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遭遇不测,再耽误一秒他都可能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说到这儿,闻楹微微停住了,他从小到大都是很性格淡然的人,但是从昨晚开始他的心跳一刻都没有从那种紧张的跳动中缓下来,而将通红通红甚至隐约带着恳求的眼睛看着曼陀罗后,他一字一句地开口道,

“他的身体一直不好,腰椎受过很严重的伤,平时好好的坐着都会很难受,身体上稍微不舒服点就能一天都吃不下一点东西,我每天只希望他能尽量过的轻松点,心情好一点,任何让他难过的苦头我都舍不得他吃……现在有人带走了他,我很没用,我没办法立刻找到他,更因为我的无能所以没有任何人能够在这件事上帮我,我现在只能寄托于你的帮助,可我不想威胁你也不想说一些虚伪到我自己都不信的话,我只是想认真的请求你,哪怕是告诉我一点你知道的事情……”

闻楹的声音其实很平稳,也没有真的脆弱到哭泣,但是今晚的他已经彻底抛下了过去的一切尊严和原则,只希望能用任何方法更快地找到蒋商陆,而见肖素珍的表情有着片刻的不耐和僵硬,但最终转化为一种无言的沉默后,闻楹再次开口询问她道,

“我看过你的犯罪记录,你在青名市因为诈骗罪入狱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什么事情导致了你的觉醒?”

天底下最固执的人就这么在自己的眼前看着自己,哪怕是精神失控状态下的肖素珍都有些表情凝滞,只觉得这青年真是顽固执着地让她都无法再继续去吼他或者是故意说一些难听的话了。

毕竟就算她如今已经是个罪无可恕的魔鬼,可曾经的她也有亲人,也有朋友,也有不忍心伤害的宝贝,也有想好好珍惜的婚姻,而沉默了许久后,被吸浆虫侵蚀的连喉咙都只能发出支离破碎声音的女人慢吞吞地开口道,

“……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诉一点好了……打从我死了……哦,不,或者说我物种彻底觉醒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是什么肖素珍了,你也许在你们那些所谓的犯罪档案中看到我的一些事情,但是我现在就可以直接告诉你一些被他们给篡改之前的真相,那个倒霉的肖素珍的觉醒过程其实是这样的……”

“她先是被一个qín_shòu一样的变态活活掐死并被丢在了一个笼子一样的屋子里,天花板上凝结起来的水打在她毫无知觉的脸上整整过了六个小时,直到她再次苏醒过来,她的身上因为夏季的闷热已经开始长起了飞虫,那种皮肉被钻开的疼痛感一点点地折磨着她,仿佛让她又死了一回……“

“接下来的三个月,她的肺,她的肝,甚至是能实现她做母亲机会的子宫一点点烂掉了,当这种溃烂再也控制不住的时候,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很渺小的机会从那个笼子里逃离了出来,那一瞬间她明白了,杀人,多么享受而又畅快无比的事情啊……”

说到这儿,肖素珍脸上的笑容狰狞且凄凉了一点,她转动着白色的眼珠子端详着自己的露出白骨的,血糊糊的手指,一边大笑一边看着闻楹恶狠狠地开口道,

“从头到尾我就没有进过什么所谓的人类监狱!在被诬陷诈骗罪后我就被注销了我原本的户籍带到了你们那个该死的,恶心,该下地狱的搜查科里面!里面起初关着很多很多和我一样因为危险植物嫌疑而入狱的植物,每天都在不断地被调查,被问话,被实验,但他们太了解我们这些植物的习性了,所以很快就近过初步的筛选找到了明显和其他植物不一样的我……”

“他们和我说了什么是十修罗,并开始反复告诉我,我是有罪的,当时的那个我只是个连反抗自己的家暴丈夫都做不到的女人,贸贸然听到自己居然身上担负着这样可怕的罪过,只感觉天都要塌了,我哭着和他们说是我不会犯事害人的,我活到这么大都没有做过任何违法乱纪的事,但是他们不理睬我,只认定我生来就有罪……“

“而当有一天,当他们从一个已经觉醒的修罗的身上分析得出只有身体上的死亡才能带来我的觉醒后,他们就把我给干脆掐死了完成了我觉醒的最后一步……”

因为这些噩梦一般的回忆而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半疯癫的状态,肖素珍的眼泪从眼睛里渗透出来,混合着身体内部的污血给人的视觉观感就异常的恐怖和恶心,而打从听到她最开始的话就已经脸色苍白的闻楹许久才喃喃着问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被他们抓起来的人就是有十修罗嫌疑的人对吗?”

“……不是嫌疑,而是你身边的那个人不出意外就是一个未觉醒的修罗,他的花粉味道对于已经觉醒了的我来说真是太熟悉了,如果他不是我的同类,我也不会和你说刚刚的这些话,因为我只是想清楚地告诉你一点……”

“进了那个地方,他就不可能再活着了,你也许还能有机会看见一个能说话能走路的他,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那时候的他绝对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死亡会把他彻底变成了另一种怪物。”

“不……不可能,他从来都——”

差一点就情绪失控地一把抓住了肖素珍的手腕,闻楹通红着眼睛强行握着自己的手腕没有说话,心里的惊愕,紧张和痛苦已经快要直接杀死他了。

但是这么多的情绪加在一起,他却独独没有再反驳面前的曼陀罗,因为他的脑子里顺着蒋商陆之前的一些身体情况和他父亲留下来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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