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到凌浩觉得自己都戳成了化石的时候,才堪堪的收住闸,抹了把眼泪:“知道人家里怎么说你的吗?”
凌浩呆愣,摇了摇脑袋。
“混不着调!吃了今天不知道明天混吃等死的主儿!哈哈!”说完佟童又抱着被子在沙发上打滚,凌浩刚要上去掰叱掰叱,忽然跟遭了雷击似的恍然大悟,浑身直哆嗦:“你、你就是、就是那德才兼备的大学教师!”
佟童不语,只是平复了呼吸,用眼睛直直的看着凌浩。
“我操你大爷的!”凌浩扑上去揪住了佟童的衣领,双眼通红,咬牙切齿:“他妈的堵心我不够还抢我女人!”
佟童挑眉,虽然被人压在身下,依然一脸的泰然自若:“你要是足够好,人家犯得着介绍我吗!凌浩!有本事咱俩赌一赌!看谁最后能把路娆追到手!”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凌浩狠狠的甩手,呼哧着站起身子居高临下:“我赢了怎么办?”“我卷着铺盖滚蛋!”佟童站起身来,气定神闲的直视着凌浩。
“那要是我赢了呢?”佟童轻轻的勾起唇角。“爷爷我囫囵着去睡大街!”凌浩狠狠的咬住后槽牙。
“行!”“一言为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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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跟你耗上了
男性,不,应该说是雄性,自古以都就将伴侣视为自己的私有财产,他们发起战争,为抢夺美丽的异性不惜付出血的代价。
流血,但却始终没有流失身为雄性的尊严。
高中生物老师在讲解雄性生物为争夺配偶而决斗时曾经说过的这段话,此时像是放进了复读机一般反复的在佟童的脑袋里流窜。
翻个身,看着窗帘缝隙间掩映着的一丝月光,轻轻的叹出一口气。
佟童迄今为止的二十八年人生里,始终像是走在轨道上一般的循规蹈矩。像是有着某种时刻表,指针慢慢的带着佟童向着下一个目的地挺进,没有理由。
对于佟童而言,没有什么事是想要去做的,只有应该去做的。
凌浩的出现是意外之外的意外,佟童开始心慌,开始惶恐,开始不安,因为自己的意气用事,人生也许即将出现偏差。
更糟糕的是,确切的说,已经出现偏差了。
难道真是应了那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对未来没有丝毫规划的凌浩将这个坏习惯传染给了自己?
想想就不寒而栗。
轻轻的阖上眼睑,明知无法入眠,却依然逼迫着自己平稳呼吸。
睁眼,仰卧起坐,凌浩觉得口干舌燥,一阵狂乱的摩挲,“啪”的一声,手边的马克杯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堆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陶瓷片。
碎碎平安、岁岁平安!
狠狠的用手反复揉搓着脸颊,凌浩有些气馁的倒回床上。粗喘着盯着天花板,依然口干舌燥,却提不起丝毫的力气走到客厅去倒杯水。
凌浩的人生一直都秉承着顺其自然。很出乎意料的,一向大大咧咧的凌浩,却是个极端信命的主儿。
对于人生中的一些不如意,凌浩总会轻笑着叹气:命啊!
那么佟童呢?这么说来,遇见佟童也都是命中注定喽?
什么无巧不成书的,凌浩就一直都不信,说书的思维再活跃,也赶不上生活灵动的一角。
怎么着,他这不就身体力行了一回人生的跌宕起伏了么!
眼睛圆睁着,纱帘外的一轮千古练白若隐若现。轻轻的叹气,凌浩夹紧了被子对着窗外的月亮自言自语:您见多识广的,您给说说这算是怎么档子事儿啊。
清晨不复以往的喧嚣。佟童起床,安静的穿戴整齐,安静的洗漱,临出门的时候,又看了眼凌浩的房门,依然紧闭,安静的纹丝不动。
听见关门的声音,凌浩忽的一声睁开了双眼,不见半点惺忪。
其实他早醒了,从佟童出卧室开始,他就一直支着耳朵听着他的一举一动。
两个人在昨天那场荒唐的赌约之后,都心照不宣的选择了逃避彼此。
这算不算是一种默契,凌浩闭上眼睛,仰躺在床上,笑得无奈又苦涩。
“童双双!这可真不像是你能干出来的事儿!为个妞儿!你连那天大的矜持都不要了!”将修长的双腿叠架在办公桌上,秦子钊手里捧着研磨咖啡眯着眼睛,笑得一脸的幸灾乐祸。
秦子钊跟佟童最铁,昵称是少不了的。佟童姓佟名童,虽说是同音不同字吧,可叫起来是一样一样的,这“双双”二字,便是再也逃脱不掉了。
佟童不抬眼睛,依旧在那张稿纸上窸窸窣窣的一阵忙活。
熟视无睹,不,连熟视都不熟视,干脆无睹。
“嘿!”秦子钊抽回长腿,站起身,撑着两条胳膊,眼光直直的盯着佟童眼镜的上边框:“是那妞实在火辣让你欲罢不能,还是因为那妞儿是他凌浩的,所以你就得抢?”
“唰”的一声,佟童手下的稿纸直直愣愣的划出了个大窟窿。
佟童恍惚,秦子钊更是凑近了在他的耳边带着气声的笑:“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你不小了!人家凌浩有那闲工夫耗,你耗得起吗?要我说干脆换人!那妞儿也是有问题!要不怎么把你俩都招上了!”
佟童轻轻的站起身,将密密麻麻写着字的破稿纸揉搓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挑着眉,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有些事情,明知不应该,可还是必须要做!”
“操!”秦