动,也不见将刀子挪开:“给你当靠山的是谁?”
张主任的嘴唇抖了抖,半晌他有些恼怒道:“江医生,不论如何我现在也是主任,你这样……”
“你傻/逼?”江凛神色冷淡,语气不含丝毫情感:“贺从泽那黑心肝,反正不管你说不说都得丢工作,就不能痛快点儿?”
无辜中枪的贺从泽:“……”
好吧,其实也不算无辜。毕竟就算这个张主任真的老老实实把幕后主手给供了出来,他也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之前的二选一,其实就是送命题。
废话,他都恨不得把她江凛给捧到天上去锁到心里去,哪是让他们随随便便污蔑陷害当垫脚石的?没弄死就是便宜的。
“张主任,你要是不说,我来替你说。”江凛这会儿耐性耗尽,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更不要提这次还危及到了老太太的性命,她更烦躁:“司家夫人齐雅,是吧。”
张主任听到最后一句话,脸色瞬间惨白,迭口否认:“不、不是的,你胡说什么呢?!”
这人连撒谎都不会,太明显了。
江凛瞬间便确认了答案,不耐烦地撇开视线,单手发力将卡在他指缝中的水果刀抽出,刷啦一声响。
“张主任,都这样了,你不如就破罐破摔。”贺从泽叹息,“看得出来你是个老实人,心里想什么都写脸上,你怎么想起来接这种活了,这不就是自断后路?”
张主任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狡辩的话。
性格使然,过于纯朴的人干起来坏事,只会漏洞百出。
他似乎也是悲哀地明白了这个道理,整个人变得有些颓废,枯坐在椅子上,喃喃道:“司夫人说事成之后会给我丰富的报酬,最初我是不肯接受的,但她直接往我卡里汇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钱……还说只要我肯这样做,还会有更多。”
齐雅……
江凛闻言蹙眉,冷了下去。
“我、我这也是一时糊涂啊。”张主任道,“小贺总,看在我坦白的份上,你能不能……”
贺从泽打断他:“我会酌情考虑。”
说完,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张主任哑然,但听贺从泽这么说,心想着也许还有些希望,便赶紧起身离开了,生怕他再改变主意。
江凛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齐雅是没脑子还是怎么回事……”
“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没对这个张主任抱太大希望。”贺从泽瞥向她,不疾不徐道:“毕竟你就算知道是她做的,也无法对她造成任何威胁,只能白白丢了工作。”
他似笑非笑,望着她的神情悠然自得:“所以大概她计划中唯一的意外,就是我亲自拿着药去外地做了鉴定。”
江凛怎么听怎么觉得他这番话像是在邀功。
她想了想,站起身来,走向了贺从泽。
贺从泽笑意盈盈地瞧着她,不慌不忙,想看看这女人要怎么感谢她。
谁知江凛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就在贺从泽以为她要亲自己一口的时候,她伸出了手
十分敷衍的,揉了揉他的脑袋。
贺从泽:“……”
???
贺从泽满面茫然,茫然中还带着点儿震惊,再配着唇角未来得及撤下的笑意,模样实在好笑。
江凛本次只是想随便摸两下,但手感还不错,就多揉了几下,淡声:“这次多谢你了。”
作为平生第一次被人摸头的贺大爷,他在短暂的怀疑人生过后,迅速回过神来。
“谢什么。”贺从泽敛眸轻嗤一声,抬起头来对上她视线,眼里泛着粼粼的光:“继续,我不介意你的手往下放放。”
他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笑时眼底有柔和细碎的光点在斑驳,为本就精致的五官增添了几分鲜明,尤其好看。
在极致的男色面前,女色似乎显得平淡无奇。
江凛蹙眉盯着贺从泽,却觉得男人这副模样,看起来有点儿淫/荡。
也是,毕竟脑子里只有黄色废料。
但这次的事,她是真的感谢贺从泽。如果不是她,她怕是要永远背上开错药害了病人的罪名,而她如此偏执,更是会永远在自责和愧疚中生活下去。
江凛停顿数秒,突然没头没尾地吐了句真心话:“其实我觉得,特别累的时候能有个靠山倚着,这感觉好像也不错。”
贺从泽懒懒地嗯了声:“所以,你有没有什么表示?”
江凛想了想,她突然俯下身去,那只本来放在他脑袋的手下滑至他眼前,遮挡住些许视线。
贺从泽猝不及防被蒙住了眼睛,他正想着她这是要做什么,便觉得有温热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